73.你们父子还真是……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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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竖，伤的他体无完肤，血流成河。

他像是被一瞬之间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软着身子坐到床沿上，艰难的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摆了摆：“你走吧，快走吧，天黑了，我要睡觉了。”

他打不过，他也不想打，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想睡觉，想把脑袋掏空，什么也不剩。

司海尘看着无时季往日的傲气神采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满身苍白，黯淡无光的哥哥，他又怎么舍得离开。

他的身子绷得很紧，手心里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皮肉里，他现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身份来安慰哥哥。

他的哥哥是不是真的不要他的小狼狗了……

他现在也确实像个失去了主人的流浪狗，又慌乱，又不知所措，更多的还是心疼，他颤抖着抬起了手，却怎么也不敢抚摸到哥哥的脸上。

他深邃无底的眸子里现在只剩下了仓惶与凌乱，他哑着声音艰难的道：“哥哥，你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不要我的，你还记得吗？”

“呵，呵呵。”无时季在笑，在嘲笑，在嘲笑他也在嘲笑自己，更像是对自己之前的错付画上一个完结了的终点：“我答应的是那个说过不会骗我的小狼狗，不是你这个一直骗我的小偷。”

不。

我不是小偷。

我知道我不该骗你，可我更怕失去你，我若是说了，就连靠近你的机会都没有了。

司海尘半蹲下身子，双手覆到无时季的膝盖上，眼神里满是怜惜与心疼，他的身子也是打着颤的，卑微的祈求着。

“哥哥，求求你，你看看我，我也是可怜的，我也是忤逆天道而现世的怪物，我也是生不由我，父母不由我的。

我只是我，我只是你的小狼狗，我是爱你的，很爱很爱你。我……我会让尘泽来放你出去，我会让他恢复你的法力，我知道你那个时候太痛苦了，你等我，等我把你受过的那些苦都受一遍，我回来的时候，我还是你的小狼狗好不好，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无时季没抬头，也没说话，他的嗓子太疼了，像是被砾石摩擦过一样。

司海尘知道哥哥不会回应他的，他低垂着头，狭长的睫毛遮住了他满覆情绪的瞳孔，他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子轻轻亲了亲哥哥的膝盖，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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