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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念初很轻易地被哄好了，当即决定赏了他一顿药浴泡泡，刺激加倍的那种。
她当初特意买了这块儿区域最大的并且带温泉的别墅，就是打算把温泉改成药池，顺便在花园种种地（划掉）。
刚好她现在虚弱期不适合催养蛊虫，他身体里的那些蛊又被他的异能糟践的差不多，药下重一点儿没关系。
费奥多尔感受到有什么冰冷滑腻的东西蹭过脚腕，趴在池子边看她：“你还在这里面养蛇了吗？”
她发现没有吓到他，有些不满地继续往池子加药草，“啧，你能不能配合一点，好歹露出点儿惊吓的表情啊。你平时简直像个面瘫一下，表情都不带换一下的。”
特别是在她面前，只有无辜和更加无辜两个表情。
他：“因为没有特别出乎意料的事情，我也没有太大的表演欲。”
出去骗人的时候表演那是因为需要，平日里花费心思披层假象在身上做什么。
......总感觉某个拥有旺盛表演欲的人被diss了呢。
“哦。”
我看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着满屏数据笑的时候挺反派的啊，“那是药蛇，你可以理解成催化剂。不放的话你需要泡24个小时，现在需要三个小时。”
“呃，”他瞳孔缩了一下，“这蛇咬人也是必须的环节吗？”
说实话这次的体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糟糕，自从她在他身上用过蛊之后，她就越发不加遮掩了，什么药都敢给他开。比如说今天的药里有一半是他不认识的，下到池子里给皮肤带来的刺激感也相当大。
曲念初眨眨眼，说：“不是。它们咬你是因为喜欢你身体里的蛊，为了加速它们成长我偶尔会喂它们一点儿冰蚕蛊。”
“是把我当成食物了吗......”糟糕的认知。
她敷衍地安慰了一句：“别担心，最多咬一口，你的血那么毒，对它们来说很难吃的。”
陀总：“......”糟糕的安慰。
“说起来，费佳你的异能力也太狠了吧，我留在你身体里的蛊别说繁殖了，活着就好艰难。像你这样的要是用来做傀儡是属于最下等的材料。”
他：“谢谢夸奖？”
傀儡...他看了看辛勤搬着材料的紫衣男人，这种程度的傀儡未免也太好用了。没有思想和情感，却拥有呼吸和独立行动的能力，身体素质还极佳。
她猜到他在想什么，直接掐灭他的想法：“曲七七（毒哥的id）是唯一的特例哦，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
虽然毒哥名字很女性化，但abb式取名是黑鬼最后的挣扎。她的前一个名字还叫曲卿卿呢，从来没有见过屏幕中间的水墨圈圈。
他忽然问起一个事情：“你是华夏湖南的人吗？”
“对啊，怎么忽然问这个？你以前都不当着我的面考据我的来历的。”
她心里明白在系统补全了她的身份信息之后，他查到了什么，但还是明知故问。
总要让她看看，系统是通过什么瞎手段给她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的。
“一周前，有一队来自中国湖南的苗族人登陆了横滨，手持画像寻人，领头的正是你这位傀儡。”
艹。系统我还是太看得起你了。
费奥多尔看着她糟糕的表情，继续说：“画像在我这里，但由于他们服装特殊，行迹可疑，应该是被很多人注意到了，我不保证所有的画像照片都删掉了。”
那幅画像上是十岁左右的她，墨彩的画却什么逼真，画上的她黑发紫瞳，紫衣银饰，赤足站在神像前的圣水里。神色无喜无悲，像是静默地观察人世的神明。
人是带着原罪降生的，又因为自己的欲念不断地犯罪，使得自己的灵魂越来越污浊最终坠入深渊。“罚”是神赐予负罪之人自我忏悔的恩赐，是伴随着罪而存在的。
他的异能《罪与罚》对她起不了用，不一定是他开始所以为的她不承认自己的原罪，也不受自己的欲念胁迫，也有可能是——她扮演的是赐予“罚”的存在。
在他的调查里，那个来寻找她的一队人曾属于一个成员数千的信仰女娲的宗教派系，这个教派的人却在七年多前成员接二连三地死亡，疾病，衰老和意外接踵发生，最终只剩下数十人。如今只剩下那具处于生与死之间的圣子傀儡和她这个被誉为“神之女”的圣女了。
七年前正是他遇见她的那段时间。
更有意思的是，中间四年他们根本就没有去寻找她的意思，直到三年前那一场绚丽的火焰演出后他们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不惜远渡重洋过来找她。
这件事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原本写好的程序被启动了一样。
曲念初古井无波地说：“有就有吧，我是见不得人还是怎么了？他们都找到我了，也不需要好心人帮我们认亲。”
在心里反复鞭打系统之后，得知它给自己安排的是什么鬼人设之后，她已经把自己原来的形象埋进了土里。
从今天起，她就是大魔王曲念初。
年轻的系统仍然不明白她在自闭个什么东西，它明明就是参照她的真实经历做出来完美剧情啊，别人问起来都不需要她现编。
她都不想给它解释啥叫闷声发大财和扮猪吃老虎，这个背景一安排，她就得活在所有人视线里了。
费奥多尔没有问剩下的人去哪里了，转而说：“还有一件事，你复活织田之助的事情被发现了。”
而且传闻是太宰治勾引了来自华国五圣教的圣女，骗得她花费了极大的代价复活了他的友人。
这是什么他和她和他的故事，居然逻辑还通了。
“森先生会保证他的安全的。”
不然太宰治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去搞港口mafia。
“那么，目前发生的一切尚且在你预料之中吗？”
包括织田之助的死和复生，也包括太宰治的叛逃。
“唔，我说我是随机应变会不会显得有些虚假？”
费奥多尔笑了笑，支持不住了地晕了过去。
她扯了扯他虽然已经二十三岁但依然很包子的脸，又使劲肉类揉。
嗨呀，总算闭嘴了，和聪明人，特别是陀总和太宰这个级别的人讲话是太累了。
之后让毒哥把他捞出来之后他自己就醒了，然后洗完澡换上衣服出来就看见曲念初敲碗问他会不会做饭。
费奥多尔：“你为什么会问我这种问题？我从来不会学多余且费时间的技能。”
“没用的男人。”
陀总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打电话让伊万买了晚饭，并且在对方送餐上门之后让他滚（曲某人主观视角）。
她难得在他在场的时候吃辣的。但鬼知道他是怎么在没见过她吃过几次辣的情况下，精确地从她喜欢吃的菜里找到她最爱吃的。
摸着仿佛刚刚出锅的麻婆豆腐，她羡慕地感叹：“伊万可真好使啊。”
费奥多尔并不在意地说：“只是一张还算能用的牌而已，你想要我可以让他听你的命令。”
她浮夸地怼他：“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迷弟呢！看看人家伊万对你多热情，再看看你对人家多冷淡！”
这可是没有被他异能洗过脑就自愿被他切除感知痛苦的神经的人，用事实证明了陀总为神棍头子的出色.魅力。
费奥多尔：“他要是更有脑子一点儿就好了。”
他之后罕见地在她家住了几天，还把一个房间安满了他的各种仪器，她嘲讽了一句“你这是被追杀的据点都没有了吗”就没有再管他了。
者有话要说：
陀总虽然在其他人看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反派，但其实是个虔诚的信徒，每天都在为创造出更美好的世界而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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