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途散漫地坐在床边,silkymiracle的真丝睡衣松垮地穿在身上,也能被他穿得挺拔有型。
他抬了抬眼皮,倨傲地示意戚云见转过身去。
车速太快,戚云见一瞬间愣了神。
她没想到,新婚晚上,谢聿途竟然是这种姿态。
或者说是,姿势。
戚云见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睡袍,不由自主做出防备的姿势来,“你、你要干嘛?”
屋内温度极暖,加上酒精的作用,戚云见只感觉热浪翻涌,从小腹一直延绵到头部,让她神思昏昏。
此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期望的回答,是干还是不干。
“我以为你洗完澡来我的房间,就是同意了。”
“刚才的那杯酒,让我很有兴致。”
戚云见一颗忐忑的心怦怦直跳。
现在的局面,不正是她要达到的目的之一吗?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依言背过身去,等待着将来的疾风骤雨,浇灭心头难消的火焰。
戚云见背对着谢聿途,视觉上无法获取信息的时候,其他感官便分外敏感。
她听到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停顿几秒后,是他好整以暇悠悠开口的声音:
“你是我名义上的配偶,这个游戏,是你的义务。”
戚云见将手放在自己睡袍的腰带上,转身面对他的一瞬间,干枯玫瑰色的绸缎腰带轻若流云般滑落到深灰色的床面上。
像吃了某芙一样,纵享丝滑。
没了腰间的束缚,她的睡袍像花苞一样微微绽放,莹白纤细的花蕊像抽条一般,藏匿其中,若隐若现。
戚云见黑亮的双眸楚楚抬起看他,素净的脸上新染了一层酡红。
却只看见谢聿途衣冠楚楚地站在床边,身上的行头不但没有变少,反而增加了一样。
——他的手上,多了一张纸和一支笔。
“plax是主攻高分子材料的科技公司,作为plax的夫人,我对戚总的期望是具有一定的科学知识和素养。”
“所以我们玩个游戏,我写下一种高分子材料,你来猜是什么。你可以用一般疑问句对我进行提问,我来回答是或不是。”
车速一下子从速度与激情,变成了玛卡巴卡。
戚云见愕然,声音也骤然变大了些:“那你让我背过身去干嘛?”
“为了保证游戏的公平,我会在这张纸上写下那种材料的名字,在我写的时候你要背过身去,防止作弊。”
如他所言,谢聿途看起来真的对这个游戏兴致很高,冷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薄红。
“tip:这种材料在受热时,不会发生线型分子间交联。”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现在该你提问了。”
谢聿途坐回戚云见身边,把那张写了材料名的白纸珍重地贴在自己的心口,确保她没有一丝一毫偷看的机会。
然后他认真地看着戚云见脸上的红晕,丝毫没发现她盈盈一握的腰间少了什么东西。
他的脸上少了平日里的淡漠冷静,素来没什么波澜的眼睛亮亮的,像是把初见时他外套上的钻石都撒了进去。
戚云见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开心的样子。她懵懂地看着他,心头的一把火确实被浇灭了。
而且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透心凉的那种。
虽然谢聿途不近女色的“恶名”在外,但是直到这春宵一刻,戚云见才意识到,自己誓要把他变成孩子他爸的任务,有多么艰巨。
她的眼前不禁飘过一行字:
【这种呆傻的孩子,治好了也还得流口水。】
戚云见沉默地看着谢聿途满脸期待的样子,终究是不忍心扫他的兴,决定参与一下这个游戏。
“这种材料……能吃吗?”
听到这个问题后,轮到谢聿途沉默了。
看到他无言凝噎的样子,戚云见估计,他的眼前也飘过了同样的一行字。
她不禁嘴角勾了起来,欣赏谢聿途脸上丰富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材料是什么,但戚云见觉得,他此刻的表情,就是吞掉那种材料时会露出的神色。
戚云见上学时科科全优,后来又叱咤商场,可她的知识结构和容量里,压根就没有谢聿途说的这些。
谢聿途似乎缓了很久才从戚云见的这个问题中回过神来,缓慢地开口回答:“不能,下一个问题。”
看来他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戚云见收起了笑容,歪着头认真思考了一下,同时手摸索到散落在床上的腰带,慢条斯理地重又系回腰间。
“那……这种材料,你身上有吗?”
“……”
“你觉得,我会长那个东西吗?”
“我看起来再与众不同,也还是□□凡身。”
谢聿途叹了声气,眼皮有气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是吗?我可觉得不是。”戚云见慢吞吞地系好腰带,低头看了看自己婀娜的曲线,对他提出了质疑。
很显然,他的身上确实少长了一个东西,身无长物。
戚云见等着谢聿途继续这场游戏,对面却迟迟没有动静。她抬起眼来,发现谢聿途已经睡着了。
看来,和他玩这个游戏,才是扫他的兴。
也是扫自己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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