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普遍规律——例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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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之后，九天灵珠归于平静，二十几个灵佩飞了出来，它们在阳光下熠熠闪辉。
众人收起灵佩，向乐世辞告辞，玉婕和紫玉箫未动。
玉婕：“统领，我想问一下统领可有雷震殿主的消息，玉婕实在担心。”
乐世辞告诉她，“且安心。外出的元灵必须报告太极殿自身动向，她不过是遇到楚天遥，二人结伴历练罢了。好了，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如此，玉婕放心了，“是。”
玉婕走了，乐世辞转身向殿内走去，紫玉箫紧随之后，“是为了星川？”
紫玉箫颔首，“不错，统领。灵元天然存在，在先天之气的引导下化为灵珠。为了保护脆弱的灵珠，部分先天之气会化为灵元守护灵珠。直到稚童成为长大，灵珠稳定，不再需要灵元的保护。可是星川却没有灵元？”
乐世辞为他解答，“世间万事万物，大多遵循一定的规律。你所说的这些，是最普遍的规律。可是，总有一些例外的存在，凌月不也是吗？”
想起凌月的降生，紫玉箫叹道，“月儿确实是例外，但也在规律之内。可是星川的存在，却从根本上违背规律。灵和恶灵，根本不可能共存。便是楚天遥老师，也备受恶灵力折磨，苦不堪言。但是星川他……”
乐世辞走出太极殿，看着面前的鸟语花香，感慨道，“这个世间，总有超出我们认知的存在。又或者说，我们的认知本就狭小。”
他转身张开手心递到紫玉箫面前，是一枚木制吊坠，吊坠的中间是一颗绿色发光的圆珠。
紫玉箫接过，疑惑地问道，“统领，这是？”
乐世辞说道，“力量本身无分正邪，解了恶灵珠的封印吧，我许可星川修炼恶灵力。但不必刻意引导，一切看他自己的选择。把这枚吊坠交给他，可以保护他和别人。”
紫玉箫看着手心的吊坠，他并不想星川修炼恶灵力，“统领，您是知道修炼恶灵力何其痛苦？星川他……”
乐世辞摇摇头，“他不一样，灵修炼恶灵力，如同自饮剧毒。但是星川有灵珠，他是灵；可他也有恶灵珠，也是恶灵。属于他的恶灵力，除了让他迷失自我之外并不会攻击他。他的恶灵珠现今处于静默状态，倒也不必急于一时。楚天遥快回来了，在这之前你看好这孩子。”
紫玉箫无奈只能顺从，“紫玉箫明白。”
乐世辞转身坐在栏杆上，“我听铭云和其他人闲聊，说星川和日曜长得很像？”
紫玉箫：“是，长相酷似一人。”
乐世辞捋着胡须，有个猜想，“如此之像，难说没什么羁绊？”
紫玉箫苦笑道，“日曜倒是有个弟弟月曜，按照年龄算，星川倒是符合。”
“但是。”紫玉箫话音一转，长叹一口气，“但是那孩子是个普通人，并没有灵纹。而且他刚出生不久，整个南汀镇就被恶灵谷屠灭。”
“南汀镇。”他记得，“我知道了，回去吧。”
“紫玉箫告退。”
乐世辞在这里坐了好一会，起身进入殿内。
殿内走廊处，有一个没有房门只有三面墙的空堂，正对走廊的那面墙上是一个石刻太极卦印。
这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成？用来做什么？但历代统领都没有抹去它的存在。
温煦的阳光散落地洒在明堂，满室光辉。
乐世辞负手罗腰背光而立，阴影长而孤立，他一眼不错地看着太极卦，就那样静静地看着。
看三人把殿外的树枝、树叶、水渍收拾完了，凌月拍拍手，“好了，我带你们去宿舍。”
思挽轻咳，“咳。”示意她还在，这是她的任务。
凌月故作不知地关怀她，“思挽，你要是病了可快点去蒙尘阁，早看大夫早好。”
思挽瞪了她一眼，“少装，这不是你该干的活，玩去。”
凌月不高兴且委屈，“分宿舍而已，哪儿有空塞哪儿。我能怎么着他们，你干嘛这么防着我？”
思挽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说呢？惹祸精！”
凌月：“你要这么说，那我掺和定了。”她揽住竹月，“小竹月，想住哪里？”
竹月十分惊喜，“凌月姐，你住哪儿？”
凌月：“我和我爸住一个四合院，不过只有我们俩。西面宿舍都空着，你来吗？”
星川随口问了一嘴，“为什么只有你们俩？”
岫白一语道破，“谁会喜欢和殿主住一起。”脑残了。
确实是这样，据说老师刚成为殿主时前脚选好宿舍，后脚其他人就搬走了，思挽对此感到好笑，不过十分理解。
竹月犹豫了，和老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然凌月姐在，但是……
“呃，我、我去别处吧。”
住老师眼皮底下，还真不太敢。
思挽低笑，“我院里倒是有间空房。”她玩笑地征求凌月的意见，“元灵大人，您觉得怎么样？”
凌月傲然地点点头，“很好。”
思挽忍不住伸手揉她脑袋，凌月张牙舞爪地挥开她，“去去去，元灵的脑袋是你能碰的。”
竹月在一旁捂嘴笑。
思挽：“好了，我带你们去宿舍，跟我来。”
从正殿殿门向左拐角，行百米有一条下去的阶梯，但不如正殿的宏伟。
从这里下去后，能看到殿后有一条索桥和山体相连，许多房间依山而建，小石路延伸到山下。
竹月指着那里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凌月告诉她，“那里是隶属于天乾殿的静区，平时没事可以去那里打坐。”
竹月知道打坐，父亲经常无事时在家中布下结界静修。
岫白抓住了一个点，“有静区，那就有动区了？”
凌月：“对，看到天乾殿前的大广场了吗？没事就在那儿玩。”
思挽好笑道，“别听她的，乾静山上的房间是静修，但也可以在那里静默。殿前广场是早练和集结的地方，玩的话不能在天乾殿。”
思挽继续说道，“平时任务交接、换防、议事协调等都在正殿进行，没事可不能去那里捣乱。”
星川埋怨凌月，“你竟然告诉我们那是玩的地方，你人真坏！”
凌月举起拳头，“你说什么？”
星川缩脖子躲得离凌月远点，思挽沉声，“凌月！”
凌月收回拳头冷哼一声，“哼。”不就吓吓他，真是的。
竹月凑到凌月面前，为星川挡住凌月不善的视线，“凌月姐，我们平时去哪里找老师学习？”
凌月戳了一下竹月的丸子头，“天乾殿右侧那个石桌那里，爸爸一般会在那儿。”
“谢谢凌月姐，凌月姐，你可以跟我说说紫玉箫老师的规矩吗？我不想受罚。”竹月继续询问，想要摸清一些路。
岫白皱眉想提醒竹月收敛一下，毕竟她脾气不好。
然而，“行啊。”凌月心情很不错。
星川凑近低声说道，“一样是问问题，她怎么还两幅面孔？”
岫白没搭理星川，他正认真听。
凌月拍拍竹月的丸子头，“放心，我爸不生气的时候脾气很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时间观念，不要迟到。在学习过程中，认真听，不懂就问，不要不懂装懂，这是大忌。还有，重视团体合作，我爸不喜欢孤僻的人。”
凌月：“再者吗？没有了，就这些。”
思挽补充道，“不要私下打斗，有不能解决的矛盾去找老师。另外，不要碰老师院中池塘里的鱼，可以逗但不能弄死。”
凌月对这些在意，因为她都干过，“切！”
思挽：“老师脾气很好，但也不要试图打破规矩试探界限，老师对此不会容忍。脾气好，可不等于不严厉。老师布置的训练，一定要完成，这方面老师极其严格。”
“思挽，你把他俩带这儿来干嘛？”万盛刚好从一个院子里出来，看到他们仨一脸嫌弃。
思挽低低笑道，“我记得这里不是空着俩屋吗？”
万盛坚决反对，“不行，把他俩带别处去，我看见就心塞。”
凌月弹弹指甲，“瞧你那小心眼，多小啊还心塞。”
万盛：=_=
“小小年纪，你怎么这么爱抬杠？殿主真是惯的你。”
凌月现在不想和他吵，“行了行了，路让开，让新人进去。否则，你们殿主回来又该说我捣乱了。”
“哼！”他路过岫白恶狠地威胁道，“晚上睡觉留一只眼放哨。”
“行了，你俩进去吧。门口挂牌子的屋就是空着的，取了牌子就行，收拾收拾休息。下午未时四刻到天乾殿见老师，不要迟到。”
凌月揽住竹月冲思挽摆手，“我带竹月去，你走吧。”
思挽叮嘱道，“别欺负人。”
凌月：“我才不会欺负人。”
看着她们的背影，思挽嘴角漾开一抹笑容，看来凌月确实很喜欢竹月。她有了朋友，老师可以少操心些了。
四合院内共有九间屋，一面三间，门右侧有一个厨房，左侧是厕所。
庭院中有一口井，种着几棵棵树，空地被掀了地板砖种了菜。
空着的两间在左侧，岫白和星川一人选了一间。
正对门的一面放着一张靠墙八仙桌，两侧摆着椅子。
里面是一个立柜，再是一张罗汉床，门左侧临窗处摆着一张书桌，右侧有一个手臂长的衣架。
右边墙上挂着一个幕布，幕布左边是一个书架，右边是一个木制六腿盆架，上面放着瓷盆，盆架旁边还有一个水缸和两个水桶。
麻雀虽小，倒是五脏俱全。
星川好奇地撩开慕布，发现这里面还有一个房间。里面的房间地面有一定倾斜弧度，最低的地角有一个洞。
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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