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正在电脑前工作的顾柏南余光扫向进来的卫澧森。
卫澧森径直走到顾柏南身边，长臂拉开椅子，坐下去时声音也落下：“警官贵姓。”
顾柏南：“顾柏南，卫先生叫我的名字就好。”
“这东西对于顾先生来说应该不难？”卫澧森看着顾柏南的屏幕上的图片。
他已经渗透了。
画面中像是是一家酒店，画面里没有人。
顾柏南靠在椅子上，一副已经下班的样子：“这就是网上买的而已，没什么难度。”
这种东西一大堆，就像是幼儿园的玩具，要不是他听说这事儿和盛姜也有关，特意过来看看热闹，才不会来呢。
今天一看，不算白来。
是挺热闹的。
卫澧森：“那就是找到主人了。”
顾柏南：“还没有。”
卫澧森看了他一眼。
顾柏南受不了自己的专业被质疑，解释说：“这人还有点儿小聪明，知道做的是违法犯罪的事儿，没有用实名的手机号登录后台，我追到的那个手机号，是个黑号。”
这样看来，偷摄这样的事儿不是那人第一次做了，并且以前都成功了，让他自信心膨胀，越发肆无忌惮。
可惜啊，常在河边走，早晚要湿鞋，他不太知道，现在信息技术已经被警方采用。
卫澧森也不着急：“从视频里面有线索吗？”
顾柏南：“有，在账号里发现了几段偷摄的视频，不过那是别人的隐私，你没有权限观看！”
至于那是什么视频不言而喻。
卫澧森也不感兴趣。
顾柏南：“不过你放心，从这几段视频来说，他犯的事儿不小，我们会追查到底，所以，你来是需要我们开具一个受理函吗。”
顾柏南其实还想说，受理函可能不一定有用，法律的公正和部分网民的臆想狂欢是相驳的，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象的。
卫澧森知道这些。不过他还没说话，手机响起了一个特别的铃声，很短，就像是有消息来时的提醒。
他打开手机，便看见是热搜弹出来的提示。
——您的特别关注@盛姜也，发布新帖，快去抢占前排沙发哟～
点进去就看见盛姜也直接艾特牧迁的博文。
盛姜也v:@牧迁，反诈app了解一下。
被艾特的牧迁几乎是在被艾特的一分钟内就看到了，盛姜也的“直率”让他心梗，也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否则盛姜也这会儿怎么不躲在阴沟里瑟瑟发抖，反而在网上蹦跶呢？
他连忙让手下人给路堂打电话，可打了好几遍对面都显示无人接听，牧迁又打电话给曲辛，好在曲辛那边很快就接了。
刚接通，牧迁就带着火气炮轰：“你的那个人搞我是吧！盛姜也她到底有没有被拍？”
曲辛眉头紧皱，起初路堂来找她的时候，她也没多想，想当然的就认为路堂说的没有造假，可刚看了盛姜也的采访视频她才觉得不对。
路堂联系不上，她也不确定这事儿的真假。
曲辛听着手机那一头的骂声，深吸一口气后冷静的说：“牧哥，这件事儿的真假重要吗？”
牧迁愣了瞬，反问：“不重要吗？”
如果这件事是假的，那个路堂就是故意拿他当枪使。
曲辛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路堂的话真假不重要，他说假话也妨碍不到我们，你觉得网络上相信被拍的是卫澧森的人多，还是盛姜也的人多？”
“当然是盛姜也。”脱口而出的话，让牧迁冷静下来。
事实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网友想要是谁，女性黄/谣，无论真假都是一盆洗不干净的脏水。
曲辛感受到牧迁的情绪被安慰到了：“我要去拍戏了，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
挂掉电话，牧迁登进热搜，爬去盛姜也的账号下面看评论：
“？？？”
“什么意思，牧迁被诈骗了。”
“这明显就是洗白的手段啊，女明星被偷拍这职业生涯就到头了，说不定还会被人拿着视频威胁，盛姜也这会儿肯定是想要甩掉这个标签，先是在媒体前面拉踩卫哥，这会而又在这里招惹牧哥，网络真是被她玩透了。”
“是啊，卫哥和牧哥真惨，好心没好报！”
“我觉得盛姜也应该学学国外的明星，这个时候主动放出一张裸照出来，打那些威胁她的人的脸。”
“楼上，你什么小心思我不说。”
“话说，盛姜也的身材真不错，长腿细腰蜜桃臀，直肩薄背大地雷，这身材，啧啧，警察叔叔快抓住人，我要去警局真实他。”
“嘿嘿，我有照片你们想看的，五元。”
甚至于下面还做就统计。
——你是更相信谁被拍摄了。
a,卫澧森。
b,盛姜也。
十万多人参与票选。
选a的占百分之十，选b的占百分之九十。
一切果然如曲辛所料。
牧迁握着手机，微微敛眸后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牧迁v：@盛姜也，感谢关心，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我蓬创的律师团队也时刻候着。
盛姜也没想到这个牧迁这么不要脸，她目光一转，小脑袋瓜子里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不一会儿，牧迁就收到了回复。
盛姜也v：真的吗？
牧迁v：当然。
盛姜也v：那牧老师v我五个亿花花呗！
“……”牧迁看见五个亿，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转头边旁边干呸就一口，像是在呸什么晦气的东西。
五个亿！
她是什么，狮子座吗？开这么大的口。
五个亿的冥币适合她！
牧迁气的不想回复的瞬间，盛姜也已经回复了好几条消息。
——还在吗？牧老师。
——五个亿您要是觉得太少，也可以十个亿，十五，二十个亿…我要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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