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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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静谧地洒下一片光亮。月光中，少恭的眼神越发势在必得。

第二天，少恭醒来后洗漱完毕便去找屠苏了。他轻轻地敲门，听到里面水哗啦的声音及匆匆赶来的步伐声。

门打开后，看到屠苏的长发潮湿的披在肩上。水珠顺着发丝流淌着，在发尾还没来得及凝成水珠，便触到了白色的里衣，一下子打湿了一片。

“少侠是在洗发呀，倒是我打扰你了。”

欧阳少恭显得有些尴尬，想要关上门。

“无妨，”屠苏笑了笑，头顶流下的水珠滑到了眼睛边，把长长的睫毛打湿，屠苏擦了一下脸上的水，“我正好洗完了，敢问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咳……我只是想邀请少侠一同下楼吃早饭，顺便聊一下怪病的事情。”

欧阳少恭移了移眼神，脸颊透出几分红晕。

屠苏看着少恭的反应有些不解，但还是回答道：“好的，麻烦先生稍等。”

屠苏就在少恭面前脱下那件湿透了的里衣，换上一件干的，并穿上外套。“我们走吧。”

“嗯。”

走在前方的屠苏没有注意到，欧阳少恭眼里飞过的一抹笑意。

解决完早餐后，两人在屠苏的房间讨论。

欧阳少恭欣然说道：“昨天我想了想，或许可以利用水中的力量通过同源的吸引来寻找其他患病的人。”

“不错，这个方法可以试一试。如果成功的话，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屠苏低头沉思，又拿出了那个装水的竹筒。打开盖子却一惊——那股力量已经消失了，竹筒中装的水也只是普通的水。

“难不成那个怪物死亡后，他的力量也会随之消失？那么那些先前患病的也会不药而愈？”

少恭推测到，带着几分不确定，又带着几分欣喜。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还需要在询问别人确定一下。”

这样想着，两人便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出客栈开始找人询问。

茶馆是人流量巨大，同时也夹杂着各种各样信息的地方。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消息，你可以去茶馆坐一坐。屠苏和少恭便来到了这儿，点上两杯茶，开始听着周围的人在聊的内容。

“文房四宝被妖怪偷了吧啦吧啦……”

“太子定了吧啦吧啦……”

“某某女侠进入江湖，引起轰动吧啦吧啦……”

过滤着各种杂七杂八的消息，屠苏努力地捕捉着怪病之类的字眼。果不其然，听到有人在那边讨论有人患怪病本来已经奄奄一息连大夫都说无药可救了，后来竟然不药而愈，几天就生龙活虎，下地就能耕种。

少恭暗中慢慢地引导那个提起这件事的人，叙述了怪病的症状。虽有细微不同，但大体相似，由此二人确定了这个推论的正确性。得知这件事的二人放松了下来，一时间倒也没这么风风火火的赶了。

两人一鸟开始逛集市，屠苏照例给阿翔买了两块五花肉，看得少恭眼神杀伤力对阿翔版急速上升。屠苏无奈地拉着少恭去逛摊子。

路过一个卖胭脂的摊子，少恭随手拿起一盒，调笑屠苏道：“少侠可要来一盒？眉间朱砂可要来一笔？”

屠苏重新拿了另一盒，看了一会，摇了摇头：“先生真会开玩笑，在下这是天生的，并不需要。倒是先生……”屠苏话没有说完便迅速地蘸了些许，在欧阳少恭的眉间点了一点。

欧阳少恭本身就容貌昳丽，这样平添一点倒显得有几分妖艳。然而少恭本身优雅的书卷意压住了这份妖艳，倒显得更加美丽端庄。

被这样突袭的少恭一愣，反应过来后并没有责怪什么，只是略带无奈的眼神看着屠苏。那眼神中深藏着宠溺，但屠苏还是察觉到了，他并没有明说，只是转移话题，“不知何时有幸能为先生弹奏一曲？”

“吃了晚饭，客栈后院如何？现在多逛逛吧。”

屠苏点了点头，开始无意识的转笔。显然他的心思并不在于逛上面。其实欧阳少恭也并没有差多少，他的目光只是略扫货物，并未过多停留。两人就这样在市场上逛了好几圈但什么都没有买就回到了客栈。两人吃完午饭后屠苏便赶着少恭去午睡，面对“先生身体不好，不改劳累，应当多休息”的说辞，少恭反驳不了，只得钻进被窝。

看着少恭渐渐陷入沉睡，一向整齐的长发散乱在床上，屠苏忍不住摸了一下。说实话，很软还很顺，屠苏又忍不住捧起几缕发丝嗅了一下，是淡淡的草药味道。

突然发觉自己在做什么的屠苏一惊，连忙赶回了自己房间，把自己闷入被子。

被子里的空气稀少，但一跳一跳的心跳声却格外的明显。不一会，被闷的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或许是这个原因，又或许是其他原因。

而另一个房间的少恭悄悄地睁开眼，一个人默默地回忆刚才发生的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最后也慢慢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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