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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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云站起来揽住要跑掉的凌月，冲紫玉箫和楚天遥挥挥手，“我们走了。”
凌月挣扎着想要逃脱，却被凤归云禁锢地牢牢的。
等所有人都离开，楚天遥问紫玉箫，“你知道他的恶灵力来源于谁吗？”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来源于谁？这不是他自己天生的吗？”
盘坐在椅子上的楚天遥恨铁不成钢地站起来给紫玉箫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动脚想也不可能是天生的，灵力和恶灵力天然相克，你那学生去哪儿天生去。”
紫玉箫摸着后脑勺，“阴阳同源，相生相克，灵力和恶灵力自然也可以。不能因为我们不得其中奥秘，而否决这个可能。”
楚天遥没眼看他，“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恶灵和灵不是阴阳的关系。恶灵从人心中的邪念获得力量，灵呢？是从空气中汲取灵力。如果同源，为何会有差别？”
“这……”紫玉箫无法回答。
楚天遥心绪复杂地长叹一声，掏出烟枪和火折子点燃，吞云吐雾，“我是曾经见过厄魂的，也记得它的恶灵力。你的学生体内，正是厄魂的力量。”
这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砸在紫玉箫头上，“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星川竟然和厄魂有关系？”
楚天遥的面容隐藏在烟雾中，看不清，猜不透，“有什么不可能？这个世间，对于灵力和恶灵力共存，只有它最感兴趣。被它拿来做实验的人，灰都积了不知道多厚了。唉。”
楚天遥突然问道，“统领知道吗？”
紫玉箫哪里知道，“我也不知道统领知不知道，只是统领许可星川修炼恶灵力，我这就把这些告诉统领去。”
“等等。”楚天遥喊住紫玉箫，磕了磕烟灰，“不必了，那个老东西知道。”他还不知道那个老东西。
“是吗？”如果是这样，统领他竟然放心星川修炼恶灵力？
楚天遥则在想，那老东西要干什么？他想利用这个孩子做什么？
“唉，该回去了。”回去看看这老家伙玩得什么把戏，“出去吧，让你那学生进来。”
紫玉箫有点不放心，“您要做什么？”他可得问清楚，“星川还是个孩子。”
楚天遥没好气地瞪了紫玉箫一眼，微微微微暴躁，“我能吃了他吗？他的恶灵力级别这么高，我让他帮我震慑我的恶灵力，老子几十年没睡过好觉了。滚蛋！糟心玩意儿！”
紫玉箫抱拳退下，“是。”如此，看来楚天遥老师能好过许多了。
星川正帮着打扫地面的血迹，紫玉箫把星川叫过来，“星川，你能不能进去帮楚天遥老师？”
紫玉箫并没有强迫星川，而是询问他的意见。
星川胆怯地挠头
，“我挺怕他的，能不去吗？”
紫玉箫提出交易，“做一个交易怎么样，卦灵不允许离开无极山。但腊八节那天，我可以陪你回家，三天之后返回，如何？”
星川眼睛直冒光
，连连点头，“好啊好啊，老师，我去了。”
星川走到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跨步走进去。
紫玉箫感到好笑，虽然楚天遥老师脾气不好，但也没那么可怕。
凤归云正在门廊下和辉夜说话，凌月趴在角落里偷听，紫玉箫使用通灵术把她叫过来，“你在那干什么？”
凌月悄悄跑到紫玉箫面前，狡黠的像一只小狐狸，“我没干什么啊。”
紫玉箫揉了揉她的头，“你老实点，我有一件事问你。你的五行剑阵这个灵术是怎么制造的？”
“这个呀。”凌月伸开手，五把颜色不一的缩小的剑在她手心流转，“这个是我在研究叛灵壶天晓的时候，从他那里发现的一个未完成的灵术。经过我的改良之后，就是现在我手中的五行剑阵。”
凌月转身挥手，五行剑变大矗立在她面前，她骄傲地说道，“五行剑阵，可攻可守，按照我所设定的五行顺序逐一摧毁才能破阵。”
她看向紫玉箫，“怎么样？爸，这个灵术不错吧？”
紫玉箫神色复杂地看着漂浮的五行剑，他很快收敛情绪面带笑容夸赞她，“很厉害。”
凌月神气地扬头，“那是当然。”
紫玉箫看着朝阳下自信张扬的女孩，月儿这个年纪竟然能继续完成壶天晓的灵术，看来她的天赋远超他们的预料。
紫玉箫羡慕又骄傲地拍了拍凌月的肩膀，“聪明孩子。”
凌月毫不谦卑地承下夸赞，“自然。”
“辉夜，你还有完没完。闭上你那说教的破嘴，少管老娘。”凤归云气愤地离开，不想再和辉夜多说半句。
“小~凌月~”娇而柔的声音玩味地唤着凌月，稀奇的是凌月一见她来就躲到了紫玉箫身后，把自己严实地藏起来。
凤归云伸手逮她，凌月就拿老爸当盾牌躲来躲去。
“师兄，你起开，别挡着。”
紫玉箫像护崽子的母鸡一般，虽然他是被迫的，但也不敢离开。否则女儿闹起来他的鱼塘又得遭殃，这小祖宗真得罪不起。
所以只能得罪凤归云，“凤归云，你多大的人了，还和小丫头玩闹。”
凌月抓着紫玉箫的肩，漏出一个头来，做了一个极其凶狠的表情，“就是，枉为一殿之主。”
凤归云玩味地笑着，“是么？”她冲凌月勾手指，“你出来，我让你看看我枉不枉？”
凌月缩回去，“我不！”
辉夜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三人，阳光洒落，沉稳的男人，温柔美丽的女人，娇俏的女孩，竟然那么像一家三口。
不，不行！
他果然该回去了！
辉夜迈步走过来，抱拳问好，“紫玉箫师兄，许久不见。”
“辉夜，这些年可好？”
见到辉夜过来，凤归云扭身离开，“哼！”
凌月转着老爸预防凤归云突然把她捞走，等她走远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走了。”
辉夜和蔼地看向凌月，“凌月都长这么大了？”
凌月上下打量他，“我好像见过你。”
辉夜笑道，“你当然见过我，我是雷震殿仪灵辉夜。”
辉夜？
凌月记起来了，“哦，你是老师侄子辉夜。啧，怎么？还活着呢？”记起此人身份，凌月的态度直接大转弯。
叔父，辉夜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老人家了，“叔父，可还好？”
凌月弹弹指甲，漫不经心，“好着呢，好得不得了。”
紫玉箫对这孩子的性格是真没法子，“月儿，看看岫白他们去。”
“哼！”凌月不忿地指责辉夜，“有本事你这辈子别踏入无极山半步！”
紫玉箫板起脸，“凌月，越发没规矩。”
“哼！”
看着走远的女孩，辉夜笑出声，对紫玉箫打趣道，“这孩子的架势可真足啊，挺能唬人的。”
紫玉箫则是苦笑，“管不住，但凡多罚几下，统领就杀到天乾殿来。”他扭头告诉辉夜，“统领的身体看起来还不错，他也必须康健。”
辉夜的笑容落下，“我知道。这些年，我已经想明白了。走过了许多山河，看到很多人世悲情。我已然明白，是我错了。”
紫玉箫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很难判出对错。如果想回去了就回去，统领一直在等你。”
辉夜释怀地笑着点头，“我知道，我本来是要回去的。”
星川一进门就被烟呛得直咳嗽，他从小跟在母亲身边行医，不由得提醒楚天遥，“咳咳，您这个年纪该好好养生了。烟瘾怎么这么大？咳咳，身体还不好，这不雪上加霜吗？咳咳！”
楚天遥见他直咳嗽，顾忌到这是个孩子便灭了烟枪，还嘟囔道，“这么点小烟火，至于吗？”
星川一听这话，不禁生气，“小烟火？面沉色暗，眼干发黄，眼袋乌黑，脾气暴躁，两颧潮红，您这个肝又郁又火，久病伤五脏，您还抽烟不想活了？”
好么，一口气不换。
这一顿叭叭下来，楚天遥直接懵了。
星川反应过来不禁懊恼，怎么没控制住呢？实在是，看不得病人作死啊。
楚天遥收起烟枪，他既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不是瞎子，自然知道星川师关心他，笑骂道，“臭小子，连潇湘雨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潇湘雨那个学生桑怀在他面前更是像个鹌鹑似的。
见楚天遥没有责怪，星川知道自己该收敛了，但是嘴不听话啊，“您现在需要戒烟戒躁，好生调养·····”
“行了行了。”楚天遥打断他的话，“老子不想听这些陈词滥调，过来，我教你一个恶念咒。”
“恶念咒？”星川果断摇头，“我不学！”
这让楚天遥感到困惑，“为什么？”
星川：“我是灵，我不学恶灵的招式。”
楚天遥对他的态度嗤之以鼻，“切，恶灵的招式怎么了？力量不分正邪，只有人才有好坏之别。你拿刀杀了人，难道是刀的错？”
星川低头不说话，楚天遥没想到，“紫玉箫竟然有你这么个倔徒弟，你过来我跟你说。我有恶灵力但我没有恶灵珠，恶灵力是处于失控的状态。每时每刻，备受煎熬。我教你的恶念咒，能让我的恶灵力老实一段时间。学不学？”
原来是这样，“那…学！”
楚天遥站起来走了几步路组织组织语言，毕竟他没怎么教过学生，“恶灵力虽然和灵力的来源不一样，但是使用的方法是差不多的。你有恶灵珠，更加得心应手。”
“不过。”楚天遥话锋一转，“恶灵力来源于人的欲望，因此会放大人心的妄念，使人迷失其中。所以，你才会失控被恶灵力操控。”
星川接着问他，“那怎样才能不失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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