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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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熙面着教学楼站，上课铃声已经响了，她在等秘钥的出现。
哗啦……哗……
背后吹来阵阵海风，脚下也好像被海水浸湿一般冰凉，辛熙一回头，在她身后的建筑不知何时消失了，她的背后是一片汪洋。
这里什么时候成这个样子了，刚才辛熙并没有分神，也没有不专注啊，背后的一切怎么都悄悄的不见了？
这些都让辛熙毫无察觉，甚至海风海浪打到自己身上都好像是一瞬间。
辛熙动了动腿，转身两步道：“这不会是……假的吧？”
哗啦！
一浪打来，沁凉的感觉不像是假的。
海浪拍过海水淹没了辛熙的膝盖，这里好像就要涨潮了。
来这个空间，辛熙好歹也有一天的体验时间，只是一直闷在教室里，没有发现外面有什么，特别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景。
又来一浪，拍上了辛熙的腿根，辛熙终于知道自己是时候该跑了，往教学楼里跑，往教室里跑。
辛熙一动腿，背后的巨浪像是被惹恼了，掀起一波铺天巨浪想要埋了辛熙。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辛熙的心已经去地府把高康的族谱给查了挨个礼貌的问候了一遍。
辛熙踩着海水一路狂奔，鞋掉了一只，她开口骂道：“高康你个狗！”
吧嗒……
皙白的脚丫重重打在了坚实的水泥地上落响。
终于，在铺天巨浪覆盖之前，辛熙光着脚跑到了教学楼里，冲进办公室就要和高康理论。
这个办公室似乎已经不同于之前的办公室了，这间办公室里结满了蜘蛛网，资料课本上都布满了灰尘，一面古老的墙画正对着辛熙。
画上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章鱼头。
辛熙看了一眼画，没有看懂，继续去找高康那条狗。
没记错啊，刚才高康就是进了这间办公室啊，人呢？
“高康！你在哪！出来你！”
辛熙转头向走廊里望去，教学楼的走廊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捆柴，多数菌类在潮湿的木柴上肆意生长。
走廊里的白漆墙面掉了大块，土砖的边缘处长满了苔藓，这里好像很久都没有人来了。
之前的教学楼环境是这个样子的吗，辛熙记得之前的教学楼，环境没这么差，白墙都是粉好的，走廊里都是高康叫人打扫得一尘不染，怎么可能会有木柴呢？
哗啦……
一朵浪花带着浮沫打上了教学楼的一楼走廊。
环境变化这么快的副本辛熙还是第一次接触，不知道高康还在不在教学楼里面，也不清楚自己这是在什么时候。
过去？还是未来？
为了避免自己先被淹死，辛熙先上了二楼苟着，楼梯转角第一间就是他们的教室，她忍不住好奇推门进去看。
在地上的灰尘中，隐现了一串脚印，好像是在不久前有人来过踩出来的，脚印的尽头处是辛熙的位置，在她那布满一层薄薄灰尘的课桌上，一块土砖压住了一张纸。
辛熙下意识想想：不会有狗腿追到这里来了吧？这么努力追到这个空间里来了吗？
终归是自己的好奇心稳居上风，辛熙走进不知荒废了还是尚未改造好的教室，走到自己的课桌前从土砖下抽出那张纸条。
[请再等等我，我会找到你的——万俟望禅]
辛熙的脸一挤，胜似老登看手机般的那种愁眉表情，再看了一遍那张字条。
这……
这，这真是那货写给自己的？
辛熙再确认了一遍这张桌椅的位置，是的，没错就是自己的。
可是……这……这讲不通啊……
不对，纸张上刚才还有灰尘，辛熙和万俟望禅才认识几天？
还有这间教室，已经落灰了，是过去发生过什么？
这不会真是万俟望禅写给自己的字条吧？
辛熙不大敢认。
为什么要等他？哦！不对，是辛熙要在这里等他吗？
这真是万俟望禅写的吗？不会是骗局吧？
还是说万俟望禅把字条放错了呢？
啧！
他好像又不是这么粗心的人吧？不可能放错的。
那就……那就……
辛熙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笔，低头，桌子底下有一只圆珠笔，圆珠笔上面也有明显的灰尘，仿佛这里的一切除了辛熙都过去了很久一样。
她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笔，起身在万俟望禅的留言下面写道：辛熙到此一游。
随后又把字条放回了原位用土砖压住。
不管怎么样，不管最后这张字条是不是万俟望禅写给自己的，总之这张座位的原主人留言了回应过了，就不会放空留言的这个人了吧。
辛熙自满地点了点头，反正辛熙自己是这样想的，留字条的人看见了回信不管是谁回的——心里总不至于空落落的。
辛熙刚欣欣然地离开教室，转角就贴脸遇上了在办公室画里的那位西装革履的章鱼头，它呈实体出现笔直地站在辛熙面前。
它说：“我这里有一份可以得到秘钥的工作，你要做吗？”
辛熙不知道它是用什么地方发出的声音，只是单纯的觉得它能说话发出人类的声音就很诡异，要知道它可是个章鱼脑袋。
“嘿嘿嘿……”辛熙礼貌的笑了笑，说：“不用了，还是别了吧。”
那只章鱼头没有回应辛熙，而是得到了辛熙的答复后，身体十分机械地向楼下走去。
章鱼头走得很慢，容辛熙思考了一会儿后他才走到楼梯的转角处，辛熙冲上去扶着扶梯扶手问那只章鱼头：“那个，我想问一下，这里是哪里？还有，这是什么时候，是一个名叫万俟望禅玩家进入的之前，还是之后？”
西装革履的章鱼头没有继续往下走了，它停了下来，脑袋有些僵硬地转向辛熙，那个转角已经有270°左右了。
辛熙心里感觉有些可怖，但是辛熙还是忍着坚持没有后退。
章鱼头用它滑腻腻的眼睛盯着辛熙说：“你如果入职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
辛熙稍稍皱眉，些微不解，她看向章鱼头问：“我入职我需要为你做什么？我的薪资又是多少？”
章鱼头转过它人模人样西装革履的身体，道：“怪物化，去帮我带一些人下来，我将会给你通往第二环的钥匙。”
像是入职就给学分的套路，折腾了半天，辛熙半信半疑，之前吃过类似的亏，人家正常入职四千块钱的工资还给学分，辛熙校招入职，工资两千五，纯纯廉价牛马。
一想到这事辛熙就变蠢了，她竟开口问道：“你是……boss？还是npc？”
“……”章鱼头看了辛熙老半天愣了愣，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玩家的这个问题。
它想不通，也怪章鱼这种生物本身就很聪明，它继续问辛熙：“工作简单，一般都是深夜开始行动，你要试一试吗？”
辛熙没有反应，章鱼头继续说：“入职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海水涌入楼道，辛熙想起刚才楼下好像有水就要淹没上来了。
辛熙转头看向二楼的围栏外，围栏后的海水已经没上来了，浪花打上二楼还差一些不过也快了。
她对章鱼头道：“我想知道现在这是什么时候，以及，你是boss还是npc。”
章鱼头还是坚守自己的职业底线，它说：“是的，只要你入职，不管什么我都会回答你。”
仔细算来辛熙也不亏，‘入职’后能得到通往第二环的钥匙，也能得到一些自己好奇的信息，这些难道还不能满足辛熙吗？
辛熙想开了，她说：“好，怎么做，我需要做一些什么？”
这些都由辛熙深思熟虑过，应该不会出岔子，应该没意外，都是辛熙自己的猜的。
章鱼头的两只眼睛注视着辛熙，它说：“你只需要向我献祭出你体内，你觉得最有价值的东西。”
辛熙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最有价值的……
嗓子……
辛熙不靠脸吃饭，她靠嗓子吃饭。
不管怎么样，辛熙还是会有顾虑，她接着问道：“若是我献祭给你了，我是不是就不能随意使用我的这个最有价值的东西了？”
是不是日常生活中，辛熙就无法正常说话了，无法正常与人交流了，跟辛熙说话就变得困难了。
“不不，这位女士，你还是可以在规定的时间段里使用的，就好比，你去捕捉猎人的时候，你可以使用。”
不知章鱼头是故意要说漏嘴的还是怎么着，反正辛熙似乎从它的话里得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为什么她还要捕捉猎人，然后昨晚的猎人中介要辛熙他们去捕捉怪物。
辛熙怪物化了就要去捕捉猎人？
怪物和猎人二者是互通的？互相厮杀的？那昨晚的私斋怪岂不是白给？如果这样……
辛熙问：“怪物是不是就不能伤害怪物了？”
如果是的话，辛熙就没有办法报应高康了，那条‘狗’辛熙怎么看怎么不爽。
章鱼头竖起一只手，僵硬地摆了摆，它说：“不不，我们是潜伏在深渊里的怪物，我们也可以把岸上的怪物拖进深渊改造，也可以获得相应的酬薪。”
好好好，如果可以的话，辛熙目标一下就明确了。
如果没有这条，哪怕到最后，章鱼头也不可能说服辛熙，让辛熙献出自己的嗓子达成协议。
既然如此，辛熙伸出一只手，对章鱼头示意道：“我愿意献出我的嗓子与您的第二环钥匙作为交换，并且合理配合您接下来的一切任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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