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算卦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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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规检查流程走完一遍，褚尤还见到了禀灵院院长彭若肃。
他老人家还算和蔼，对她没有任何异常的精神力检测报告看了又看。又拉着她说了些要好好学习，为禀灵院学弟学妹们做榜样，毕业后要为十一区乃至整个社会做贡献之类话。
褚尤猜测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毕竟今天不该他坐诊，负责她的医生本该是上次那位。
果然，彭若肃没说几句就止住废话，状若无异：“禀灵院是一个大家庭，同学们也都是一家人。”
在这里等着她呢，褚尤莞尔一笑：“您说的是。”
“晁今歌毕竟也是你的队友和学姐，你们俩都是禀灵院的优秀学生，何必相互为难？”
褚尤立刻就明白他想说什么，应该是十一区已经接手了这起案件，从归川督察处移交到十一区法院，中间总司肯定出了不少力。
而晁今歌本人，也不可能再借助督察的力量躲避，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十一区特殊监狱里。
褚尤本就不是为了报复晁今歌，自然也不会让她多吃没必要的苦。
但她不想让晁今歌再与晁家藕断丝连。
所以褚尤准备了一份谅解书，以及一份关键性证据。
能够帮晁今歌彻底洗清部分嫌疑的录音，就在她手环里。
她们之间可以私了，前提是晁今歌愿意站在她这边。
“我也不想闹到这种地步。”褚尤说，“并非我不配合，是学姐不愿意放过自己。我人微言轻，无论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学姐都不会相信。”
彭若肃说：“那孩子的情况是复杂了些，心思多也正常。”
褚尤知道彭若肃对晁今歌一直多加照顾，这次单独见她，也是在帮晁今歌。
学院中一直有传言，说晁今歌会是彭若肃的接班人。
但这终究只是传言。
优秀的学生有很多，彭若肃手中也不止一个好苗子。
能在晁今歌困顿时不冷眼旁观，伸手扶一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从可获取的利益上思量，他不会全力保下晁今歌，这不划算。
这也是晁今歌此前犹豫却最终仍旧选择晁家的原因。
她的天赋虽高，却在彭若肃这里不具有核心竞争力。
褚尤要做的，是为晁今歌这一边添加砝码，让彭若肃继续培养晁今歌。
禀灵院院长的背后是整个归川一附院和禀灵院的人脉资源。
归川的药物实验室也有他的一半，彭若肃想要一个自己的接班人，前提是这个人不能属于任何阵营。
不能是晁家子弟，不能是总司和靖命司的人。
加上这个条件后，竟然真的没有合适人选。
毕竟普通家庭进归川都难，择院时也并不会优先考虑禀灵院。
可并非他们拒绝了禀灵院，而是普通家庭的土壤根本无法培育出适合禀灵院的种子。
脱离晁家，晁今歌会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彭若肃显然也能看到这一点，但他尚且年富力强，并不算着急，他不会上赶着拉拢晁今歌。
“不瞒您说，我完成那次任务后还一直后怕。”褚尤神色惴惴不安，“晁家和归川合作了这么久，实验室里的药品也都是优先提供给我们这些学生使用，难不成，之前就没有意外吗？”
当然有，不过净化药剂一直都是看概率，之前被人怀疑，也会全部归究于个人体质特殊。
这次爆出来问题，实际上是点燃了导火索。
不止十一区普通民众，论坛上也有学生在讨论。
删帖再快，也不可能把所有人的嘴堵住。
“我们禀灵院本来就是一个整体，我也不信晁学姐会对同学下手，这对她又没有好处。”
晁今歌会认下罪名，无非就是为晁家所迫。
“那你想怎么办？”彭若肃也并非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他时间宝贵，比褚尤要直接得多。
底气足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能少些弯弯绕绕。
褚尤还是那副笑脸：“禀灵院最东边的楼还闲着，地方僻静不容易受打扰，精神力波动也小，我觉得很适合做新实验室的选址。”
新实验室的建立需要耗费大量的资金和人力，还需要和十一区还有归川高层报备。
彭若肃没说好与不好，他只是说：“总司那边点头了，校长也不会同意的。归川的净化药物实验室已经和利万殊达成了合作。校长是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违约的。”
褚尤说：“您说哪里的话，这不是药物实验室，而是补偿。归川其余几大院系都有自己训练场，禀灵院却一直没有开设，我们只是开设禀灵院的训练场，学生没事在里面由老师们带着互相切磋技术罢了。”
其他几个院系确实都有相关的场地用来训练，禀灵院没有是因为不需要。
在这方面，禀灵院的学生并非毫无怨言，毕竟没了训练场，可申请的院系补贴就更少了。
禀灵院学生出任务本来就赚得不多，荣誉奖项也少得可怜，积分系数往往也最容易在队中垫底。
每年都有学生在论坛上吵这些事，但无论怎么吵，外院多数都是嘲讽。
用那群咙髓院自大狂的话来说，一群偏向辅助功能的学生，哪里需要那么多场地和设备来训练，在学校公用的训练场练练逃跑速度得了。
彭若肃思考了半分钟，说：“你这个办法我会考虑。”
褚尤知道这事还有得说，最起码彭若肃真的会思考其可行性。
项目虽不急这一时半刻，但晁今歌等不了。褚尤顺势添最后一把柴火：“如果真的放开实验楼，我希望能和晁学姐共选一个导师，她应该对净化针剂有所了解，说不定我能从她那里学些东西，再改进出更好用的配方也说不定。”
这话半真半假，她药理课学得一塌糊涂，擦着及格线过。
真正能够每年考试都拿满分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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