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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姜也是在和卫澧森的聊天框里，看到的自己粉丝的“壮举”。
对面没有多说一个字。
就一条一条的截图给她发过来。
沉默着，执着着，生气着。
惹的手机不停的振动。
盛姜也微微挑眉，不冷不淡的回复了一个“哦！”
以她对卫澧森的了解，这会儿解释是没有用的，必须以毒攻毒。
这个办法她屡试不爽。
果然，下一秒卫澧森就弹了个电话过来，盛姜也看着落地了前面的自己，特意理了理头发后才接起视频。
视频展开，看见视频里的人时卫澧森呼吸一紧，视频里的人应该是用后摄像头对着全身镜，镜中映着穿着清凉坐在羊毛毯上的女人。
试衣间的顶灯似月光洒下来，落在穿了条钻石大露背吊带短裙的美丽女人的身上，那裙子短到只遮住臀部，后背露到腰窝，只用了几根米粒大小的珍珠链遮挡，她突然起身撩了撩长发，露出胸前的月光，衣服紧贴着她的身体，胸前更是低到了极限，她果然像是发光一般，目光带着欣赏的看着凹凸有致的自己。
她手指上还提着一条蓝色的裙子，最近微微勾起，带着笑意地吐出自己的苦恼：“你觉得我身上这个颜色好看，还是这个蓝色的好看。”
说着，她还扯了扯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肩带，说：“对了，这两天裙子也是刷你的卡买的！”
卫澧森没有说话，他的换衣间里，他经常换衣服的位置，出现了盛姜也。
他们两人在同一块镜子面前，坦诚相待。
这不是简单的身体的欲望，而是心灵。
而那边还不够，盛姜也从角落里拖出来一件衬衣：“或者，这一件也不错。”
那是他的衬衣，卫澧森再也忍不住，开口时的声音有些低沉：“我没有生你的气，刚刚。”
他知道李寻北是她的员工。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为这点儿小事儿生气，可感情让他知道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生气。
盛姜也将他的衣服扔下，切换摄像头后躺在换衣间的沙发上，气鼓鼓的说：“你为什么永远改不了你这口是心非的臭毛病！”
他明明气疯了，装什么大度啊！
他的情绪内敛，从来不会宣之于口，在她的记忆里，他似乎每次遇到这些事儿都是生闷气，当然也不会不搭理她，时间久了，她也会生气。
明明不高兴，为什么不说呢？
说出来，有什么难的呢？
就像那年学校里的中秋晚会。
她们这种学校分国际版和普通班就能看的出来，学生并不一视同仁，国际班就是传说中富二代的聚集地，中秋晚会学校自然要给予国际版表演地机会，而这个机会就是盛姜也从小练舞的目的——成为中秋晚会华尔兹的领舞。
虽然很幼稚，但是那时，这确实是所有国际版女孩秉着一口气也要抢到的“荣耀”，谁家孩子在学校获得什么奖，被评为优秀，是每一个圈子长辈们的通病，她因为逃课太多被记了过，所以很需要这么一个机会再长辈面前将功补过。
所以，一放学就拉着卫澧森去舞蹈室，他在旁边写作业，她就在镜子前面练竞选舞蹈，卯足了一口气练了半个月，临近比赛时，她才发现卫澧森情绪不佳。
盛姜也问他怎么不开心。
他只说月考没有考好，可是盛姜也去看了普通班的成绩榜，他可是第一名，甩第二名三十二分。
这叫不好？
凡尔赛才叫不好吧！
可他就是不说话，两人依旧是每天盛姜也在餐厅楼下等他一起去吃饭，吃完饭两人从餐厅分道扬镳，下午在一起相聚在舞蹈室。
卫澧森捧着书远远的走了过来，声音温和却压不住碎冰的余温，他看着穿着校服坐在地垫上玩手机的少女，问：“怎么不换衣服？”
盛姜也拿出手机给他看，屏幕上是她拍的成绩榜单，直接质问他：“什么不开心。”
少年黑眸清澈冷冽，他看着名列前茅的自己心底没有一丝快乐，他觉得自己真是心高了，这样的成绩竟然给不了他快乐。
他觉得自己自己深深陷在盛姜也这潭水中了，并且再也上不了岸。
他移开目光：“我没有。”
盛姜也气死了，起身时卫澧森伸手想要扶她，盛姜也却在看见他伸过来的胳膊时突然张嘴咬了上去。
少年不躲不闭。
她听见少年隐忍的闷哼声。
她没咬破，但是不代表他不会痛。
盛姜也松口，怒气冲冲的问他：“我要和别人跳舞，你不生气？”
卫澧森收回胳膊，将印子掩盖住，看起来有几分可怜：“我不生气。”
可他长睫毛落下的青鸦色投影遮住了他眼底的水红，他也很委屈，女朋友要和别人跳舞，他要装大度，还要被咬。
盛姜也被气红了眼：“你凭什么不生气，我要你生气！”
“你是不是从头到尾就没喜欢过我，所以，我和谁跳舞你都不会生气对吗？”盛姜也抓住卫澧森的胳膊，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是沁了水，倔强的盯着他。
卫澧森看着少女泛着水光的眼眸，喉结动了动：“不是！”
他喜欢她。
比她想象中的要喜欢她。
她漂亮的耀眼，性格时而活泼热情，时而傲娇难哄。
他喜欢她。
盛姜也：“我不信，那你为什么不生气吗？
卫澧森沉吟片刻，说：“你为了晚会一直都很努力，我不想因为我们俩之间的关系，让你的努力付之东流，我开不开心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小也，努力不会白费。
跳舞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他不应该生气，他不应该生气。
盛姜也简直被他气笑了，伸手戳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的点：“你可真大度！那你知道我努力是为了什么吗？”
卫澧森蹙眉：“……”这副语气，卫澧森怀疑她没憋好事儿。
果然。
下一秒他听见少女娇矜地说：“是为了下次逃课啊宝宝。”
他不是最反对她逃课了吗？
他这是在助纣为虐啊！
卫澧森被那句宝宝叫的耳朵一红，他后悔告诉她他的小名了。
“盛姜也…”
不许逃课！
盛姜也哼了一声，抬脚踩了踩洁白的运动鞋：“可惜，晚了，我就是要去比赛，哦你知道吗，这次的舞蹈是华尔兹，是要环抱着，搂着腰的那种…啊…”
盛姜也突然被一道力量抱起，收到惊吓的少女像树袋熊一样缠在少年的身上，等她反正过来，她的后背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她看见卫澧森爆发出一切情绪的眼眸，那双眼睛里像是被气出了泪光：“不许去逃课，不许偷偷跑出去玩！”
盛姜也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的情绪这么外露，看着就想欺负，她的手指忍不住爬上了卫澧森的两颊，捏了捏他脸庞的肉，看着他泪光闪烁的眼睛，调戏的心大起，她说：“那你亲…唔…”
在她话还没说完，被青涩的吻封住，他的吻的很浅，很温柔，撬开贝齿探进去的动作很轻，一点一点的吸吮着，舔舐着…
突然，有廊外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两人一尺之隔的房门被敲响，舞蹈室内的轻吻被这声音打断，少年耳根爆红抽离，却在这时被盛姜也反客为主。
“怕了？”盛姜也的声音小而喘，也很暧昧。
“这样对你不好。”卫澧森胸口的起伏，也不平静。
“我不怕！”说完，盛姜也吻上了卫澧森的薄唇。
卫澧森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了头顶。
门外是同学，门内是痴缠亲吻的小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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