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买马，集市老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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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嗔怒，叫高临水心惊肉跳，周掌柜看起来柔婉秀美，真发了脾气也是有点厉害的。
“掌柜的，误会，误会…”
高临水讪讪一笑，却又是趁周掌柜转身开门，瞥了眼那形状饱满，十分美观的青桃。
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没了“老江湖”的处处收敛，心头是烈火狂放。
外在表现就是特别留恋花花世界，善于发现美，欣赏美。
“…杀妖虎，就你？”
相跟着进了药铺，高临水道明了来意，周掌柜眉头皱起，打量着看似老成，面容却还年轻的少年人。
“怎么，不行吗？”
拍了拍腰间长刀，洒染一笑，少年豪气冲天，心比秋风烈。
周掌柜本以为，这人是馋她身子，特意打听过自己身世，想借打虎之名骗她上床，可看他与昨日完全不同的气质，好似长刀出鞘，刺目夺人。
少年眉眼间的豪气打消了她的怀疑，心中好感大增，却不由开口劝道：“好端端的人，做甚么去寻死，客人趁早消了这念头，那妖虎凶恶暴虐，不是你能杀得了的，不过是枉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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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我杀妖虎不光是为了匡扶正义，还是为了练武，那一身虎骨辅以秘方熬制，能叫我功力大增。”
高临水轻声说道：
“江湖人没有不想精进武功的，我心意已决，死便死了，与旁人无关，若我侥幸成功，掌柜的不也大仇得报，晚上能睡得踏实些吗？”
话语坚决如铁，高临水目光炯炯，直视周掌柜的一双杏眼，那抹决意好似能穿透内心，叫她心尖颤动。
眼角泛起泪光，她忍不住又想起了伤心事，略带哭腔，声音颤抖的说：“这些事我哪里知道，你去集市找那个老疯子吧，他最清楚这些，一个个的都要寻死，那妖虎哪里是那么好杀的！呜呜呜～”
心头的创口触动，趴在柜台后抽泣起来，有些事不去想，就可以当作不存在，可一旦想起来，就会难以自抑的嚎啕大哭。
高临水目光歉然，却没有去安慰，转身出了门往集市走去，再多的言语安慰，不如尽快杀了那妖虎来的妥帖。
街上行人来往，顺天县的居民忙活起了一天的营生，酒楼客栈，早点铺子，挑着担的货郎，打铁匠，看病大夫，店铺伙计都忙活着做事。
集市上叫卖着瓜果蔬菜，新鲜宰杀的猪肉，地上好一些的烂菜叶子被几个乞丐捡走，有个老疯子胡言乱语的叫喊着：
“死啦，死啦，都死啦！吃了我，毒死啦！掉陷阱，摔死啦！”
看那疯子说胡话，浑身烂疮，衣衫破烂，鞋也跑丢一只，仅剩的鞋也破着洞，高临水有些怀疑，周掌柜说的是这老疯子吗？
即便知道妖虎的情报信息，这老疯子能给他说明白，不会有什么错漏？
不论心中如何怀疑，总要问了才知道，高临水上前拉过老疯子的脏污衣袖，到了僻静地方。
“老人家，我想杀那头吃了许多人的妖虎，但苦于不知其消息，难以做计划下手，杏林草堂周掌柜说你最清楚，可否告知于我？”
县城一处破庙外，此处冷僻无人，正适合暗中密谋阴私，毒害伏击之事。
“杀虎！杀虎！”
老疯子鸡爪一样的手，死死掐住高临水的胳膊，目眦欲裂，凄厉的号叫着。
这么大年纪，在外如此发疯，也没有家人管，高临水已经能猜到他的遭遇…
经过一番艰难的沟通，老疯子已经明白了他的来意，可还是胡言乱语，颠三倒四，最后带着高临水到了一户破败民居中。
……
这里又脏又乱，活像个乞丐窝，高临水眉头紧锁，看着桌角垫着厚厚的一叠纸。
将污秽的纸张从桌角抽出，在屋外辨认一下字迹，顿时大喜过望，这正是他想要的，猎杀妖虎所必需的情报。
看完后却心情有些沉重，想杀妖虎的，并且愿意付诸行动的，不只有他一个。
根据这厚厚的纸张记录，老疯子没疯之前，是个开粮店的，一家老小都被那妖虎吃了，心恨如狂。
倾家荡产，刺探妖虎情报，请了武功高强的江湖人，更是不惜浑身涂抹毒药，染上各种病症，主动以身饲虎。
饶是如此，那妖虎开了灵智，却不吃涂毒的他，那据说后天六重的江湖人拼着被咬断左臂，把他救了回来。
自那之后
虽然还不曾放弃杀虎，但是病症毒素入脑，恶气邪火难消，就这样疯了。
虽然有周掌柜他们时常接济，不至于饿死，病死，但无人照顾，也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收起纸张记录，目光看向那老疯子，高临水神情复杂，后天六重，毒药陷阱无所不用其极，老人更不惜以身为毒饵，这样都失败了。
“心里该有多苦。”
吐一口浊气，收好纸张装进随身包袱，他再没什么需要打听的了。
回返杏林草堂，周掌柜看起来恢复了平静，不像是哭过的样子，高临水将寄存的药材抓取一番，配了副甘草补气汤，而后说：
“掌柜的，借地煎一副药，助我突破武学境界。”
周掌柜声音还有些沙哑，对伙计说一声：“小山，去给客人煎药。”
那伙计就默不作声去干活了。
……
正午时分，想事情想到很晚，所以起的也很迟，朱玉白打着哈欠从床上醒来，揉揉眼睛起床洗漱。
细嚼慢咽用过午膳，拍拍手就出了客栈门，取出一张寻踪符。
虽然只是练气一层修为，勉强能驱动符箓，但寻找一个早已标记好的凡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好的事情，都没经过她同意就反悔，哪有那么简单？
她还什么都没搞明白呢！钩子啊，妖精的，那都是什么东西？不弄清楚她是不会罢休的。
小脸写满了疑惑，跟随寻踪符的指引来到药铺。
高临水正要和周掌柜聊些杀虎事宜，顺便养养眼，免得黄泉路上没得看。
突然嗅到白玉娃娃身上的香味，心里就是一惊，思维如电闪，而后转身看去，哈哈大笑：
“白兄弟你来的正好，突然想起来答应你去买匹好马，路上省些脚力，却叫我给忘了，走，我都打听清楚了，带你买马去！”
说着要去拉嫩白小手，却被后退半步躲开，目露怀疑。
盯～???
“临水兄，你说的钩子和妖精在哪里？”
少女直言不讳，高临水面色狂变，周掌柜眯眼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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