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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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
巴里颤抖的伸出手，虚软无力的搭在了布鲁斯的手腕上，“我……好……疼，好疼……”
布鲁斯这次难得没有计较他喊出了自己的真名，而且也许是因为过于疼痛，巴里的话断断续续、模糊不清，除了与他近距离接触的布鲁斯，别人根本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就连离他最近的布鲁斯，也是连蒙带猜的才弄懂了他的意思。
“我在这里，你哪里疼？”
布鲁斯一脸担忧的看着巴里，隐藏在面具下的脸上眉头紧锁。
要知道，之前克拉克曾经用身体撞击这个罩子，除了被弹开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如果说他没有特殊反应是因为钢铁之躯，那么变种人中的快银也曾经快速奔跑撞击到这个罩子上，除了被弹开之外，也并没有像是巴里这样大的反应。
为什么独独是巴里与众不同呢，为什么又是巴里出事了呢？！
“我……”巴里的胸膛因为急促的喘息而剧烈的起伏着，他想要将黑暗力量甚至是系统的事情和盘托出，可还不等他说出来，疼痛感几乎就立刻加剧了！
巴里的脸疼的扭曲了起来，他本以为之前已经是疼的极限了，没想到竟然还能更疼！好像自从遇到系统之后，或者说拥有了两段记忆之后，自己就从幸运小欧皇变成了霉运大酋长。不过这也不能怪系统什么，如果当初他没有为蝙蝠侠挡下系统，如果系统绑定的是蝙蝠侠，说不定现在黑暗力量早就全收集起来了呢。
这次他不想要继续沉默了，他想要将一切都告诉布鲁斯，布鲁斯可是他们正义联盟的大脑，“是黑……”
不等他说完，他感觉眼前一黑，突然晕了过去。
“dark？”
布鲁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是达克赛德吗？”
他看了一眼晕倒在自己怀中的巴里，又看了一眼血色的罩子，眼中似乎有狂风骤雨在凝聚。
“蝙蝠侠？闪电侠还好吗？”
一旁的戴安娜焦急道。
“我不知道，但应该算不上是好。”
布鲁斯抱着巴里站了起来，“我要带他去检查一下。”
“你去吧，这里有我。”
就在他们达成共识，布鲁斯准备带着巴里离开的时候，正义联盟内部的联络器突然响了起来。
“蝙蝠侠/神奇女侠，请来这个地点集合，大家打算集齐所有人的力量先集中攻击一处。”
接着，布鲁斯和戴安娜同时接收到了一个地址。
戴安娜看了一眼布鲁斯怀中的巴里，向着布鲁斯投去了疑惑的目光，“蝙蝠侠？”
“我和你一起去。”
毕竟巴里的晕厥很大可能就是这个血色的罩子造成的，而且复仇者和变种人的人应该也全都在那里，说不定他们能有办法呢。
戴安娜抿紧了唇，她的眼中既有着对亚马逊与自己在亚马逊上的亲人、朋友的担忧，也有着对闪电侠的担忧。
但是她对蝙蝠侠的决定，只是说了一句：“好。”
克拉克在通知完布鲁斯和戴安娜之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军方代表，只能努力露出一个可靠的微笑。
为地球上最强大的超级英雄，超人可以说在这件事上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超人就是典型代表。
他必须是坚强可靠的，他必须是胸有成竹的，他必须是处变不惊的，因为人们需要这个，人们需要希望。
他不能是急躁冒进的、愁眉紧锁的、一脸无奈的，因为这会让人们感到绝望。
“如果连超人都做不到，还有谁能做到呢？！”
虽然这个想法很不讲理，但是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
查尔斯虽然带着变种人来帮忙，但是面对政府和军方的人，不少变种人的脸上都忍不住出现了防备、警惕甚至是惊惧。
现在变种人的处境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差劲，变种人的领袖之一万磁王失踪了，目前生死不明。已经很久没有新的变种人出现了，而且现有的变种人的能力都在退化。就连查尔斯自己，都出现了老年痴呆的症状。最强大脑，得了老年痴呆，这简直就是一个荒诞的笑话！
这一切就像是变种人已经被这个世界放弃了一样，他们本以为自己会是人类进化的先行者，可现在看来，他们更像是被人类抛弃的异类。
“mutant
and
proud.”（变种且自豪）
现在看上去，简直像是他们自娱自乐的傻话。
当蝙蝠飞机降落时，变种人和军方之间的气氛已经快要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如果不是现场还有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人在，查尔斯毫不怀疑军方的人早就动手了。他可以读懂所有人的大脑，哪怕现在他已经变成一个身患老年痴呆的老人，也一样。
人们总是在强调变种人的危险，却不知他们绝大多数人只不过是在用自己的力量自卫。
克拉克看着蝙蝠飞机的到来，忍不住松了口气，迎着飞机飞了过去。
“b……”看着蝙蝠侠怀中的巴里，超人脸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消失了。
“闪电侠怎么了？”
边说，克拉克边用自己的x视线扫描巴里的身体内部。
“他的身体一切正常。”
克拉克忍不住猜测道：“他这是睡着了？”
说真的，这话克拉克自己都知道不可能。
“一切正常？”
戴安娜的话语中满是不信任，倒不是她不相信超人，而是之前巴里的惨叫声太让人记忆深刻了。
一切正常的人，会发出那样凄厉的惨叫吗？！
“卡尔。”
布鲁斯喊出这个超人向着所有人公布出来的名字，“闪电侠之前全力奔跑，然后撞击血色的罩子，他说他很疼，一直在疼，接着就晕过去了。”
在叙述的过程中，布鲁斯有意省略掉了巴里在昏迷前说的那个单词——“dark”。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快银看着蝙蝠侠怀中的闪电侠，忍不住问了一句：“闪电侠这是怎么了？”
“这是个好问题。”
布鲁斯难得说了句夸奖人的话，虽然听上去很像是嘲讽，“事实就是，我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军方代表走了过来，“先生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闪电侠怎么了，而是我们要怎样将这个该死的罩子给解决掉。”
看得出来，对方努力的想要让自己表现的和蔼可亲一些，但是神态中的趾高气昂和颐指气使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现在对我而言，让闪电侠醒过来就是最重要的！”
布鲁斯毫不退让的看着对方。
倒不是他因私废公，而是闪电侠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但是这件事情他不能说出来，因为一旦自己说闪电侠可能知道些什么，可闪电侠醒来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可就麻烦了。
而闪电侠之前的样子，明显是想说却说不出来。
布鲁斯需要让闪电侠醒过来，不仅是因为他和闪电侠关系好，还是因为他想要通过闪电侠的一些反应来做出一些判断。
他有种感觉，巴里肯定知道些什么，而那些东西很重要。
蝙蝠侠虽然没有将原因说出来，但是正义联盟的所有人都相信他们的顾问，而且现在昏迷不醒的还是他们正义联盟的团宠呢。
“也许我可以试一试？”
查尔斯让汉克推着轮椅上前，汉克看上去有些反对，但还是将查尔斯推了过来。
看着对方那哪怕年迈，也依旧不减魅力的矢车菊蓝眼睛，谁能拒绝他呢？
答案是：蝙蝠侠能！
“不，不必。”
布鲁斯看向了荣恩，比起外人，他显然更信任自己人。
但是荣恩却摇了摇头，“我现在已经无法读懂闪电侠的思维了，我的心灵能力对他不起用。”
“什么时候的事？”
布鲁斯眼神一厉，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就是从那次闪电侠迟到的联盟会议开始的。”
由于自从蝙蝠侠来之后，就一直被忽视，现在军方代表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了，如果不是这次血色罩子需要这群人出力，估计他早就按捺不住发火了。
“我觉得也许我能试一试。”
查尔斯再次毛遂自荐道。
布鲁斯：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那你来吧。”
说着，布鲁斯抱着巴里走到了查尔斯面前。
不过还不等查尔斯动脑，巴里就悠悠转醒。
一睁眼看到一个铮明瓦亮的脑门，巴里还以为是莱克斯·卢瑟呢，吓得差一点从布鲁斯怀里蹦出来。
倒不是说他害怕莱克斯·卢瑟，而是总觉得跟对方离得近了，没什么好事。
不过在看清除自己面前的是查尔斯的时候，巴里的眼中划过一丝亲近。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布鲁斯低头看着巴里。
巴里动了动手脚，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就赶紧从布鲁斯怀中下来了，被蝙蝠侠抱在怀里，真的有些压力山大。
“我现在感觉还不错。”
查尔斯看到自己没能派上用场，眼中忍不住划过一丝落寞。虽然对方能醒来很好，但是自从他有了老年痴呆的症状之后，感觉……就好像他已经是不被需要的一样。
此时，军方代表再一次站出来刷存在感，“既然闪电侠已经醒了，我们可以开始动手了吧。”
布鲁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巴里，“闪电侠，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面对布鲁斯的询问，巴里看向布鲁斯的眼神颇为复杂，“不，没什么。”
布鲁斯抿紧了唇，他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巴里对自己态度的变化。
是什么导致了巴里的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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