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人哪，有不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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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十三天前的下午
看着水淼淼的离开，殷祈扶了扶那副鼻梁上的那副金丝眼镜不解地看向龚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是找你帮忙，其实是有人让我帮你个忙”龚庆看向那两名在守在门口的队友，随即两人纷纷出了门：“别着急啊，我让他们送送刚刚那个女孩子，况且我们之间的聊天他们也听不得”
“听不得？”
“嗯，是关于部分这个空间的规则”龚庆挥了挥手，一道半透明的蓝色结界笼罩在两人身周：“但目前我不确定你知道些什么，所以要不你先问，我答？”
“好”殷祈点了点头：“但在这之前，我可以问几条无关空间规则的问题？”
“你说”龚庆抬手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是谁让你来帮我的？而你又能从她身上获得什么好处”
“我不是说了吗？和你拥一样伞的……npc，我是指跟监管者那类掌控着这个空间秩序的npc”龚庆笑了笑，又指了指两人身边的蓝色结界道：“好处嘛，能知道下一场a级研学团的内容，以及这个”
“下一场a级研学团的内容？我以为你刚刚只是开玩笑”殷祈惊讶。
“难道你没觉得我的实力比你们强上很多么？”龚庆见对方点了点头，又道：“我们是通过一特殊的方式进入到这个研学团的，这个等下说到这个研学团的世界背景再细说”
“那她为什么不亲自来见过我？”殷祈对龚庆的说法并没有完全信任。
“条件不允许，或者说你还不够格”龚庆似乎也料到了对方的反应，他换了一个坐姿，又道：“而我来就是帮你拿到这个资格”
“为什么是在这个研学团？”殷祈挑眉：“或者我换个问法，c晋b的研学团有什么特别”
“你确实很聪明”龚庆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又道“因为这是最早能拿到小世界的阶段”
“小世界？”
“嗯，你觉得这次研学团的任务难度怎么样？”龚庆突然问了一句。
“简单得……不符合常理。按照鬼怪攻击的时间和npc的数量，只要做个简单排列就可以让所有队伍都完成任务离开，但我在镇门外遇到团队并那么友善，显然任务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殷祈托了托眼镜，冷硬的眉峰紧皱：“如果说这个研学团有另外的通关方式，那我猜任务的收益应该非常大，而且现在已经又小队在执行了”
“这个研学团的基础任务从前确实没这么简单”龚庆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是这个小世界的代理人，也就是我将它改成这样的”
“所以，小世界到底是什么”他托了托眼镜，已经猜到龚庆到最终目的了
“自然是这个世界的管辖权”龚庆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我可以控制这个世界里的天气地形与npc，更改你们的人物形象，甚至还能抽取部分你们完成任务后所获得积分”
“既然这么好，你为什么要答应她让给我？”
“你猜到了？”龚庆挑眉：“对于将要进入a级的我们来说，面对的要么是死亡，要么是离开，其他东西都没有意义，倒不如用来换些能提高生存几率的东西？”
“唔，是这个道理”殷祈是第一次听说a级以后是非离即死的结局，但他很快平复下自己的心绪，又是问道：“既然你能掌控这个世界，又想将它给予我，何不直接一些？”
“没那么简单”龚庆笑了笑，又是问道：“你可听说过这个诡异空间里的‘神’？”
“你想说……那些监管者是神？”殷祈摇头：“这也太可笑了些”
“当然不是，他们不过是被‘神’挑选出来的高级打工仔罢了，包括……”龚庆看了一眼殷祈手边的黑伞：“这个话题我说太深会被规则制裁，还是等你见到那位，由她亲自和你说吧”
见对方点头，龚庆又继续说道：“回归正题，经历了这么多次研学团的你应该知道，通关条件不只一个。而除了小管家发布的行程，还有另外的通关任务，而这些任务与研学团所在的世界又有着密切的关系”
“所以小世界的获得也跟这个通关任务有关？”
“对的，而且作为小世界的代理人我并不能变更变更这种隐藏任务”龚庆扭头看向窗外，似乎在回忆许久的往事。
“我第一次作为学员进入这个研学团时，这里因为一个命名为‘杀戮’的‘神’的诅咒而每晚遭受鬼怪得袭击。那时无论是镇民和学员，大家都疲于奔命，压根没时间去寻找别的出路”
“唔，这是就你调整任务的原因？”殷祈问了一句，只是龚庆没有回答，反而继续他的故事。
“但总有那么些学员天生就拥敏锐的洞察力，他们偶然发现祭祀殿中常年闭关的祭司其实在研究一种可培育鬼怪的邪术。很快这种邪术就在学员中流行，并成为抵御鬼怪的一支重要力量。只是这种邪术是祭司意外研究‘神’遗留在这个世界的手札而获得。随着研究的深入他的灵魂逐渐被邪术所污染，在意识被占据时会他用小镇居民的血肉来进行邪术的研究。为了避免惨剧发生，在意识清醒时的他决定自我放逐到镇外山林之中”
“屠龙者终成恶龙的故事？”殷祈笑了，这个剧情背景也太套路了些。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龚庆点了点头，又道：“再后来，祭司抓到了在林外游荡的学员，他发现外来者的血肉与灵魂能培育出异常强大大的鬼怪，于是他决定培育一个绝无仅有的鬼怪，并想借此篡夺‘神’的位置，他相信只要自己成为了‘神’，小镇就不会再遭受鬼怪的袭击”
“这剧情不对。你之前说‘神’是高于监管者的存在，理论上它与祭祀不是一个维度生物，想靠培育鬼怪去篡神的位置，这跟小说里的主角想要杀死作者没什么两样”
殷祈摇了摇头，他总觉得这个世界背景后隐藏的东西没那么简单。
“嗯，其实出现在研学世界里的只有‘神’的投影，或者是他的……”龚庆看了一眼虚空隐约可见的裂缝，猛然转了话题：“当有团队刷满所有npc的好感后，镇长就会告诉告诉学员隐藏npc的位置。现在你能理解为什么那个一身阴柔气的男人对你们敌意这么重了吧？”
“是你告诉他们前置条件的？”殷祈不解，聪明如他也猜不透龚庆究竟想干什么：“可这对我们又什么好处？”
“当然是逼你们一把，你的手上应该没沾过人命吧？”
龚庆笑得阴森，他附身凑近了殷祈，用如同恶魔般的口吻一字一句说道：“隐藏任务可是需要帮助祭司收集二十名学员血肉与灵魂，然后召唤出‘神’的投影并杀死哦”
闻言，殷祈一怔，他瞬间就想明白龚庆这这样做的用意了。
就在刚才，自己听说要以二十名学员的生命为代价来召唤神的投影时，就已经放弃了完成这个隐藏任务的想法。
然而，随着阴柔男得到信息并想要拿到隐藏任务后的奖励，这意味着包括自己在内的大部分的学员都会成为他们用以完成任务的的祭品。而前置任务需要阴柔男团队获得镇上所有npc的好感，这是堵死了所有人完成普通任务结束研学的路子。
己方的选择从主动瞬间转化成被动，好阴险的算计……
殷祈扶了扶鼻梁的，深深地看了龚庆一眼：“你的做法这么激进，就不怕我也死在他们手中？”
“我在强调一遍我可是来帮你的,心慈手软可在b级研学团里走不远”龚庆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况且作为小世界的代理人，我也是给你留了后路的”
“说说看吧”或许不想纠结已成定局的事实，殷祈开始思考起完成隐藏任务的可能。
“第一，我没告诉他们召唤出神投影后还要杀掉。按照正常人思路，肯定是先杀实力弱的，所以他们最后很可能会腹背受敌”
龚庆晃了晃修长的指尖，继续道：“第二，我隐藏了完成祭司的培育任务也能接到召唤任务，但邪投影只有一个，而获得最终奖励的也只有一个团队”
“我明白你意思了”殷祈托了托眼镜，以掩饰眼神中的无奈：“但你可真是个疯子”
“嗤”龚庆冷笑了一声，仰头看着窗外的天际：“在这个诡异空间里待久了的人，哪有不疯的”
殷祈没搭理他，只是如同往常那般掏出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些任务要收尾，再会”
龚庆也站起身来，为两人的这次的对话画上了句号。只是走到门边，他却是顿住了脚步，忽然转过身来，掏出一把古朴的黄铜钥匙晃了晃。
“友情送你俩个小提示”
“第一，这是小世界代理人的凭证，获得以后需要回到寝室激活才能真正成为代理人。但在激活前被其他队员杀死，钥匙会变成道具爆出来哦”
“第二，你的那张太阳牌不是废卡，阳有盈余，驱邪避凶，遇强则强”
“谢谢提醒”殷祈的声音恢复往日的冷淡。
半个小时后，他敲开了奥莱西亚婆婆的房门，手里还握着一张印有女祭司图案的塔罗牌。
“抱歉，婆婆，您还认得我吗？”
“自然认得的，你不就是那小女娃的心上人么？”
殷祈一怔，但很快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是的，只是我将要与她分别一段时间，但又害怕她会误解我的心意。”殷祈将手中塔罗牌递给奥莱西亚婆婆：“如果有一天她来这里询问我的去向，可否请您把这个转交给她？”
“自然可以”奥莱西亚婆婆接过那张塔罗牌，端详了一小会，又是问道：“但我该称呼这东西为什么？”
“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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