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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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澜虽然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上去抽个奖，但是她对于压过了广申一大堆子公司、工作室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反正她和这些人也不熟，这些人的斗争也牵扯不到她身上来。
不过她还是有点感到可惜，刚才广申影视的赵总已经将最大的奖项给抽到了，轮到楚澜抽的时候还有三个奖项，但都不是什么大奖，没法赚到太多。
楚澜抱着非常轻松的心态上去，在下面一大堆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把手伸进了抽奖箱，气定神闲地随便捞了一个球出来。
球上是编号，没有正对着楚澜，而是在主持人的方向。
楚澜都还没有看见编号是多少，主持人就先一步将数字报了出来：“恭喜楚小姐，抽到了7号，让我们来看看7号是什么奖励呢？”
所有人都跟着主持人的话向侧边的大屏幕看去，屏幕上显示了每一个数字对应的奖品，楚澜则看向会场末尾摆着的屏幕：“让我们恭喜楚小姐，获得了德莉创意餐厅的团体用餐券！”
台下掌声雷动，楚澜也就跟着露出笑容，虽然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一家什么餐厅。
前面所有人都发表了一下自己对于过去一年的感言，楚澜当然也要讲，她虽然完全没有准备发言稿，但是瞎扯一下自己过去一年做了些什么还是很简单的。
就是语言干巴巴的，没什么感情，主要是她一个高中学的理科，语文基本就是用的套路来答题，自己的写作能力很一般，全靠逻辑取胜。
楚澜讲着讲着觉得不对劲，这种要发言的事情怎么会不让她提前准备？
不通知所有人很正常，总公司不可能通知广申娱乐说广申影视可以上台抽奖，那样这两家就不会斗得那么起劲了，不符合办这个抽奖活动的目的，不通知的话两家会一直较劲儿一样努力到年会开始的那天。
但是她作为要发言的人，怎么会自己都不知道要准备发言呢？
要知道下头可有这么多媒体举着相机呢。
楚澜左思右想，觉得估计又是申白黎忘记跟她说了。
她前段时间备战六级，很多事情都由申白黎替她处理，流程单也是申白黎拿过来给她的。
讲完了下台气哼哼地一坐，拿眼睛睨着申白黎，这家伙一副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的样子，还凑过来小声说：“你觉得你手气不太好吗？这个餐厅虽然我觉得是不怎么好吃，但是价格还是很贵的。”
楚澜简直服了他了，不动声色把他的脸给推开，算是在公共场合给了他一点面子：“你不晓得你怎么惹我生气了吗？”
这家伙一天天那点脑容量就用来装些没用处的八卦了，也不知道广申集团在他手底下这么多年怎么还没垮掉。
明明处理工作的时候是很精明的一个人来着。
申白黎对于楚澜突如其来的小脾气有点发懵，但是幸好楚澜不是喜欢生闷气的人，直接就问他：“我今天要上台抽奖发言的事情，你是不是忘记和我说了？”
“啊？”申白黎眉心紧拧，“你不知道吗？这个事情不该我来和你说的，是广申总部那里直接发邮件，你没收到吗？我就说你怎么听到喊你工作室的时候，好像很惊讶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
他这样说话，楚澜就知道自己错怪他了，眼珠子转了一圈，给申白黎道歉，申白黎没听过她讲软话，很是惊奇，一句话都没多说就原谅她了。
楚澜对申白黎还是很了解的，她知道申白黎根本就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这家伙从来就没有对她说过谎，就算不想提及的话题，一般也只是找其他话题岔开。
但是这样的话就很蹊跷了，按理说广申总部那么大的公司，不至于出这种错误，就算是一时漏发了，后续也该有人来和她确认才对。
楚澜不得不往阴谋论的方向想，恐怕是有人整了她。
这种整法下手不重，顶天就是她没准备稿子，在台上丢丑被媒体拍下来而已，小打小闹的。
申白黎也想到这一茬，他脸色一变，很不高兴。
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八成就是广申集团旗下哪个子公司做的，申白黎脑子里一下子列出来好几个人选。
这事和申瑞今天在楼上出的事不一样，没必要怕打草惊蛇，直接让人去查就是了，申白黎直接给安杰发消息，他估计查出来的人就在他刚才想到的人里。
虽然申白黎估计这事情不难查，但是也不可能马上就出结果，他很烦广申这些破事儿牵扯到楚澜身上来，觉得是自己的过错，径自坐在那里生闷气，也不说话了。
平常都是申白黎跟楚澜没话找话，这会儿倒换成楚澜找话题来逗他了：“你刚才说那个德莉创意餐厅不好吃？你去吃过吗？”
申白黎的确去吃过，这是申瑞相当喜欢的一家餐厅，但是申白黎完全欣赏不来，去过一回就再也不肯去吃了。
申白黎跟自己斗气，当然不会对楚澜没好脸色，何况他也知道楚澜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才跟楚澜讲这个餐厅：“申瑞这小子不知道审美怎么回事，就喜欢去这种创新的餐厅，还要拿这东西做奖品。这餐厅吃的就是一个创意，一个南瓜要打碎了再重新做成南瓜的样子，也不晓得是为了什么，而且就这样子，一道菜要好几百上千，反正我是没吃出什么特别来。”
楚澜一听就笑了，别的不知道，但是申瑞的审美绝对超过申白黎一大截，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嘲笑申瑞。
她知道申白黎其实就是觉得这种分子创意菜贵得没道理，眉眼弯弯地拨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哎呀，有人请你吃，难道你还不乐意吗？又不是你自己付钱。”
申白黎这就知道，楚澜是把他也划归为工作室优秀员工了，要带他一起去这家餐厅，不过他今年帮楚澜处理了这么多工作，成为优秀员工也是正常的事。
他在钱的面前是没有任何立场的，立马就改口：“那这家餐厅其实还不错的。”
真是一点原则都没有。
他们两个在下头聊得挺开心，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后面就有人看得不是很开心了，但是也没办法。
广申集团年会就在一种表面平静之下，落下了帷幕，众宾客纷纷离场，也有一些家离得远的就直接留在了酒店睡，比如说广申医药的那位女士，广申医药总部在沿海的虹城，离京城挺远。
在有人留在酒店的情况下，申白黎和楚澜往楼上走的举动就不显得突兀。
他们先去了关着那个侍应生的房间。
侍应生被楚澜的水流绑了几个小时，一直关在黑暗的房间里，心理本来就濒临崩溃。
申白黎虽然不会对这么一个普通人使用精神法术，但是简单的催眠暗示还是可以做的，没多久，侍应生就痛哭流涕地招了。
他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与其他大多数大学生不同的是，他欠了一笔网贷，不敢告诉家里，但是自己又还不上，只能出来做兼职。
他做兼职的时候认识的朋友听说他缺钱，就推荐他来这场年会上做侍应生，广申集团年会这么大的场合，一个晚上赚的钱他做兼职要赚半个月。
他一听说有这么好的事情，当然立马就同意了。他就读的学校很好，自己形象也不错，很快就通过了酒店的面试。通过面试的那天晚上，有个人找到了他，要他帮忙做一件事，在年会开始之前，他需要通过将酒水泼到广申集团董事长申瑞的身上，事成之后，会给他一笔钱。
有了那笔钱，他就可以还上剩下的网贷，现在他已经拿到了一部分定金。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恐怕卷入了一场商业斗争之中，但是网贷实在把他逼得要发疯，马上就是放寒假过年了，他太想赶快还上那笔钱了，否则他不知道要怎么回去面对父母，再加上他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小事，也不一定就会被查出来。
所以他答应了。
楚澜听完这人的话，就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大学生本来心理承受能力就不强，加上还欠了网贷，本身心理就在崩溃的边缘了，随便吓唬一下都能让他把所有事情都抖落出来。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个人，不知道和他做交易的人是谁。
他说他是在晚上回宿舍的路上遇见的那个人，那人带着一个面具，说话声音雌雄莫辨。
他当时很谨慎地录了音，那个人似乎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但是并没有管他。
楚澜用他的脸解锁了他的手机，的确发现了他所说的这段音频。
她开外放听了一下，发现和这人刚才说的内容完全对得上，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至于声音的话，楚澜估计那个神秘人是用了变声器。
楚澜晃了晃这个手机，有点烦躁。
她本来想问申白黎有没有什么想法，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申白黎去把门打开，门外是申瑞。
申瑞的脸色有点红，嘴唇干得要裂开，申白黎刚想说让他去休息，就听见申瑞说：“小叔，我查到那个在我房间里的女人的身份，她是张立明的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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