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麦格林斗技
在雷文看来，凯德的脾气和人性称不上好，尤其在情绪极差的时候，他对手下所领之人所犯下的错误是毫不容忍的。
那个倒霉的士兵，只因为汇报时语言的不得体，甚至没有产生多大影响，就直接被罚的丢了性命。
反观着麦威娜，她私自改变补给的运输路线，并且成为了导致军队即将面临断粮危机的原因之一，可凯德给她的惩罚，却仅仅只是写份检讨。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麦威娜，她上边有人。
“老师，我想起来了。”
听过雷文一番描述，黛菈忽然脑袋一阵清醒。
“当初因为私自带兵去烧了我们的军粮，麦威娜不是也只被尼林罚站了一夜吗？”
“是这样，”雷文眯起眼点了下头，“那一次是战场上的擅自行动，可以说是犯下了比这次还要大的错，但她只是被罚站了一夜，为什么？”
“我记得，当时尼林有说过，”黛菈努力回忆着，“他说之所以只罚她站一夜，是因为她有个哥哥来着。”
“哥哥？”
顿时，雷文感觉到一切都说得通了。
“你确定有这么一回事？”
“可以确定。”黛菈认真道，“那个尼林，当时是这么说的，所以我觉得，这个麦威娜的哥哥，可能是拓伐国里，响当当的一号人吧。”
“佳琪？”雷文忽然把头一转，“你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吗？”
“嗯？”
不知什么时候，佳琪的嘴里已经塞满东西了。
“我不知道啊。”
“拓伐国都有哪些大人物，你在法师会待了那么久，一个也不知道吗？”
“我？那时没怎么上过战场，”佳琪一脸碎屑和无辜，“就算是上战场，我顶多也就临时能听到一点对方敌人的信息，打完就扔脑后了，我只知道他们的那个皇帝，好像叫什么。。。摸摸你大帝。”
“我特么想摸摸你！”
到如今雷文算确实认识到了，要想得到有用的信息，神谕国里正经当职的人，果然就是比自己会里不三不四的成员要强多了。
于是很快，雷文找到了凯萨琳。
“麦威娜的话，我不知道。但听这个名字的发音，我知道有一个叫麦威卡的，他是现在拓伐国的最强将领，是近年来，为拓伐国开疆拓土最多的人。”
“那应该就是他了。”
雷文立刻就确定下来，毕竟一个犯了死罪都能让尼林不敢重罚的人，她所能依附到的关系已经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了。
“放松点凯西，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需要像打报告一样。现在你来跟我详细说说，这个麦威卡是个怎样的人。”
“在拓伐国，包括在外界，他一般被称呼为——斩首将军。”
“听名字挺吓人的，很会打吗？”雷文问道。
“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以武技而出名的。”
“和你比怎么样？”
“不知道。。。”
“你拥有神赐之力，”雷文对凯萨琳的不自信感到疑惑，“那个麦威卡，难道不是凡人吗？即便这样，你都未必赢得了他？”
“不能小看凡人。”
“这就有意思了，”雷文嗤笑一声，“我刚进入王宫的时候，我记得你。。。挺质疑我的实力。”
“对自己人，不能期望太高，对敌人，就应该保持更高的警惕。”
凯萨琳的解释使她之前所讲的话不再自相矛盾。
“麦威卡生在麦格林家族，他们的家族中有一套代代相传的武技，再加上他本身实力强劲，拓伐国是用最珍惜的材料为他定制的武器。”
如果没有魔法的加持，金属制的武器再强也就在于硬度，重量和韧性这些物理的层面，相比之下，雷文更关心另一件事。
“那套代代相传的武技，凯西你了解多少？”
“在纯粹冷兵器对战的范围内，它目前是人类的巅峰。”
“就仅此而已啊。”
凯萨琳给出的评价绝不算低，在其所表达的意思中，即便是她自己，在不使用神赐之力的前提下，也是只能对麦格林的家传斗技甘拜下风。
不过在雷文看来，只要是停留在冷兵器的范畴，他就绝不认为那东西会是魔法的对手。
“请还是不要太过轻敌，”凯萨琳忽用到了警示的语气，“麦格林家族的斗技，可能并不只是停留在冷兵器的范畴里。”
“哦？”雷文又有了兴趣，“除了普通的招式，它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有一个传闻，其实基本上就是事实。”凯萨琳继续讲道，“他们的这项斗技，里面好像是有这样一招，可以消耗自身的生命力来换取强大的进攻力量。”
“消耗生命力？”雷文有些不理解了，“这样的能量转换方式，不就是一种魔法吗？”
“严格来说，应该不算吧。”
“为什么？”雷文皱了皱眉，“因为转换来的能量，他并不能高效地控制是吗？”
“这确实是其中一点。还有就是。。。”
“相比于魔法，这东西所要消耗的更多是体力层面的东西，而非精神？”
虽然具体怎么回事并不了解，但作为一名魔法师，魔法和斗技的本质区别，雷文还是有所知晓，故而他的猜测还是能够贴合上正确的方向。
“就是这么回事情，”凯萨琳补充道，“这股用生命力所换来的力量，如果不在短时间内快速使用，那么它们就会被白白地浪费掉，而这平白无故失去的生命力，目前却是没有找到任何方法是可以将其弥补回来的。”
“懂了。”
雷文大概率明白，这种所谓的生命力其实可以直接和一个更具体的东西划上等号——寿命。
寿命这个东西，其实也可以用魔法延长，但魔法也并不能抑制住所有影响寿命的因素，尤其是除生命体自身衰竭以外的因素。
“我还有一个很在意的问题，”雷文继续问道，“你最开始说的是，这种消耗生命获取力量的招式，是个传闻，什么意思？”
“因为我从未亲眼见过麦格林家族的人使用这样的斗技。”凯萨琳措辞严谨，“只不过，神谕国历史上是有过对于它的记载的，我记得那一招。。。叫斩虹开天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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