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公寓楼的谋杀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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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猪油蒙了心，才悄悄住在这里的，没有杀人。”被撞晕的人已经醒过来了，然后交代了自己的身份。
他原本是一个普通的职员，但是因为公司不景气被裁掉了。他本来打算自己创业，却没想到被人骗的就剩裤衩子了。好不容易卖房卖车还上了欠债，夏天的时候，他就住在公园当流浪汉。
但是天渐渐冷起来了，他没有找到新工作，又实在没钱。正好以前看电影迷上了开锁技能，特意钻研过一段时间。于是，他白天的时候就专门观察一些住户，晚上偷偷去别人家里过夜。
“不过我只是在他们家里过夜，最多吃点冰箱里的东西，不偷钱和贵重物品的。”男人再次强调。
“即使是这样，你的行为也构成了犯罪。”目暮斥责。
“对不起。”男人迅速低头认错，然后继续交代。
俗话说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差不多半个月前，他因为睡过头，被房主发觉了。虽然侥幸逃脱，但他也不敢再去住人的家里了。
于是这个根本没几个人住的公寓就成了他的首选。只要他悄悄住进去，不制造声音，短时间内他就有个地方能遮风挡雨。至于换锁，他也是为自己预留逃跑时间。
毛利却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说辞：“不是说石野这个人很较真吗？会不会是他发现了你的存在，而你为了能够继续住在这里，所以杀了他？你刚才也说了，你原来的公司是化工产业。说不定白磷就是你以前藏起来的，正好用来杀了石野。”
“没有，没有。”男人急得拼命摇头，“我最多就是撬锁，怎么敢杀人啊？”
“那么你住在这里的时候，有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音吗？”柯南倒是觉得这个男人应该也不至于杀人。
“奇怪的声音？”他想了想，摇头，“不过，之前偶尔会闻到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柯南忙问。
“好像是……烧塑料制品的味道？”
塑料制品？柯南再次掏出了口袋里的手帕，看着上面的污迹。
突然，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向着门外跑去，都没注意到小兰喊他的声音。
“这个孩子……”安室透看向浅草葵，“不会是猜到凶手是谁了吧？”
“不，是推理。”
柯南先是到了案发现场，那里还有在继续调查的鉴识课人员。
“叔叔！”柯南找到一个警察，“请问你们勘测现场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沾有白磷的纸或者布什么的？或许有的还带着少许的塑料制品？”
“当然有啊。”对方点头，“小弟弟，这里是厨房，有纸和塑料制品再正常不过。”
确实如此。柯南谢过警察，低头思索，对方一定也是因为这，才特意用了这种方法。他大致能猜到犯案手法，但现在最重要的证据却还欠缺。
“浅草，你出来一下。”看无论是警察还是侦探都在忙活自己的事，安室透干脆把浅草葵拉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
“从琴酒那里讹房子是怎么回事？琴酒为什么会住在公寓里？”安室透知道，这两年里，浅草确实会和琴酒以及伏特加保持联系，并且单方面宣布三个人是“好友”。但实际上其他两个人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瞧你这话说的，他又不是野人，当然会住公寓。”浅草葵的回答一点儿都不在他问的点子上。
“你整夜守在几条街外就是在监视琴酒？”这实在是冒险。
要知道琴酒这家伙，多疑的要命，谁也不知道他的暗桩埋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所在之处，会把监视圈定在多大的范围。
“说什么监视，只是在关心，绝对是关心。”关心她的徽章。要是这哥们儿因为马赛克意外噶了，她好不容易集到的徽章就发不下来了。
“好好的你关心他做什么？”安室透还是倾向浅草是准备要坑琴酒，“还有，那把钥匙真的是他给你的吗？你该不会是自己偷配的吧？！”
“老同学，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浅草葵十分无语：“你对我的信任，甚至都比不上琴酒。哼！”
安室透面带歉意：“可是，我实在想不通，你是要给他多大的好处，他才能把自己安全屋的钥匙给你。”
“我们一起谈了一下梦想。”不是浅草葵不想告诉安室透，实在是她不能向普通人透露觉醒者的事情，只能这么语焉不详地绕圈子。
“琴酒的梦想？”安室透想象不能。
他正想再问些什么，就见浅草葵走开了，向着从楼上下来的小男孩走去。
“怎么样了，福尔摩斯，找到凶手了吗？”浅草葵小声问。
“嗯，我知道谁是凶手，但是，我现在找不到证据。”柯南有些气馁。
“但你在那个房间找到了些东西不是吗？”
“原来你看到了。”柯南掏出手帕，“不过凶手极有可能已经毁灭了证据。”
“也不一定需要证据，只要本人说出来也是可以的。你是侦探，负责推理，然后警察负责找齐证据。你不会以为过去你帮助警方指认出凶手后，他们不用再侦察现场吧？”
“这个我也知道。”柯南当然了解警察办案的流程，“可是我如果指出的话，没有证据的情况我总得知道动激吧？”动激他甚至也不明白。
“你看这个。”浅草葵把手机上查到的新闻递给柯南。
“这个是……”那是一则两年前的新闻，内容是场车祸。双方均有受伤，尤其是被撞的一方，里面的一名孕妇不幸流产。
想到刚才浅草葵问高冈太太孩子的事，柯南总算明白了她的用意。
“那这场车祸的肇事方？”柯南看向浅草葵。
“毫无疑问，就是死者。”
柯南是限于技术，没法获得更多的资料，但浅草葵可以。案发之后，金满仓就针对楼里的所有人，尤其是死者委托调查的几个，在全网排查相关信息，很容易找到了他和高冈家的联系。
“虽然高冈太太说的是不容易有孕，但实际上，当时她的情况很不好，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医院对她的子宫进行了摘除手术。”对于一个期待孩子，并且孕育孩子的人来说，这无疑是天大的打击。
“只是我想要把推理告诉目暮警官，现在都是个问题。”他现在就是个小孩子，目暮警官根本就不会听他说的话。
柯南看着不远处还在毛利式推理的叔叔：“叔叔好像根本就不会推理。”
“别这么说，毛利先生也是独立完成过很多案子的，而且人家至少不会让人喂毒药变小孩。”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咚！咚！”柯南正思考着怎么能让高冈太太自己认罪，就听到一声闷响，然后觉得脚下的地面有些震动。
“什么声音？”其他人当然也感觉到了。那声音和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下面敲天花板一样。
柯南又想到了死者楼上，五条先生说的话。他当时不就是说，死者在自己家敲天花板报复吗？
他马上跑下楼，声音还在持续，但是他并不能分辨出到底是哪里发出的，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声音。
“真是的，既然危险就不要在家里弄这些东西嘛。这个公寓的住户本来就少，你要是出了什么危险，真的是叫天天不应了。”柯南没找到声源，回到案发现场的楼上，就见叔叔在抱怨高藤先生，而对方在不住道歉。
“小兰姐姐，高藤先生怎么了？”柯南小声问。
“是高藤先生的那些布景道具啦。”小兰十分有耐心地回答：“他好像要挪动一下东西的位置，但是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力气，被东西砸倒了，然后连带更多的东西砸下来压住了他。要不是安室先生发现，还不知道要挣扎多久才能出来呢。”
这栋公寓的隔音，这么差的吗？
那么是不是同理可知，五条先生听到的声音其实不一定是死者家发出来的？
“什么？要把所有的空房间都打开看一次？”当负责保管公寓钥匙的人员听到柯南的要求后，有点不理解。
“对的。”柯南点点头，“警察伯伯说了，因为这栋公寓的隔音不好，所以如果有特别的声音，并不能对应到底是哪个房间发出的。凶手就是知道这件事，所以可能在其它的空房间练习过杀害死者的流程。”
“哦……”
“对了老先生，你们这边，大概多久会检查一次空的公寓？”
“这个，差不多一个月一次吧。”他边和柯南一起上楼，一边回答。
“唉……这栋楼确实老了一点，隔音也不太行，所以现在的人大都不愿意购买或者租住了。差不多到明年，大家就都陆陆续续搬走了，到时候说不定我的工作也就吹了。”
“不是有好几户是最近才搬来的吗？”死者也说过，那些是新面孔。
“哦，他们都是上个月搬来的，不过大概都是暂住，只是租房而已。”
“说起来，死的那个年轻人，也说过过几天就搬走了。唉……运气真不好啊。”
过几天，就搬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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