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宇文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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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胡说......”
帐帘打起又落下,彻底隔绝了师徒二人的声音,帐下也重归平静。
武延公那双鹰目虚盯着帐门,见方才一刹吹进帐中的雪花慢慢化了,不知想到什么,双目一合,爆出一声大笑。
宇文陵琅与宇文成朔对视一眼,各自落座。
待武延公笑过,宇文陵琅才放下暖手的茶盏,笑道:“阿翁想到什么,笑得这般开怀?”
世人不知者多以为武延公宇文宗敬这样一个疆场杀神,应是肃穆威严之人,事实上,他于军中的确如此,可待亲近之人他非但不严肃,甚至许多时候是个风趣之人。
硬要穷究根底,那他也不过是世间一常人罢了。
因而,宇文陵琅不必多虑,便如唠叨家常般问起武延公的所思所想。
帐中无外人,宇文成朔也难得挂上笑脸,道:“阿翁年少时遇见雪崩,从陂水山下刨出个人的故事,十一郎自小就听,还没听够啊。”
闻言,宇文陵琅想起幼时兄弟姊妹们凑在一处听故事的场景,笑意愈甚:“旧事也总能泛出新花样嘛。”
“那叫阿翁再与你讲一遍?”
“那却是不必了。”
武延公看着两个孙儿说笑,他抬手重新烫上一壶酒,并不着急打断。
酒不过刚烫得温热,宇文陵琅便转而谈起正事道:“麻葛阿叔带回的信,阿翁可看过了?”
武延公将信放到案上显眼处,眼皮一掀,扫一眼二人后道:“不过就是些说闹的孩子话罢了。”
武延公说着,将信递给一旁的宇文成朔,抬手示意他看,自己则重添上一碗烫酒。
见此,宇文陵琅也跟着看向对面。
他总觉得今夜八哥忽然叫他去寻闻先生,有些奇怪,可又想不到缘由。
想来,近日算得上大事的,只有麻葛一行人回城而已,若再细想,只能是因为麻葛说的,十四郎提醒阿翁警觉的事了。
他不得不去想,此事与八哥有关。
这样想着,宇文陵琅紧盯上宇文成朔的脸,似是生怕错漏一丝表情,辨错一个动作,甚至不觉捏紧了手上的茶盏。
对杵到眼前的信,宇文成朔微微愣了一下,放了茶盏,才伸手接过那几张信纸。
他似乎只是瞟了一遍,并未细看,便神色如常地随手放到了自己案前。
心下微松,宇文陵琅的手也渐渐轻下来,他垂眸,视线落回手上的茶盏,清明的茶水中有一两片沉浮的茶渣。
他就说嘛,麻葛说的那些,十四郎叫阿翁警觉的那些,与他们宇文家是没甚干系的。
十四郎也必然是这样觉得,才未在信中写,只是叫麻葛回来传达罢了。
这样想着,宇文陵琅却还是朝对面要来了那几张信纸,落眼细细去看。
只见李兖在信中写。
长安如何如何好,帝后如何如何宠爱他,平康坊的游侠儿有什么好刀好剑,天香阁的他为他们准备了哪些好东西,什么物件是买给谁的......
最后写,孟六娘子的画像就不必惦记了,他收了。
宇文陵琅想着自家弟弟安排这些事时,叉着腰神采飞扬指挥哥舒两人,却又烦躁到怒抓小辫的样子,不禁弯唇,露出一个轻笑。
十四郎就是这样的。
正想着,便听宇文成朔主动提起:“重要的,麻葛方才都回过了。”
宇文陵琅猛地抬头,看向对面。
原来,八哥刚才听过了。
那他方才看信毫无异常,究竟是因为此事压根儿与他无关,还是他早已得知,没什么好惊讶的......
宇文成朔还是没什么异常,见他望来,还道:“麻葛莫非没回十一郎,十一郎若想听,我回头讲与你便是。”
如此坦荡......
若是旁的事,宇文陵琅必定看得清清楚楚,可一旦涉及到自家人,他就怎么都看不透了。
宇文陵琅又向武延公回高存求见之事。
高存拿着其父高世阳的信物求见,与其说是他求见武延公,不如说是其父求见武延公。
所求为何,武延公自是知晓。
他本想回绝,可念及高世阳已是耄耋之年,又有年轻时的情分,他到底答应明日与高存一见。
三人话完事,已近四更天。
宇文成朔率先离开,他拿了兜鍪,起身准备去换防。
甫一出帐,便见自己的心腹亲卫焦急等在远处,他抬步,往那边走去。
只还未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宇文陵琅的喊声。
“八哥。”
宇文成朔回身。
“十一郎还有事?”
走到能看清对方面目的地方。
宇文陵琅才开口笑道:“十四郎为阿烈寻到一把好刀,改日我带他瞧瞧好坏?”
宇文成朔十八便已成家,阿烈是他与妻子席娘生下的孩子,也是现在宇文家下一代唯一的孩子,时年不过五岁,却是跟在李兖屁股后面长大的。
说到妻儿,宇文成朔脸上浮现一抹温柔,却道:“他还小,哪懂得好坏。”
顿了顿,又补道:“十四郎的眼光你我是知晓的,既是他挑的,那必是好的。”
话落,远处望楼便响起换防的鼓声,军中事重,兄弟二人匆匆话别,宇文成朔上马而去。
宇文陵琅站在原地,眼看着策马出营的一行人,眼神却落不到实处。
*
长安来人只能在帐原郡停留三日,因而次日一早,武延公便回府见了高存。
两人密话,无人可知。
只知,这一年的三月三,在长安人祓除祸灾,祈降吉福的日子里,东宫太子傅高世阳上书圣人,道年已耄耋,遂隐终南,悬车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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