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惊悚恋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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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女人脸孔上掉下来了一小块烂肉，一只空洞的眼眶血肉模糊，另一只眼球浑浊布满血丝，微微转动，盯着床下的每个人。
“啊啊啊啊啊——”
柳悦边尖叫着，边向后躲，另一只手推着荀灯。
荀灯手掌撑着地面，努力向后爬着，慌乱中指甲劈开，他也没有发觉。
那把斧头被人放在了地上，推进了床底下，斧尖对准了荀灯的脸。
“别推我！”
荀灯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扭着身体，躲避着推在他身上的手。
柳悦：“是他把这东西引来的！是他把这东西引来的！”
她头发凌乱，向前披散着，沾染了灰土，声音尖利的比钢琴的最高音还要高。
荀灯耳膜发疼，他一个人就一双手，对抗不了太多人，严川晧双手抓住他的衣服，将他往前推，脚腕被林杰抓住不让他往后退。
荀灯眼睁睁看着自己离那把斧头越来越近，眼泪包裹着眼球，世界在此模糊了，连面前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也看不清了。
一抹冰凉抓住自己的手腕，将自己拽了出去。
荀灯打着哆嗦，脸上两道泪痕，眼中充满了绝望。
江尧将人提起来。
她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异，腿和手变得细长，手掌也变成了狭长装，手指纤细，比普通人的手指还要长五厘米多，脖子折断似的歪扭着。
荀灯腿软的根本站不住，脚掌贴上地面，双腿就跪了下去。
江尧试了几次，只好提着人，把他放在门口。
荀灯跪坐在地，惊惧看着女人再次趴下身子，手伸进床底下，床抖动着，不时发出咚的一声，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房间，柳悦被拽了出来，泪水糊了满面，五官扭着，移开她原来的位置。
两只手指尖鲜血淋淋，紧紧扣着地面，指甲从地板擦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用指甲大力挠黑板，清脆的一声响，指甲被掰开，和肉分离。
柳悦的声音更为尖利，已经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了，脱离了这个范畴，归为了动物遇见危险时最原始的喊叫声。
四人头皮发麻，口腔鼻子像是被水和上，窒息的感觉包围了三人。
江尧毫不怜惜扯住柳悦的长发，将人往外拉。
荀灯愣坐在门口，腿麻了，他手撑着地面往后移动，让开路。
柳悦双腿不断在地上蹬着，手扒着地面，在地板上滑出血痕，经过荀灯时，一双眼睛怨恨盯着荀灯，诅咒道：“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荀灯心漏了一拍，撇过头，手撑着地面往另一个方向爬。
柳悦的话深印在他脑中。
荀灯双唇抖着，泪珠挂在浓密的睫毛上，呼吸急促。
肾上腺素的飙升，让荀灯感觉不到自己身上划破的伤口，只愣着向前爬，他不想死。
房间内床底下的两人安安静静，荀灯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表情，但他们不比鬼好多少。
面对刚把自己推向死亡的人，荀灯不敢再相信他们。
睫毛终于承受不住泪珠的重量，往下弯，泪珠滚落掉在地板上，被灰尘包裹，眼眶中的泪水几乎是汹涌流出。
视线受其影响，眼前成了白花花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整个人只是呆愣着往前爬，忽然间手摸到了鞋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来人一把抱起。
“我才离开你一小会，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冰冷的怀抱让荀灯打了个寒战。
凌卓抱着人向二楼走去，留下一串水印，现在他已经不会在荀灯面前伪装自己。
荀灯身体颤抖着，缩在这如冰一般的怀抱中。
“不要杀我。”
荀灯眼睛噙着泪水，发出的声音像蚊子那样小。
“我想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凌卓伸手推开门，抱着人向卫生间走去，荀灯现在身上都是灰尘，还有一些伤口需要处理。
荀灯抓紧凌卓的衣袖，看着男人走向卫生间，心里止不住发慌。
凌卓将人放进浴缸，伸手准备去脱荀灯的衣服。
“别碰我！”
荀灯打掉凌卓的手，将身体缩成一团，像只受伤惊的雏鸟。
“你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
凌卓平静望着他，不算瘦小的青年缩在浴缸中，一双漂亮的杏眼中惊惧要冲出来，修长的脖子，喉结上还留着他的牙印。
眼尾潮红，像胭脂融化开，鼻尖也红红的，真好看，长浓密的睫毛像给眼睛上了眼妆。
静默在小小的卫生间散开来，荀灯有点受不了的凌卓的视线，扭过头去，“别看我，你出去。”声音还带着点哭腔，嗓子哑哑的，像把小刷子勾着凌卓的心弦。
荀灯心慌乱乱的，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正常的恋爱是怎么样的，一段感情是怎么发展的。
他前二十年从没想过和一个男人发生什么，而且他这跨度太大了，不是男人是一只男鬼。
“你在想谁？”
凌卓猛地凑近荀灯，一张苍白的俊脸怼在荀灯面前，眼睛直望着荀灯的眼睛，视线似是要抵达到对方心里。
荀灯头后仰，视线转移到别处，“跟你没有关系。”
凌卓舔掉他挂在睫毛上的泪水，低头去啃咬喉结，手去脱荀灯的衣服，冰冷的手刚一贴到荀灯的皮肤，荀灯打了个哆嗦，大脑一片空白。
等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扇了凌卓一巴掌，手掌还有点疼。
男人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像是没有尽头的乌黑走廊，一张脸面无表情，左侧脸颊只是红了一点，他的手还举在半空中。
荀灯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举在半空中的手有点多余，不知道往哪里放，他缓缓往后缩着手，手心有点疼，是在床底下挣扎逃命时，手掌与地板摩擦，手掌红了。
凌卓的眼睛是标准的丹凤眼，薄唇，不笑时很有一种凉薄的意味，且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看着凌卓没有表情的脸，荀灯身体继续向后缩，及时已经没有任何空间可以让他向后退，后背已经和浴缸的壁近贴在了一起。
正当他手快伸回来时，凌卓有了反应，男人抓住他的手腕，往前拉。
荀灯惊惧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凌卓只是落下一吻，道：“真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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