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欠收拾的公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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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林子边上继续往南走。一路上看到不少脚印，人的、狗的、猎物的。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

还看见过几次出来找食的野兔，不过没有猎狗根本追不上。

在一丛杂草的边上终于让两人又碰到了一个兔子洞。洞口只有兔子脚印，还是新的。

牧野在洞边拢了一堆的杂草，打火石给牧泰，让牧泰就等在这个洞口，自己到附近转转看还有没有洞口。

转了一圈也没看到还有兔子洞。老鼠洞倒是看到了两个。

但是牧野也没回去，让牧泰点火用烟熏。她则是四处跑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洞口。

别说还真让她看见了。一只灰白色的大兔子蹭的一下就从她身前窜出去了。

牧野忙喊牧泰：“这儿！这儿！在这儿呢！快过来！”

她没有去追大兔子。因为她看见洞口又窜出来几只小兔崽子。怕兔子钻回洞里，踢了几脚雪把兔子洞就给埋上了。

转身就去抓跑出来的小兔崽儿。这个好抓，一共看见六只，抓住了五个。

剩下那个跑的太远了，不过要是顺着脚印也能抓住。

但牧泰说凡事留一线，不好赶尽杀绝。

牧野看着用衣服小心翼翼的兜着小兔崽儿的牧泰：“你看我这记性，我忘了你是个道士加和尚了。你要守戒律吗？要不把这几只兔子放了吧？

我是忌不了口了，不过我吃的时候可以不让你看见，免得你觉着罪过。”

牧泰摇摇头：“我只是看他们挤在一起，可怜兮兮的。就想起咱俩了。

我和尚师傅说了，只要心善，做个好人比戒什么都好。

若说不杀生，牲畜是生，草木也是生。我们吃的那些个杂粮，都是生。

若你杀一生是为救众生，是为善。可若你救下的众生造下更多杀孽，你岂不是罪孽深重。

所以咱俩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就行了。

至于放了它们就不必了。我道士师傅说了，兔子都是邪教徒。大兔子要是发现小兔子身上有人气，会把它们都咬死吃了的。很邪性的。”

牧野瞅瞅牧泰对怀里兜着的兔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哪像是对待吃食的态度啊：“你说的太绕嘴了，我听不懂。既然你说它们像咱俩，那就养着吧！不过我这爬犁今天只能拉不会跑的东西，这些兔子你自己兜着吧！”

捡起爬犁上的纤绳拉着就继续往南走。

离很远就在一处都是矮草的地方见到了野鸡。那只野鸡红脑袋长尾巴，特别的显眼。走近一看还不是一只而是一群十来只。只是其它的都是土麻色的母鸡不显眼。

牧野捅捅牧泰，又用下巴点点那只公野鸡：“看见没？以后你可别这么能嘚瑟。欠收拾，还连累人。”牧野感叹这要是有一张渔网就好了，一网下去最起码能网住一半。穷啊，缺少工具啊？

牧泰的小兔子没地方放，牧野就让他在树林边上呆着，防着野鸡飞回到林边的灌木丛里。

牧野猫着腰从林子边往西边的野鸡群走。离野鸡群还有三十多米时就被发现了。

牧野干脆站起来张着手臂边跑边喊。野鸡群受到惊吓四散而逃。

它起飞是要助跑的。因为牧野在东，所以暂时还没有往东跑的。牧野就是要趁着它们吓懵了的时候，把它们往离林子远的方向赶。

南跑两步扔个雪球把要往东跑的野鸡吓回去，北跑两步喔湿！哦湿！的喊两嗓子。

然后就冲着落到南边的红头野鸡跑去。颜色显眼啊！不怕跑丢了。

那只鸡落地之后朝着东边的林子跑去。牧野伸手一指：“那边！往那边跑！”

牧泰顺着林子边，往牧野指的南面跑。牧野在后面追，牧泰在前面堵。野鸡进不去林子，就转向往南跑。有两只母野鸡一直跟着公野鸡跑。

没跑一会一只野鸡就跑不动了，就把脑袋往草稞子里一扎。因为野鸡有个顾头不顾腚的毛病！所以牧野就跟拔萝卜似的一拔一个准。

最先逮住的这个是只母的。牧野把鸡翅膀一别，它就不会动了。往地上一扔，牧野就接着追剩下的两只。不一会儿三只都到手了。

拎着三只野鸡回到牧泰身边，把野鸡往地上一扔。牧野坐在爬犁上歇着。

牧野说：“今天怎么才跑这一会就累了，以前我追兔子时跑半个时辰都没这么累。哎呀！坏了，牧泰你快看看我头发白了没有？”

牧泰在另一边坐下：“不用担心，你还没老。谁穿着大棉袄、大棉裤、大棉鞋，在大雪壳子里跑都这样。”

牧野一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家牧云芝说了，有个小姑娘不爱背书，就跑到了山上的庙里。因为挑食每天只吃庙里上供的馒头。

因为长时间不吃盐，不吃菜。身上就没力气。等过了两年她家里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头发都白了。

咱俩都两个多月没吃盐没吃菜了！”

牧泰说：“我有时半年都吃不到盐和菜，你看我头发白了吗？你娘那是吓唬你的！”

牧野回头瞟了牧泰两眼：“看见你这样，我就更要早点吃到盐和菜了。”

把牧泰气的直磨牙。

牧野站起来拍拍牧泰的头：“不怕不怕，咱这不是已经有肉了吗？家底都是一点点挣出来的。走，继续找兔子去。怎么也要抓两只大个的解解馋啊！”

牧野把三只野鸡扔到爬犁上，让牧泰走在后边看着点野鸡别掉地上。拉着爬犁接着往南走。

到了中午两人回家时，又抓到两只野鸡。这就是没有干粮吃的弊端，跑一上午就饿的没力气了。

回到家牧野看着五只野鸡又舍不得杀了，这要是吃了也就是一顿饭的事。要是拿去换点器具回来就能抓更多的猎物了。

和牧泰一商量，牧泰说那就拿到镇里去换。也就镇里还有些富户。

因为不让军户出西北，西北又穷的叮当响，商人也不爱来。所以屯子里的这些个人，家里就是有点余粮，也换不到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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