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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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最终还是没有去“读”巴里的大脑，不是他不想满足巴里的愿望，而是他真的做不到。
就像是火星猎人的心灵能力对巴里不起用了，查尔斯的心灵能力也一样。
他曾经是地球上最强大的心灵能力者，后来哪怕火星猎人来了，查尔斯也是不弱于人的。但是现在，先不说老年痴呆，只是变种能力的退化就已经足够难堪了。
“抱歉，我什么都读不到。”
尽管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是查尔斯还是诚恳的道歉了。曾经，他是学生们眼中无所不能的x教授，而现在，他是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老头子。
查尔斯发现在自己说完后，闪电侠看上去像是要哭了一样。
说真的，为一所学校的校长，尤其是为一所变种人学校的校长，查尔斯在安慰人方面可算得上是炉火纯青。就连面对处于青春期，叛逆的男孩女孩们，他都应付的易如反掌。
但是此刻，看着巴里，查尔斯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这种无措的感觉，有些像是当年他的妹妹和他选择了相反的道路，又有些像是他眼睁睁的看着艾瑞克，抛下沙滩上还受着伤的自己离开。
就像是看到一个真诚的灵魂被辜负了，不过以前，他都是被辜负的那个。
说起艾瑞克，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这位老朋友了。
很多人都说他死了，但是查尔斯却莫名觉得，对方一定还活着，只是不愿意出来见自己而已……
也许对方的能力也出现了退化，如果查尔斯有的选择，他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现在的样子被任何人看见，就连他都是如此，更何况是他那位一向是场面人的老友呢。
巴里不得不承认，在得到了查尔斯否定的答案后，他是失望的。
但是面对查尔斯的道歉，他只是道：“不，查尔斯，不必道歉。”
巴里转身看了一眼那异常显眼的血色的罩子，想到信中写的内容，“查尔斯，你说他会是有意识的吗？”
“他？”
查尔斯感觉自己好像有些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难道自己真的是老了吗？
“就是那个血色的罩子。”
查尔斯和汉克都有些惊讶的看着巴里，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想法。
那个罩子？有意识？
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如果问出这话的不是一向对他们变种人很友善的闪电侠，汉克都要以为对方是故意来找茬的呢。
和汉克完全的惊讶不同，查尔斯在惊讶过后，忍不住看向了那个罩子。
有意识的吗？他觉得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也许自己可以试试看，虽然不知道巴里是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是万一真的如巴里所说的那样呢。
想到这里，查尔斯将视线投向了那个血色的罩子。
不过几秒，他突然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而在所有人的攻击下，一直没有丝毫变化的血色的罩子，突然泛起了涟漪。
“查尔斯？”
巴里和汉克关切的看着查尔斯。
一直在攻击血色罩子的众人，因为血色罩子的变化而兴奋不已。除了少数几位，没人发现这一切跟查尔斯他们这边的吃瓜三人组有关。
“闪电侠。”
查尔斯伸手抓住了巴里的胳膊，“你是对的。”
巴里能感觉到查尔斯抓着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他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些许自责。这个时候，比起血色的罩子到底有没有意识，他更关心查尔斯现在的情况，“查尔斯，你还好吗？”
拯救世界也许很重要，但是总有些事情和拯救世界一样重要，甚至比拯救世界还要重要。巴里永远都不会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去牺牲，哪怕那个目的是拯救世界也一样。
这就好像是杀一个人能救一万个人，虽然听起来似乎很划算，但是超级英雄是不会那样做的，除非被杀死的那个人是他们自己。
查尔斯看着巴里，巴里拥有着一双属于少年人的眼睛。虽然他已经是个当了好多年超级英雄的大人了，但是他的身上依旧拥有着属于少年人的乐观、善良与积极，这也许就是他总是“被小一辈”的原因吧。
他的乐观与积极不是因为没有经历过黑暗，而是在经历过黑暗之后，依旧愿意付出信任，这一点才是最难得的。
不论是为一名校长，还是一位年长者，查尔斯都很喜欢巴里的这双眼睛。注视着这双眼睛，仿佛能让人从中看见充满着希望的未来。
面对满目关切的注视着自己的巴里，查尔斯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
说着，他们都看向了血色的罩子。
在信中本该一个星期后才会消失的血色罩子，可能是因为查尔斯的原因，在泛起一阵涟漪之后，慢慢消失了。
巴里对着查尔斯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冲进去准备救人。
也许好事与坏事总是相伴而生的，罩子的提前消失，让许多人得以存活。但也让冲进来寻找自己的母亲和族人的戴安娜，亲眼目睹了她的母亲杀死海王的弟弟，而海王又杀死了她的母亲的那一幕。
“不！”
本就速度飞快的戴安娜，再次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这一瞬间，巴里都有一种自己跟不上对方的感觉。哪怕是世界上最快的男人，也总有些东西是追不上的，比如这一次，他就没能阻止戴安娜母亲和海王弟弟的死亡。
也许是因为血色罩子的消失，战争也可以说是立刻停止了，杀红了眼的亚特兰蒂斯人和亚马逊人握着手中还在滴血的武器，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
整个画面，看上去荒诞又可怖。
他们恢复了清醒，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哪怕是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的人，在脖子被砍断、脑袋被砍下来、心脏被洞穿之后，也是会死的。
此时，海王也清醒了过来，他看着戴安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道歉吗？
可是谁来向自己死去的弟弟道歉呢？！
所以最后他只是深深地看着戴安娜一眼，然后抱着自己弟弟的尸体，带着自己的臣民返回了海洋。
也许这场战争是因为什么阴谋才发生的，但是海王知道，不论背后有着什么隐情。从今以后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之间，也许不会是永远的仇敌，但也永远做不成朋友了。
就像是……他和戴安娜之间一样，因为生命是无法挽回的。
巴里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戴安娜，这位一直以来都强大且美丽的女神，此时整个人的状态满是难以置信、愤怒、悲伤中还夹杂着仇恨。
而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神的出现，让这一切有了发泄的渠道。
“阿瑞斯！”
戴安娜毫无疑问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定义为了对方。
这也不是没有根据的胡乱猜测，毕竟对方是战争之神，而且还前科累累。最重要的是，此时对方一脸惬意的看着这一切，似乎对这一切很是满意，满脸自己就是罪魁祸首的表情。
而突然被cue的阿瑞斯呢？
他面对着自己这位不管有事没事，都认为是自己干的坏事的妹妹，总是被迫背锅的阿瑞斯表示自己的真的好冤啊。
虽然他长了一张拉仇恨的脸，拥有了一个拉仇恨的神职，甚至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反派人物，但是这次真的不是他的锅啊。
不过如果这样如实说出来的话，那未免也太没有牌面了，神也是要脸的，或者说，神格外的要脸。而且不可否认，从这场战争中，他确确实实的获得了很大的好处。
所以他直接将戴安娜扔过来的锅稳稳地背了起来，“戴安娜，战争总是无处不在的，而且是你将我关在亚马逊的，你明知我是战争之神，是你将战争送入了亚马逊。”
也许是因为阿瑞斯的神职是战争，他这话一说完，效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的，现场气氛立刻剑拔弩张起来。
“我要杀了你！”
女神拔出了她的剑，她的手因为过度的愤怒和悲伤还在微微颤抖着，连带着剑尖也在颤抖，但是她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巴里看看戴安娜，又看看阿瑞斯，为一个凡人，请恕他理解不了某些神明那莫名奇妙的自尊心。
话说这一切不是黑暗力量造成的吗，怎么又成了阿瑞斯了？！
这边巴里短暂的陷入了人生疑惑之中，而阿瑞斯的嘴炮还在继续。
“你杀不死我的！”
他看上去简直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只要战争不停，我就永生不灭。”
阿瑞斯看着戴安娜，语气中带有着嘲讽的意味，“人类，可真是惹神喜爱的生物，他们总是会挑起战争，都不需要我动手做什么。是他们，让我在这个诸神沉睡的时代中，依旧强大！”
他状似真诚的说道；“赞美人类。”
结合前后语境听起来，这话比起赞美，倒是更像是讽刺。
不过这话虽然听起来挺讽刺的，但是不得不说，还挺有理有据的，毕竟人类就是这样一种不不死的生物。
巴里面对这场希腊神系的家庭大战，他当然是想要帮戴安娜的，但是对方却给了巴里一个让他一边待着去的眼神。
这就……为难闪了。
刚刚举着一艘船送到岸边的克拉克看到这边的情况，连忙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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