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奇才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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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退恶灵？”星川忽然想到一件事，他急忙问紫玉箫，“老师，击退恶灵不会是用雷劈吧？”
“没错。”紫玉箫剑指摸向额头的灵纹，口唤：“天雷引！”
剑指空中，一个巽阵出现，雷鸣响动，“咔嚓！”一道雷落下。
星川忍不住抱头，岫白嘲笑道，“瞧你这怂模样。”
星川怒道，“我怕雷！不行吗？我就不信你什么都不怕。”他扭头温柔地问竹月，“竹月，你怕什么？”
竹月不好意思道，“我怕蜘蛛。”
星川感到意外，“蜘蛛？我还以为你会怕虫子或者蛇。”
竹月：“我也不喜欢虫子和蛇，但是还不到怕的地步，看到蜘蛛我就浑身发抖不敢动。”
星川又问岫白，“诶，你怕什么？”
岫白：“没有。”
星川不信，“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说说呗。”
岫白怼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是个怂包。”
“嘿！你这人……”
“好了。”紫玉箫制止他们防止事态升级，“好了，想想我说的话，还有什么不懂要问的吗？”
紫玉箫说完喝了口水，年年讲，怪累的。
“有。”星川积极地提问道，“老师，变成恶灵的人能再变回来吗？”
竹月和岫白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紫玉箫摇头，“不能，人被同化时，就在逐渐死亡。异化完成，不仅只是外貌不像人，体内更是。人会流血受伤衰老，恶灵不会，只要有恶灵珠，恶灵就不会死亡。”
三人一阵沉默，星川心头闷闷的。
“继续说戾灵，洇灵可以进化为戾零，实力比洇灵强。和四肢着地的洇灵想比，是两脚站立，毒灵则是戾灵的进化体，恶灵的进化机制还没搞明白。洇灵和戾灵数量最多，毒灵和邪灵最多的时候不过各九而已。”
“好了，今天就这些。”紫玉箫微笑着扔出一道雷，“另外，明天我要提问。”
星川惊呆，“啊？”
竹月看着手中的本子庆幸，星川扭头真诚地哀求竹月，“竹月，可以让我抄抄吗？”
竹月余光瞟了一眼紫玉箫，这小子真勇啊，见老师没有生气，这才应下，“好。”
星川开心地道谢，“谢谢竹月。”
紫玉箫从纳戒中拿出三个包袱，递给他们仨，“来，一人一个。里面有一些我送你们的东西，还有一本书——无极山守则，没事的时候好好看看，不要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紫玉箫站起来，“好了，今天下午没事了，玩去吧。明天辰时四刻前来这里，我带你们去训练。”
“是，老师。”
紫玉箫往正殿去，看到他，等着的人立刻迎上汇报。
竹月问星川，“有些东西我知道就没写，你晚饭时再找我来吧，到时候我也补上了。”
星川拒绝道，“不用，我现在就去抄，抄完立刻给你，哪儿能耽误你的时间。”
既然这样，“好，给你。”竹月把册子递给星川。
星川接过册子拎起包袱走了，“我先走了，谢谢你，竹月。”
竹月笑着向他挥手，“不客气。”
星川走了，就剩竹月和岫白。
竹月看着星川离开的方向，发出疑惑，“他这样子可不像有恶灵力。”
闻此言，岫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有恶灵力的？老师告诉我不要宣扬此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影响。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竹月回道，“凌月姐告诉我的。”
“哦。”岫白皱着眉头，这个年纪做元灵，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元灵，除了实力，还要有手腕和谋局。不知道她是怎么通过考核的？
岫白打开包袱，里面有一本书、一个纳戒、几块灵玉、一个锦囊，几个标着药名的瓷瓶。纳戒旁还有一张纸，写着纳戒的使用方式，锦囊里面竟然是铜钱和碎银。
这是老师送的礼物？钱？
岫白把纳戒放在灵纹处，纳戒自动开启认主，他把东西收起来，打算去找清淮。
有些问题的答案，他应该知道。
竹月看岫白离开了，她想去找凌月，不过凌月姐可能在太极殿。
“唉，荼蘼姐应该还在训练，怎么不再来一个女孩呢？”
水坎殿不知是建在洲上还是水上，殿前有许多相交错的石桥。
正值春夏季，绿色的荷叶最是茂盛，山清水秀，飞鸟游鱼，犹如画卷一般，但行色匆匆的仪灵无瑕欣赏。
“岫白，怎么来了水坎殿？是有什么事吗？”清淮和荼蘼刚从训练场回来就看到岫白站在这里。
荼蘼不关心岫白来干嘛，“竹月在哪儿？”
岫白先回答了荼蘼，“我离开前，她在天乾殿。”
“多谢，再会。”荼蘼听罢跑去找竹月。
清淮看荼蘼走了，摇着折扇说道，“荼蘼已经走了，来，咱们找个地方说。”
二人来到清淮的那个山涧，清淮拿出茶具准备泡茶。
岫白则问道，“元灵凌月是怎么通过考核的？”
听到这个问题，清淮停下泡茶的手，赞叹感慨道，“她啊，是奇才。就灵术的造诣上，连统领都不及她。但就其他，她还差得太远。”
岫白万分震惊，“灵术最是讲究缘法，我们只能被灵术选择，除非自己研制灵术。但无论她怎么优秀，我看她年纪和我们差不多，怎么会超越统领？”
说起这个，清淮停下了泡茶的动作，拿起折扇把玩，“我们从九天灵境中获得灵术，而她拥有天乾和泽兑境所有的灵术。”
岫白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这样。”清淮展开扇子叹道，“她的确是通过了考核的，但这一年统领并没有委以她元灵应该承担的责任。”
清淮继续说道，“8岁时成为卦灵，11岁成为仪灵，去年成为元灵。她的起步就很不符合无极山守则，我猜测这其中一定有隐情，而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她为什么拥有两境的灵术有关，统领一定知道缘由。现在我们的局势不容乐观，凌月强大的力量正是我们所需要的，没道理忽视她。”
岫白已经了然，“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只是她的心计还差了许多，不知道她能不能善用自己的能力？”
清淮转着折扇笑道，“和其他元灵仪灵相比确实极差，但比你我强。你知道她的老师是谁吗？”
岫白言道，“当不是紫玉箫老师，否则你不会这么问。”
清淮“啧”了一声，“没意思，是统领。太极殿、中和殿是不培养卦灵的，但这位凌月是个例外。她从小就在太极殿统领身边，见闻可以你我多得多。”
岫白：“如此，是我想多了。”
清淮挑眉，“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你离开无极山太久罢了。这段时间你慢慢熟悉，会发现更多东西。”
岫白看向身后潺潺溪流，“确实是离开太久了。”
“对了。”岫白忽然想起一件事，“向你打听一个人，你知道明月吗？是个姑娘，拥有金灵纹，她现在应该和我们同龄。”
“明月？同龄？”清淮搜检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摇摇头，“没有这个人，或者说我不认识这个人。”
清淮又问道，“你的朋友吗？”
岫白：“不算是朋友，小时候认识的，算是妹妹吧。”
清淮笑出声，“够奇怪的，都是妹妹了还不是朋友？”
清淮摇着扇子颇为骄傲道，“不过，当哥哥的感觉确实很不错。我和荼蘼从小就认识，可惜了，这丫头想当姐，死活不叫哥。也是我好心，不计较干着当哥的事还得不到兄长的名头。”
清淮还是不明白，“哪个小姑娘不希望有个哥哥，这丫头非得要当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岫白笑了笑，“也不是所有小姑娘都想当妹妹。”
【岫白：你做我妹妹好不好？我想要个妹妹。
明月：不行！我要做姐姐！】
岫白想问的都问完了，站起身来不等他的茶，“行了，我走了，多谢你了。”
清淮放下刚烧开的热水，“这就走了？”他看着背对他摆手的人感觉哪里不太对，“我怎么感觉我是个问答工具呢？”
岫白心情不好，他和无极山唯一的联系也没有了。还有妈妈，妈妈牺牲时他还小，已经忘记了许多事，爸爸也不爱说起这些事。
他想知道过去的父母是什么样，他想了解那些他不曾参与的故事。
岫白行至一座瀑布前，湍急的水流一泻千里，犹如万马奔腾。
瀑布前挂着一条索桥，水汽落在脸上，丝丝凉凉。
【倾杯：岫白，明月妹妹身体很不好。她和你一样的年龄，却比你瘦弱矮小。你没有打她这很好，但也不要被她欺负。如果以后她打你你就跑开找大人，知道吗？
岫白：知道，但是她欺负人也没事的，她打人一点也不疼。而且，她是妹妹，可以欺负人的。
倾杯：哈哈，不对……】
岫白看着面前咆哮如雷一般的瀑布无可挽回地向下陷落，身体不好，难道她已经……
流水飞逝，不可倒也。
岫白情绪低落地回到宿舍，星川刚好出门要去找竹月还本子，“岫白，你记得五行相生相克吗？”
“嗯！”
星川好学地请教，“那么绕，你是怎么记的？”
“想办法记。”
星川看着面前的门，“这是怎么了？”
不高兴？看不出来，整天一个脸色，真是古怪。
算了，赶紧把东西送回去。
岫白沉默地坐在关闭的窗前，他记得明月只有父亲，他的父亲叫……叫什么来着？
奇怪，他怎么不记得爸爸的兄弟叫什么？他明明记得爸爸向他说过这个兄弟。
还有，他见过明月父亲的，怎么会一片模糊？难道年龄小忘记了，不，不对！
这和忘记记忆的模糊不对？他忘记了妈妈具体的模样，但又好像记得，只是记忆不清晰，仿佛褪色了一般，记忆前后都是连贯可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