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没有可以黑的地方，那些人只能走下流路子。
已经不是为黑而黑，而是为了黑，已经颠了。
秦佑很耐心地听她吐槽完，瞥了眼盛糖满脸无语又无奈的表情，默默掏出手机：
“热闹好啊，咱们国家的人，谁不喜欢看热闹？你来瞧瞧，这热闹多好看。”
他将截图放大，往前递过去，给盛糖看刚出炉正热乎的最新热搜。
#大祭司首播即年冠#爆
下午的水贴早就石沉大海，这会儿只有这一个热搜占据榜首。
没有多余的乱七八糟的词条，就这一个显眼包，横扫各大平台。
沉默，良久的沉默。
久到秦佑手都举累了，把胳膊收了回去。盛糖这才轻轻闪了闪眼神，嗓音闷闷地说：
“大祭司一开始很不被看好，我按照s+配置拍的剧，平台给的价格比a级剧还低。曝光度和推荐位也一直不肯给，他们其实也知道这是部好剧，只是看我们小门小户，恶意压价。这怎么行？好东西不可以被贱卖！所以我才会找到你，帮忙做宣传。”
秦佑没有笑，盛糖头一次和他说心里话，他只想认真听着。
下一秒，就见她双手握拳，释放一股狠劲：
“好剧不该被埋没，我要为它争一争！”
“我的大宝，它确实争气！”
盛糖已经很久很久没和人这样聊天了，话匣子打开，对面的倾听者又那么乖巧，她又接着说：
“实不相瞒，大祭司成为现象级爆剧，让我的事业和生活发生巨变。在此之前，我无人问津，上个节目做宣传，主持人拿别人的花边新闻制造话题，丝毫不在意我和我的剧。那节目我笑着录完，但其实，那是一场非常糟糕的体验。”
她不是不明白这世道，她只是懒得去在意。
盛糖朝秦佑勾了勾手指，让他把手机借她一下，她没带。秦佑这小子还挺贴心，重新将画面调到“首播即年冠”的页面，递给她。
盯着新鲜出炉的战绩，如此亮眼，如此令人骄傲，她该仰天大笑，可莫名地，她笑不出来，只是继续说：
“直播火了之后，我开始被人注意到，也和行业大佬们见面了。我知道他们的意思，谈合作，我不配。顶多，就是一枚棋子。我仿佛又走到了人生岔路口，一条是自己想要的路，一条是别人安排的路。十八岁，我选了后者。而今，我选了前者。我觉得，我都选对了。所以你看，这个世上没有绝对正确的一条路。无论怎么选，我都得承担风险和后果。我只能努力去选择今日并不知道，他日才会见分晓的，所谓‘对的路。’”
她走的每一步，都承担着压力和风险。
秦佑很专注地盯着她，怕她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到时候他要怎么办？能不能抱抱她？万一又被她误会轻浮怎么办？不，不是万一，他有百分之九十九会被误会。
可是，她如果伤心，他没法无动于衷。算了，这些都是小事，先哄好她再说。被误会……舍我其谁？
他忍受内心的煎熬，做好随时哄人的准备。定睛一看，刚才一脸忧伤的姑娘，这会双目贼亮，眼神坚定，一副气势磅礴的姿态，高举手机：
“呜呜呜！我可太难了！！！”
“啊啊啊！我可太牛了！！！”
“嘿嘿嘿！哈哈哈！！！”
秦佑懵了懵，随即：
“哈哈哈！”
她怎么还是那么可爱！
陆陆续续张望过来的四周群众：“……”
又两个被生活逼疯的人！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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