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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自寻死路”,另一条是反抗……
接下来的三日里,她把自己关在了岩洞内修炼祝幽之法。
这种巫术最是劳神伤身,修炼第一天便会让你感觉体力被瞬间抽离,浑身使不上劲儿;第二日,身体虚弱加上头痛欲裂;第三日,体力透支,精神恍惚。
仅三日,寒双冥便已觉得有些受不住了,可那个傻子竟是生生受了七日。
祝幽之术,只要你不死,便可从中获得无穷无尽的力量,但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它仅能达到人体精力的上限,超过这个极限,人便会精力耗尽而亡。
修炼七日,达极限内的五分之三,可以一敌百,若不是因为他们人多的话,在那场梦里,凭着从此法修得的法力也能抵挡一阵,便也不会因为力竭而被他们轻易斩杀。
而修炼三日,只能获得五分之一的法力,比起银殇只逊色一分,但对她来说也足够了。
临别前插入银殇胸膛的这根簪子已在三日前就把银殇体内的残余巫术之力尽数吸收,从而转入寒双冥体内了。
为他逆天改命是寒双冥最后能为他做的了,别的她也不能为他再做什么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在最坏的事情发生之前,她也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只是临别前,她还有未完成的事和未了解的遗憾,其中包括一件很重要的事便是——向她那素未谋面的父亲问清楚困扰自己多年的疑问及做个了断!
那日她看到的人,身着织金锦头戴金发冠,穿的如此与众不同,有很大的可能性,他就是凌锋阁阁主,现在只需要确认他是谁即可。
事实果然不出她所料,寒双冥乔装打扮了一番,来到了集市买了一本记录为官之人的册子,上面有个人画册,为官之人众多,这画册也并非一找便能找到,而寒双冥却一页一页的不知疲倦的翻找,但也正因为她的执念,如愿的让她找到了。
画册里清晰的画有一副熟悉的面孔,若不是再一次的仔细端详,寒双冥恐怕都不会发现,这副画像里这人的嘴和鼻子和她如此相像,而此人也正是第一次去凌锋阁时见到的人。
旁边清晰的记载着夫仁渊,男,七曜十五万零三百二十年九月一日任吏级司议,二十五年七月十三日升任副掌使,三十一年十四月六日兼任凌锋阁阁主。
结合之前他无故救自己以及寒心莲的感应的种种,再看看他的容貌与自己的相比,想象之处甚多,如今,他的可能性最大。
所以,无论是疑问还是了断,寒双冥都相信,他一定能给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如果她是寻常百姓家的儿女,见自己的父母亲,那定然是要好好收拾一番的,可她不是,虽然她已经十分肯定那人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面对从未谋面却即将见面的父亲,她的心里始终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不知道她接下来要面对的是相认,还是,断绝……
可无论如何,她都得去见一见,这个把她带到世上来的人。
现今的她,此时走在通往凌锋阁路上的她,再也找不到从前的那份充满希冀的心了,此时的她卑微到只敢也渴求活着了。
“谁?!”随着一声惊呼过后,大门口的两名守卫便“扑哧”一下应声倒地,他们身上还散发着一阵阵的黑气。
只见寒双冥身披斗篷,面容冷静却又迷茫的站在门外,破了大门的咒语,一步一步,不急不缓的踏了进去,门外只留下了一个衣冠整齐和一个被扒了外衣的守卫……
大院里,有巡逻的守卫,也有仆人们劳作的身影。
寒双冥趁机混到了巡逻的守卫队伍里,他既是凌锋阁阁主,那只要跟着这些人,便也能打听到或者直接到达他所在的位置。
为首的以及她跟前这些人愣是全程未发一语,只一个劲儿的带她们绕园子。
在路过一位仆人时,寒双冥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她听到了那仆人对着另一个丫鬟说道:“阁主的用药时间到了,你把这药端去给阁主。”
“是。”
于是寒双冥趁他们不注意之际,独自离开,跟上了这位去给阁主送药的丫鬟,丫鬟并未注意到她,而是快速的把药端到了一间厢房中,这里陈列如此多的笔墨与书笺,应当是他的书房,看着如此气派的书房时,寒双冥心中五味杂陈。
也许是气不过自己和母亲过着衣食紧缺的日子,而他却在这里享尽荣华,丝毫不管她们的死活。
在丫鬟进去之后,她也紧跟其后。
“阁主,您的药。”
“嗯。”
寒双冥悄悄的躲到了屏风后,待丫鬟走后,她便缓缓拿出一把匕首来,在阁主刚伸出拿药时,一把匕首冰冷的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寒双冥心中有些不安,她想不通他好歹是个副掌使,是凌锋阁的阁主,法力不至低到察觉不出有人在背后吧,按理说他应该立刻察觉出有人在背后,然后迅速抽出身来才是,可现下他却……
管他是真的没察觉到,还是假意为之,如今寒双冥只在乎她心中的疑惑,即使生死攸关她也不怕,她来这里也是做好了有一死的准备。
只要能解决她心中疑问,她便也无憾了。
夫仁渊并未转过头,在他背后站着的是身材稍稍变胖的寒双冥,她的身材本身就娇小,只有将守卫的外衣套在外面,那么她被发现的几率就会变大,那些个守卫几乎个个身材魁梧,若是看到这样瘦弱的她,那恐怕还未走几步便要被发现了。
“不许动,否则,你就死了。”寒双冥故意压低声带,憋着口气,装扮一下总归是好的。
夫仁渊冷笑道:“你觉得我敢不敢动呢?”
“别动!”
夫仁渊还是笑笑,似乎是在嘲笑寒双冥的不自量力。
“我问你,二十年前的六月初七日,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六月初七日便是她和石涅出世之日,夫仁渊也当即黑了脸,头不经意的一转引起了寒双冥的注意。
谎言再怎么圆满,但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这样激动的反应,那也就说明这一日对他而言,并不寻常。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说,六月初七你都在干什么?去过哪里?说!”
“我不过是在家中处理公务,还能去过哪里。”
寒双冥忽然握紧了匕首,这匕首也委实锋利,就这么一下就在夫仁渊脖子上留下了浅浅的一道血红色。
血液顺着匕首滴落了几滴,寒双冥刻意将带着银镯的手靠近了血液处,寒心莲碰到了那血,瞬间泛起微微白光,是了,这寒心莲是由人所造,自然也会与之感应,与其有血缘关系的人感应。
寒双冥带了它数年,它会不会与自己感应也是无需再验证的了。
至于眼前的人,也的确是自己的生生父亲,在决定这样做之前,寒双冥便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她知道之后还是会不知所措。
她既希望此人是她的父亲,这样她就不用再苦苦寻找了,这样好歹父亲是活着的,对她来说也算是种安慰了,但她又不希望这是她父亲,因为害怕面对自己的亲人抛弃自己的狠心之举,害怕知道母亲离世的真相,却又渴望知道……
只是这个夫仁渊在被要挟之后的一系列的反应和举措全然没有丝毫的反抗,难道他竟不敢反抗吗……?
“咻”“噗通”一道突如其来的术法径直将寒双冥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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