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欠你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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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弥漫着草药的味道，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宋曦云还随身携带了一个装有医具的小布袋。
走近病床，宋曦云有些吃惊：凌惟光脸部、脖子乃至所有裸露在外的部分，都是显眼的淤青。
确实是鼠疫症状，除了瘀伤外，他的腹股沟也出现了疝气的情况，十分危急。
看起来前几位大夫开的药根本没起到效果。正打算做更深入的检查时，凌惟光却醒了。
看到全副武装的宋曦云，他吓得叫出了声！
“救命啊……”
机智之下，宋曦云随手拿了旁边的毛巾堵住了他的嘴，并警告说：“安静点儿，我是来帮你的！”
“嗯嗯…”
凌惟光害怕极了，心想这不是梦就是这女人要害他，仅仅只是戏弄了她一下，没想到现在竟想要害命。
见好言相劝无效，宋曦云只好直接威胁：“老老实实的，不然我真的不会对你客气！”
“点头表示明白了！”凌惟光快速点了点头。
但刚把毛巾移开，他就又发出了绝望的大喊。
这次，宋曦云毫不犹豫地让他昏了过去。
给他全身抹完药后，还打了一针抗生素，等一切都完成后才离开了房间。
连续昏迷三天后的第四天，没等宋曦云开口说话，凌惟光便先声夺人地说：“别再迷晕我了，我不嚷嚷就是。”
宋曦云微笑着回答道：“其实吵闹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只是怕你会不好意思配合。能保证不再乱动影响治疗吗？”
“行！”
“那你就先把上衣脱了吧，我要给你涂药。”宋曦云吩咐道。
“全…全部吗？”顿时脸颊泛红的凌惟光磕磕巴巴地说。
毕竟是个大男孩，哪能随便在女生面前换衣服？尤其是对方还是大哥女人。
“看你愿意喽，不完全脱也可以，留点衣物遮掩一下就行，我不会看的。”
宋曦云笑眯眯地安慰着。
对付这种顽固的年轻人，她有的是办法呢。
“不许偷看，更不准跟别人说，不然我绝不轻饶！”
凌惟光语气严厉，但听起来没什么底气，满是心虚。
“你放心吧，我压根不想看你这种小家伙有什么好看的。”
“我才不是小家伙，我可是堂堂男子汉！”
凌惟光义正辞严地说着，却因为宋曦云给他擦药时不小心触到痒处而不停地躲避，搞得自己一点儿男子汉的样子都没了。
“安心吧，你没大碍的，最多三天肯定能好起来。”
宋曦云嘴角微扬，幸好处理得及时，病情已经控制了。
“真的吗？”凌惟光一脸怀疑地盯着她，心中充满疑惑。
毕竟他从没听说过宋曦云有治病救人的本事，传言这东西也不一定靠谱。
“没错，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虽然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可凌惟光就是开不了口谢她一句。
倔强地回道：“我欠你个人情，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
宋曦云瞥了一眼他，无奈地说：“别扯还人情这套，我不图这个。因为你是家婆的儿子、夫君的弟弟。要换成别的人，凭你平时那些事儿，我才懒得理你呢。”
“毕竟啊，有时候一片好心未必会有好的回报，像我这样被人说成扫把星的，按理来说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帮助。”
听到这话，凌惟光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眼睛里充满了又羞愧又不甘的神色，咬紧了牙关才说道：“以后再也不会讲扫把星的话了，是我错了。”
“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我是谁啊？凌惟光，我告诉你，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样子，这才是个大男人该有的风范。”
宋曦云耐心教导，觉得小错可以改，但如果心坏了就难办了。
“大...大嫂，我知道错了。”凌惟光低声下气地说。
最近几天，仆人们都对他避之不及，即便是大夫们来了也是应付差事。
唯有宋曦云真心诚意地为他治伤。
“这才对嘛。”
见他终于明白了，宋曦云开心地笑出了声，并从防护袋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鲁班锁扔给了他。
“无聊的时候玩这个打发时间，还能锻炼脑子呢。”
“这也太小儿科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爱玩儿就算啦！”
说着宋曦云就想收回，却被凌惟光迅速藏进枕头下面，嘴里嘀咕着：“送出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宋曦云抬眉笑着调侃：“刚才谁说这是小孩玩具来着？你自己不也是挺孩子气的嘛。真不知道该说你啥好！”
“那我先走了。”
“等等，明早你还来看我不？”
凌惟光急忙问道，在屋子里闷得太久实在是难受极了，而且他也害怕再次被大家冷落的那种感觉。
宋曦云微笑回应：“嗯，我就是要让你康复，等你完全好了，我就不会再来打扰了。”
听闻此言，凌惟光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默默地看着她远去。
回到住处后，经过消毒处理完毕，宋曦云有些不解地对身旁的钰棋说：
“今天我在凌惟光身上找不到两位大夫之前的任何医疗痕迹，难道他们根本没来过碧霄阁吗？”
钰棋点点头：“没错，老夫人让他们两个昨天就搬出了碧霄阁。”
“可他们都跟二少爷有过密切接触，现在还不知道是否被传染了。这样直接放他们走，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宋曦云追问，至少应该观察几天确保没有问题吧，万一感染了，不是对大家都是一种威胁吗？
“大夫已经检查过了，确定没问题才放人的。府医自己要求退休回乡去了，至于姜太医，他的医术本来就不行，丢人现眼后也不敢再回太医院，拿了些钱自个儿跑了。”
钰棋说完，冲宋曦云微微一笑。
宋曦云还真是一点心机都没有，要知道凌老夫人是什么人啊？
怎么会真的让那些家伙平安离开府里呢？早早就处理掉了。
实际上，尽管姜太医打算回太医院工作，但听说他可能因鼠疫死去的消息时，皇宫那边的人马上闭口不谈这事，于是这两个人就被扔在了荒郊野外无人知晓的地方。
“离开了也好，反正二少爷差不多好了，他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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