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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留的金漆碎屑落在锦缎上,像干涸的血痂。
柴房木门被狂风吹开的刹那,福顺怀中的玉笛残片突然发烫。戴着银面具的百里玄明立在雨幕中,玄色大氅上的雨水竟凝成悬浮的水珠。他指尖挑着的半块核桃酥正是福顺辰时藏在神龛后的,酥皮上的牙印还沾着暗红血迹。
"三百年来,你是第三个找到暗匣的。"玄明的声音裹在雨声中,面具后的眼睛泛着星砂的蓝光,"上个月赵主事被鱼刺卡死前,也露出过你这般神情。"
祠堂地室的青铜灯树突然自燃,九十九盏长明灯将裴执的影子投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上。剑尖挑开的长命锁滚落出乳牙,沾着的血渍在青砖地上晕开成卦象。当玉笛残片嵌入锁孔时,星砂从地缝中涌出,在空中交织成双生子命盘。
裴执的瞳孔中倒映着命盘上浮动的生辰八字,主副人格的记忆在星砂中重叠。他看见霜降夜的血月下,自己与阿执的脐带被绞成麻花状埋进祠堂地基;看见百里玄明将星砂蛊种入双生子的囟门;看见三百年来每个"裴执"在弱冠之夜被玉笛吸走魂魄。
"哥...我们不过是活祭品..."
阿执的虚影从命盘艮位浮出时,梁上悬着的三百盏魂灯齐齐炸裂。先祖画像的绢帛在星砂中翻卷,虫蛀的眼眶里钻出的星砂虫聚成双鱼阵。裴执的玄铁剑突然脱手飞向乾位,剑身没入梁柱的瞬间,整座将军府的地基开始震动。
星砂虫组成的双鱼在祠堂上空游动,鱼腹中渐渐浮现出百里玄明的脸。裴执眉心血珠坠入命盘死门时,怀中的玉笛残片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地室东南角的先祖牌位接连倾倒,露出背后用星砂写就的献祭谱——密密麻麻的"景执"之名,从永昌三年直至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