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正,外边新鲜的日头刚刚露脸,骆颜自然睁眼,倒也没急着即刻起床,只是侧躺在那,盯着门缝处一线鲜红的阳光欣喜。

想起穿越前的世界,自己哪能天天这般规律作息?现代人想做到自然规律作息,实在太难,所以也有把早睡早起的作息规律,称作最大的自律——最大的自律。

想起这一句,骆颜嘴角自嘲般上扬,来到这个时空,天黑无事就睡觉,点烛灯也费蜡啊,睡饱了自然就醒,醒来自然是天刚亮。现代人最大自律的作息,到了这里,纯粹就是纯天然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为自己自然而然找回了规律作息而感到高兴之余,骆颜方才翻身起床。照例是先烧灶煮水,再行洗漱。两小的听到屋里阿姊的动静,也自觉起床洗漱去了。

早食是米粥就拍黄瓜,当然,烤饼被三个人均分着沾粥吃了,算得上丰盛。

吃罢早食,收拾妥当,骆平想起草屋无人看护,先就抱了床角一包骆颜先前叠好的旧衣裳,又将床上两床薄被子往身上一披,先行前去看门去了,那屋内昨天可搬放了不少物件,还有整整一陶罐稻谷呢,这可是骆平最放心上的贵重物品。

见阿哥先行走了,骆和也急不可耐地问骆颜:

“阿姊,咱们搬些啥?”

“不急,咱先把床铺拆了。”骆颜想着,今天既要完全搬过去了,自然得先把床搬上安好。

于是姐妹两个拆板卸柱,这木床还忒紧固,姐妹俩费了老大劲,才把铆合稳当的木床给拆卸成零件,铺床用的旧稻草,被骆颜弃在了灶门前。天气虽然不热,经这一折腾,两人倒都额头微微冒了汗。

环顾屋内,除了刚拆卸的床铺,昨天遗留下的一只装满稻谷的陶罐、床底下藏着的六张简易虾网,还有灶台上一应盐罐、糖罐、瓷碗、火折子等零碎,就剩屋角的石臼和灶边水缸了,其他一应旧物,昨天已被两小的带着众娃搬过去了。

骆颜让骆和抱了灶台上的瓶瓶罐罐,自己则叠起几张床板抱着,一前一后出了门。家里并无搬运工具,只能手搬肩扛一趟一趟来。

且说骆平独自守在柴门外,许久不见阿姊妹妹过来,心里着急,这才想起,应当先让妹妹过来看门的,毕竟她人小气力也小,搬家这等事,应该他来才对,于是一边往村里方向张望,一边暗自跺脚懊恼。

骆平这里正焦急懊恼呢,村里方向没见人来,倒是山里小路方向来了人。骆平没发觉,还是来人先叫的他:

“骆平,站这干啥呢?”

听到叫声,骆平回身看,心里一喜,这不是村南何大力吗?只见他光着膀子,正推着满当当一独轮车柴火下山来呢。于是高兴迎上去:

“大力哥,你打柴呀?这么早就一车下山了!”

来人推车到了草屋门外停下,解下木车把上的布块,往脸上擦了擦汗,这才定睛朝草屋看去:

“怎的,真要搬到这住?”

“大力哥,你也听说了?我们昨儿就开始搬了呢,”骆平经过这几天和阿姊的相处,倒不再那么担心田宅的事儿了,他开始相信,凭着阿姊的本事,是能挣来钱粮的,只要有了钱粮,宅屋田地,往后不也可以再置吗?

现在他一心想的,倒是怎么请何大力帮他搬老屋里的石臼水缸,“我跟骆和也只能听阿姊的呀,阿姊说搬,那可不是得搬?只是,有件小事想请大力哥帮忙。”

“嘿,你家阿姊?弱女子一个,住在这风雨飘摇的破草棚里,还带着你和妹妹,能活下去吗?”那光膀子的少年一脸的不懈,“真不知道你阿姊怎么想的……啊,帮忙?有什么我能帮的,你尽管说。”

“那感情好……”正说着呢,骆平就见村里方向,路口两个身影进了视野,一个双手在身前捧着一堆瓶罐,一个双手抱着几张木板,不正是妹妹和阿姊吗?于是这里停下和少年的交谈,转头迎着阿姊妹妹去了:

“阿姊,你们可算来了。”

且说少年见着对面来了两个女人,许是因为自己光着上身,瞬间局促起来,慌不迭地转身,手忙脚乱地解了缠在腰间的上衣褂,匆匆忙忙往身上批……

骆颜拐进路口就瞧见了,一个光着膀子的少年,长得高高大大,身材挺拔,年纪确是十七八的样子,身边一车满满的柴火;正疑惑那人是谁,猜想不会就是两小的嘴里的何大力吧,却把少年局促转身穿衣的慌张劲看了个全。当下听骆平说话,也笑笑说:

“老屋里跟阿和拆了床,费了些工夫,这便来晚了。”

说完,四人都挤在了草屋小坪外的山道上,一时之间,骆颜不敢看少年,少年也不敢看骆颜,气氛略显尴尬。正尴尬间,还是骆和开了口:

“阿姊,咱先把东西放屋里去,再出来说话。”

骆颜便低头从少年身边侧过,抱着木板进了柴门。

外头,少年也有点发愣,不经意间瞧见了骆颜,心下正在感叹:骆家小娃的阿姊,原来长得挺好看!这下见骆颜骆和进了草屋,又不自觉理了理上褂,对着骆平开腔:

“骆平,你刚才说,要我帮什么忙?”

“啊,是的,想请大力哥帮忙。”骆平站在一边,自然把自家阿姊和少年的神情变化看了个全,心知他们相互害羞呢,心里只觉得有点小兴奋是怎么回事?

在少年问他话的同时,骆平心里竟然不知怎么,居然想起来“如果阿姊嫁给何大力……”这等荒唐事儿来。当下听见问话,收住心里莫名的小兴奋,正声回答:

“大力哥你瞧见了,我阿姊妹妹都在搬家呢,可是老屋却有两样难搬的重物,想请大力哥帮忙,”说完,还伸手指了指少年身边的独轮车,“你还有车子呢,我想要是你肯帮忙,必不是难事。”

“我还以为啥大事呢,”少年这回起身,双手提起独轮车把,站起身子准备起步,“小事,你稍等片刻,我将柴火卸了就来。”说罢,那装满了柴火的独轮车,吱吱扭扭地继续往村里去了。

骆平听答,心里很是高兴,阿姊曾经问过的,能否请得动何大力帮忙,这不是请动了吗?心下高兴,咧着嘴笑。回过神见何大力走了,才想起点啥,于是冲少年后背高喊:

“去我老屋那边!”

“晓得……”

骆颜跟骆和在草屋内,自然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心下都很高兴,特别是骆和,把怀里一应瓶罐置于地上,转身就拉着骆颜的衣角:

“阿姊,你听,阿哥请了何大力帮忙,还有独轮车,这回啥都能搬过来啦!”

骆颜一边微笑,心里却也有点莫名的担忧。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回请了人家帮忙,似乎就欠下人家点什么了。

又想起刚才初见时,少年那窘迫的穿衣状,心里又觉,这人还有些可爱;回神一想,呀,一会儿人家就要去老屋帮搬东西了,免不了要和少年打照面,心里反倒有些莫名的紧张——

就算在穿越前,骆颜也少有跟男生打交道的经历呢,想想,自然让人觉着害羞,本就没这经验呀,更何况,现在是在这种特别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

骆颜也走出柴门,抬眼看了看两小的,心里方才定了定,还好,有小的陪着,他们本就和少年相熟,想必不会闹太大的尴尬。如此想定,正要吩咐这回留骆和看门,叫骆平跟自己回去搬东西,却见骆平先开了口:

“阿和,你就不要去了,留着看门;我力气比你大,我跟阿姊去搬。”

骆和听言,心有不甘,抬眼看自家阿姊,见阿姊也对着她点头微笑,知道就是这安排了,当下撇了撇嘴,就着柴门口一屁股坐下:

“那你们快点啊。”

回老屋的路上,骆颜自觉不自觉就伸手去捋自己的头发,一旁的骆平拿眼见了,只轻声“嘿嘿”地笑。

“笑啥?”骆颜倒是感觉自己有啥秘密被人发现了似的,略显局促,估摸着自己脸上,这会不会通红了吧?

“没笑啥,没笑啥……”骆平倒是回答得轻快,随后却又是两声“嘿嘿,嘿嘿”。

骆颜不再搭理骆平,疾走两步,把骆平甩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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