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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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册有些太多，夜卿安足足翻看了好几个时辰，才全部翻看完毕，而后将书册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柳恩泽在望京城的部分，另一部分，则是柳恩泽在望京城之外的部分。
从这些上面是记录来看，柳恩泽在望京城中，似乎一直比较低调，且似乎并无什么不妥的地方。
大抵是因为，望京城中有不少人盯着，柳恩泽比较小心谨慎的缘故。
夜卿安眯了眯眼，既然望京城中的部分没有问题，那柳恩泽的秘密，多半便在望京城之外。
夜卿安正打算细看，身边却骤然出现了一个召唤阵。
夜卿安随手拿了其中两本书册，抬脚就进了召唤阵。
从召唤阵出来，是在云梦幻境的藏书楼中。
“怎么了？”夜卿安问着。
九霄默默指了指不远处正在煮茶的浥墨栩：“他，他找你。”
夜卿安挑了挑眉，走过去在浥墨栩对面坐了下来。
浥墨栩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她的手边：“先前去过离火阁了？”
“嗯。”夜卿安颔首，倒也并不隐瞒：“去过了，和顾铎聊了聊柳恩泽的事情。”
夜卿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才抬起头：“顾铎告诉我，柳恩泽刚刚当上太傅不久，大致因为五感六识十分敏锐，很能够感受到浥云奎的情绪，所以浥云奎曾经十分信重他。”
“信任到曾经有段时间，与顾铎同进同出时常秉烛夜谈同寝而眠。”
浥墨栩闻言，身子微顿，抬起眼来看向了夜卿安：“你是觉得……柳恩泽若是夜魅，且在那个时候就能够施展迷惑术，那么，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足够的机会，给浥云奎施展迷惑术？”
“是。”
“只是后来我又觉得，柳恩泽如果真在那个时候就对浥云奎施展了迷惑术，又何至于等到今日，还要苦心在太子身上动手脚，苦心与我们来争夺这司幽国江山？”
夜卿安将茶杯放下：“所以我猜想，要么是当初的柳恩泽尚且没有办法对浥云奎施展迷惑术。要么，是这中间，出现了什么意外。”
浥墨栩沉默了良久：“顾铎也说过，当时柳恩泽五感六识便已经十分敏锐，在夜魅一族，天赋应该算是高的。夜子睿如今不过十多岁，便已经能够给太子施展迷惑术。所以，第一种可能，几乎是可以断定不成立的。”
夜卿安颔首：“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只有第二种可能的，那就是，中间这些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他那迷惑术，出了问题。”
夜卿安转动着那茶杯：“我先前才猜想，柳恩泽之前应该是对浥云奎施展过迷惑术，而后这中间这些年发生了意外，倒是迷惑术出了问题的时候。我就在想，既然浥云奎身上的迷惑术会出问题，那足以说明，夜魅的这迷惑术，应该也是可解的。”
“且柳恩泽既然是想要让夜魅一族来统领着天下，那柳恩泽，势必有自己的势力，这天下，定然还藏着不少如同柳恩泽、刘雪莹他们这样长得像人的夜魅。”
夜卿安抬眸：“所以我想将柳恩泽这些年去过的地方做过什么事情接触过什么人，仔细整理整理，或许能够从这些中找到一些线索。”
“先顺着这条线，将柳恩泽的人，将夜魅一族的势力，一点一点地找到，一点一点地拔除出来。”
“且这些夜魅，既然已经以人类的身份，生存在这世上这么多年，甚至许多都与普通人成亲生子，那他们便有了自己的牵挂，有了自己的软肋。到时候，我们便可利用他们的软肋，敲打出关于夜魅的秘密。”
“先一点一点的将这些夜魅找出来，而后了解夜魅的习性秘密，而后在慢慢找到柳恩泽的弱点……”
夜卿安声音轻柔却有力，说话的时候，浥墨栩便一直在盯着她看。
夜卿安话说到一半，便察觉到了浥墨栩的目光，只是并未太在意，只接着说了下去。
可是越是说到后面，那道目光的存在感越是强烈。
让她不得不停了下来，有些无奈地看向了浥墨栩：“你一直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夫人说得格外有道理。且觉得，夫人认真说话的时候，好似整个人都在发着光一般，格外的引人注目，所以忍不住罢了。”
夜卿安扶额，想要继续往后说，却骤然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只摆了摆手：“算了，就先说到这儿吧，等我想起了再说。”
浥墨栩轻笑一声：“好。”
顿了顿，才又道：“夫人这法子倒是可行，可是按照夫人所言，若是柳恩泽早在那么多年前，就已经给浥云奎下了迷惑术，那从那一年到今年这期间，柳恩泽的行踪那些都需要细查，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唔……”夜卿安低头有些支支吾吾地道：“嗯，是不简单，不过我已经想到办法了，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办吧。左右这段时间，柳恩泽尚未浮出水面，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就让我自个儿去查吧，若是查到了线索，我再告诉你。”
浥墨栩眯着眼看了夜卿安一眼：“我听余杰说，你先前虽然去过离火阁找过顾铎，可是在好几个时辰前，就已经离开。我在这里也已经等了你一段时间了，你却一直没有回来。”
浥墨栩身子骤然前倾，在离她脸还有约莫三寸远的地方停下：“所以，夫人这几个时辰，去了哪儿？”
太近了。
夜卿安想着。
这般距离她连浥墨栩脸上的汗毛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这张脸，本就十分有冲击力，近看，更是好看得令人惊心动魄。
美颜暴击。
夜卿安稍稍退后了一些，才觉得自己猛烈跳动着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些：“去查柳恩泽的下落去了。”
夜卿安低下头：“我这几个月，在望京城中笼络了一些下属，他们来自各个地方，有青楼妓馆，有赌坊茶肆，打探消息方便一些，我就去问了问。”
火煌阁，她暂时还不想暴露在浥墨栩面前，至少不是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