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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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含恨去培养宝玉，偏偏宝玉是个半分都不往书上用过的，如今虽然十二岁了也去了几年家里的书馆，但到底坐不住，一年中也不能上半年的学。

若论贾政一脉的子息，贾珠虽去的早，但也留下一子贾兰，今年才三岁，贾家子弟一般四岁开蒙，如今贾兰还没到开蒙的年纪，不过听闻其母李纨如今亲自教习他认字，那李纨是书香世家出身，自然是比自己这个家生奴仆要强，不过既然他姐姐愿意教贾环识字，也能稍微弥补一二母亲出身的不足了，回来也能在贾政面前扬扬脸面，想到这里赵姨娘也欢喜起来。

读书识字，就是她们这样的人家都是重要的，家里的孩子聪慧，认字认得快，做姨娘的出去也有十分的脸面。

又想到当年元春也是教导宝玉识字，今时今日不正如当年当时了吗，当年元春教宝玉读书后来进宫了，今日探春教贾环读书，不是说探春将来有出息的意思？不过探春既然愿意教导贾环读书也要固定个时间才好，比如今日就比昨天来晚了一个时辰。

赵姨娘一边理线一边问探春：“你对你弟弟有这个心，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别误了时辰，比如今日，怎么这早晚才来？”

探春大大方方坐上摊开书籍道：“姑父从扬州给林姐姐带了年货来，其中有十件都是狼皮大氅，老太太说她跟林姐姐一人两件，剩下几件给了琏二哥哥，宝二哥哥，二姐姐、我和四妹妹，那衣裳身量大，虽然找了外面的人量尺寸耽误了些时间。”

林如海送了狼皮的衣裳来这事赵姨娘自然知道，连贾家如何分配的她也知道，听到探春说给了她一件赵姨娘自然高兴，心里算了算又觉得不对，怎么还少了一件：“不是一共十件，这分出来只有九件，还一件呢？”

“这一件，听说过几日是北静太妃的生辰，这一件就当礼物送过去了，”探春也没在意，当作玩笑对赵姨娘道：“还有趣事呢，林姑父捎来的这几件狼皮大氅身量都大，听说林姑父实诚都照大人的身量送来的，所以都得改改尺寸，凤姐姐便把这活给拦下来了，说要多余裁出来的毛皮料子给自己做件马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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