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调查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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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刻钟后，宋曦云来到了清圆堂。
一夜不见，凌老夫人的样子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显得非常憔悴。
“婆母，给您请安了！”
凌老夫人微微抬了一下眼皮，声音无力地说：“我不是叫你别过来吗？现在这局势，尽量不要走动。你就专心照顾熠辰吧。”
“婆母，这件事多少和我有点关系。如果我现在躲起来做缩头乌龟的话，那真对不起您的信任。”
宋曦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凌老夫人，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坚毅。
“眼下还不能确定这就是鼠疫，就算是真的，我们也要尽力应对。”
凌老夫人叹了口气：“说得轻松，这鼠疫可是致命疾病，相当于从鬼门关抢人一样难。”
“我已经给你父亲写信，不过逻些城离这里路途遥远，恐怕……”
自从凌熠辰在十五岁时挑起凌家军大梁之后，凌老将军便退居幕后了。
如今凌熠辰昏迷后，不知道为何老将军重新担起凌家军的重任，驻守在逻些城抵御柔汗部队频繁侵犯。
“婆母，请放心，首先发现惟光病情很及时，而且我们有宫里最好的大夫，一定能治好他！”
凌老夫人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
“老夫人，宫里姜太医到了！”吴嬷嬷带着沉重的表情进来了。
凌老夫人皱眉问道：“怎么换成了姜焕宏？胡昌卫哪儿去了？”
“胡太医留在宫里了，据说……据说六皇子他生病了，所以让姜太医来。”
“什么？”
凌老夫人气得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这是皇后下的令还是皇上自己做的决定？”
“我家世代为国征战，到头来却被人落井下石，这良心何存！”
“先带姜焕宏去看看光儿，我必须进宫见圣上，问问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吴嬷嬷应声离开。
宋曦云赶紧上前扶住凌老夫人，“婆母，这时候不宜冲动，别去皇宫！”
“婆母，请听我说。皇上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您现在这样冲过去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对咱们将军府不利。”
“父亲现在在前线，没法分心，要是他擅自离开回京城，这不是等于给皇上留下了把柄吗？你想想看，万一皇上因此责罚，结果会怎样？”
凌老夫人听了这话，愣愣地看着宋曦云。
关心则乱，是她太过急躁了。
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家里还有一个思路清晰的人，实在难得。
“可是姜焕宏是胡昌卫的学生，医术肯定比不上胡昌卫。我对胡昌卫都没有信心，别说他的学生！”
“不行，得让康伯四处贴告示，出大价钱求医。若是有人能治好光儿，我就送给他京城的一套房子和一万两黄金作为酬谢！”
宋曦云点了点头说：“婆母，这个办法不错，但您可以先让我试试。我在玄山的时候学过点医术，只不过技术还不算精湛，所以没敢跟您说。”
“你的这份心意婆母记住了，但是治病不是小事，你还是多照顾照顾辰儿吧！”
凌老夫人感到暖心，同时劝说道。
真双告诉她，宋曦云曾经为辰儿包扎伤口。
她放心不下，特意请来府中的大夫查看了一番，确认没问题后才放下心来。
玄山的条件艰苦，在那儿学到的医术顶多只是皮毛，根本不够正规使用。
所以凌老夫人根本不予考虑。
见老夫人心意已决，宋曦云也没再坚持，毕竟她的出身就在这里摆着，再说什么都没用。
于是点头答应：“都听婆母安排，如果有需要我做的事，请直接告诉我。我也是府中的人，愿意为您分担事情。”
“好……”
犹豫了一会儿，宋曦云在离开前提醒了一句：“婆母，这场鼠疫实在可疑，会不会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您想想，不管是谁被老鼠咬了，最终受害者肯定是咱们将军府。”
凌老夫人点头赞同：“彦东已经去调查了，那个幕后黑手跑不了。”
“那好，婆母，我先走了。”
看到凌紫茉走进来，为了避免冲突，宋曦云赶紧退出去了。
凌紫茉狠狠地瞪了宋曦云一眼，冷笑一声后走了进去。
“宋曦云就是个倒霉鬼，光儿出这样的事，娘怎么还留她在身边啊？”
宋曦云无意间听到这句怨言，心里颇不是滋味。
明明许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上一世发展轨迹，为什么她还是摆脱不了“倒霉鬼”的命运。
算了，管它呢，这是她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就算再惨也好过那些虐文里的女主角。
回到浮曲阁，宋曦云打发走丫鬟们。
因为她也接触了那只老鼠，所以立刻抽一管血进行检查。
万一她也被感染，绝对不能靠近凌熠辰，否则凭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一定扛得住。
半个时辰之后，看着检测报告上一切正常的数据，宋曦云总算松了一口气。
“真双，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脸色这么差？”
宋曦云刚迈进屋，看了一眼躺床上的凌熠辰，回头看见真双脸色苍白，便关切地问。
真双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想了想之后还是说了出来：“少夫人，我没事儿，不过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直说没关系。”宋曦云坐椅子上，随意给自己倒杯茶。
真双开口说：“二少爷染上鼠疫了，这事在家里传得沸沸扬扬……昨天你回宋府时，少爷有来看将军，呆了很长时间。你觉着将军不会也被传染吧？我想找大夫来看看将军，但老夫人下命令，不让任何人离开二少爷的院子，大夫也在里面陪着，我真是没有办法了。”
宋曦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笑着说：“别担心，将军没事的。二少爷是被老鼠咬才生病，见将军时他还是好好的。”
“我也这么安慰自己，可总感觉不太对劲。”
宋曦云见他眉头紧锁、一副紧张的样子，就开玩笑道：“二少爷每天都来？还是偶尔才来一次？”
真双认真地说：“大概每两三天就会来一次，陪将军聊天解闷。”
“哦，原来他还挺能侃啊！”
“能侃？啥意思？”真双一脸困惑，不明白少夫人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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