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所有的“好巧”都是为你“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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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咩咩：小北，我好喜欢你。[飞吻]
羊咩咩：想要见见你，抱抱你。我每天都在梦里和你约会，怎么一醒来你就不理我了？
羊咩咩：昨天我去找你，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进去，我好难过。
羊咩咩：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啊小北！
羊咩咩：……
楚灵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这个粉丝的状态，让她联想到前世刺死她的那个男人。这些自言自语，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正常的人会说的，而且看起来应该是属于骚扰型的，给苏淮北发过信息，又上门找过人，虽然看样子是都吃了闭门羹。
谁知道，会不会在苏淮北出门的时候来上那么一刀，也让苏淮北呜呼哀哉？
楚灵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面上不觉露出担忧的神色。顾昶发现她不声不响，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丢魂儿了？楚灵！”
突然被喝醒，楚灵满目忧心地转头对他道：“苏淮北不知道最近在做什么。”
顾昶眼尖，看见了苏淮北和齐湘的自拍，心下了然，以为楚灵是嫉妒齐湘能够和她的偶像那么接近。他也没往心里去，安慰了几句：“她能做什么啊？当然是拍戏、赶通告、上节目、赶场子了。当艺人都这样，你担心什么啊？你看，齐湘搂着苏淮北的样子，依我看可能是突然的摆拍，苏淮北站得那么直，完全没有要和齐湘靠近的样子。你也知道这都是秀炒，肯定是为了《娥皇》这部新片先炒话题热度……”
楚灵往后靠着椅背，揉了揉眉心。这倒是提醒了她，苏淮北和她不一样，出门都是前呼后拥，有保镖在明在暗保护，而且再不济也有经纪人和助理跟着。这个“羊咩咩”骚扰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说明安保措施很好。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又觉得有些好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苏淮北的事情上有公司下有粉丝替她操心，她不过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下了车，站在山顶远远眺望脚下的城市，楚灵抛开了对苏淮北的担心，指着远处排列有致的建筑对摄像道：“我想，如果要出奇制胜，不下点血是不行了。”
她双手在虚空比划着，“咱们就用航拍，居高临下。”
她指着远方：“宣传片嘛，就是要宣传整个城市，我们大可以来搞一个大的，恢宏一点的场面。我的想法就是结构由大到小，情节由浅到深，层层递进，首尾衔接。”
转头看着连连点头的猴子笑道，“怎么样？你可以吧？”
“我还真没试过航拍。”
猴子犹豫地往前走，他观察了一下地形，拿起单反拍了几张照片，又低头细细看。
顾昶提议道：“机器咱们可以从我爸那里借过来，航拍的话，光靠咱们几个外行，再加一个猴子这个半吊子肯定不够。不然我们去找摄影系的，他们肯定能出几个人，讨论一下就有了。”
“这个办法好。”
楚灵肯定了他，笑着道，“把征兵任务交给猴子，都是同行，你们肯定知道的。再说，我到时候可以当摄影，好像我们表演系的没有一个不懂单反怎么玩吧？”
“你看看那边，那块地比较开阔，架机器比较稳。”
猴子指着几十米外的开阔平台道。
“这些你们跟萌萌说就行了。这个地方先定下，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往回走着，楚灵分析道，“咱们南城最大的特点就是现代化，所以我到时候会着重写这个方面的，我们得去热闹一点的地方看看，像巷南街和郑北路那里，我觉得都不错，很适合。”
“行。”
三人开着车逛了好几个点，原先在地图上都划了出来的，是楚灵觉得很不错的地方。
顾昶和猴子也各自提出了加入一些特殊建筑地点，楚灵都考虑到了。前世宅在家里，也没有好好去过什么地方，所以楚灵要写剧本之前得对环境有个大概的了解。忙了一整天天都黑了，随便找了个饭馆吃饭，然后猴子和顾昶送了楚灵回家再离开。
到家的时候正巧周萌萌打电话来，楚灵接了，就听见周萌萌在电话那头笑：“怎么样了？我的监制大人。”
楚灵不止是编剧，还在这个小团队开始挂名监制。
“还不错吧。奔波了几个地方，虽然累，但是收获挺多的。”
楚灵揉着酸疼的腿说道。
“你还记得我爸说的事情吧？明天是w集团董事长的宴会，你准备好了礼服没有？”
周萌萌提着肩膀夹着手机，正坐在床边的梳妆台涂指甲。
w集团董事长的庆功会，之前周先生说过要带她去见许导和顾导，楚灵忘是没忘，可惜礼服还没买好……她看了一下自己穿的宽松t恤，有点尴尬：“我现在去买来得及吧？”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没买。本小姐受父亲命，已经给你快递上门了。我放你房间里了，自己回去试试。”
周萌萌笑得不怀好意，“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合适的，我可是亲手丈量过你的三围……”
楚灵脸一红，咬牙道：“禽兽！明天见到伯父，我要揭发你这个败类的面目！”
之前有一次追逐打闹的时候，周萌萌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胸，结果她害羞了，被周萌萌一直嘲笑到现在。
“啧，这有什么啊，我让你量你敢吗？哈哈哈哈哈……”
“再见！”
挂了电话，楚灵上楼开门，房间很安静，楚炗不在。
她习惯性地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奇怪，怎么楚炗最近总加班？”
她关上房间的门，开了灯躺在床上，忽然灵光一闪，坐了起来，“一般男人说加班，一定不是加班！难道……楚炗在外面养了小女朋友不敢带回来给她看，所以才早出晚归，用这个当借口咯？”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楚灵嘿嘿怪笑，收拾东西洗漱去了。
上流社会的宴会一般都是带着目的性的，并不是单纯说庆功就是庆功。而且以其质量高，规模大，人数多为特点，往往几十几百人参加，每个人都是衣冠楚楚，不管是有权还是有钱的，都要表现出一副“我是绅士淑女，我不是一般人”的样子。尤其是特别邀请的某些人，要么是和主人有关系的，要么是符合举办宴会的目的的。不管懂不懂欣赏音乐，角落里一定会有乐队演奏，或是舒缓温和的钢琴，或是优雅迷人的小提琴，总之就是气氛写满“高档”二字。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有教养，笑容都像世界上标准定制的那种。香槟红酒一杯杯倒满，又辗转在男男女女的唇齿。即使不高兴，也不能露出不悦的表情来。糕点和美食摆在桌上，时常会遭遇冷落，男人们喋喋不休地讨论着钱和利益，女人们刀光剑影地眼神交汇，一晃而过再收回。
楚灵以前倒是参加过，在杀青宴，或者庆功宴，或者生日宴，总之各种名目，内容形式却殊途同归，还是换汤不换药。这是利益场，无声无影的硝烟战争可能在一个笑容或一次碰杯中交锋。她不喜欢也得习惯适应，何况多认识一些人，路确实好走。
游走在人群里，楚灵确实见到了好多个熟面孔，有男的女的，有老的少的，都是前世接触过的人。她自觉地一扫而过，没有上去攀谈。只是好笑有些被她知道私下德行的人，现在站在这里冠冕堂皇得有点可笑。
周萌萌自然和周先生站在一起，还和一个老头子聊着天，那个就是今天的主办人。周萌萌看见楚灵穿着礼服端着香槟站在角落静静看着这边，嘴角还带着戏谑的笑，想要过去和她说话，却被周先生打断：“这是小女……”
她笑着和老先生聊了几句，再回头看的时候，楚灵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转一圈，最后在很隐秘的角落看见了楚灵，而此时，楚灵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正是许久不见的苏淮北。
楚灵看着苏淮北，出乎意料的惊喜：“好巧，没想到你也来了这里。”
苏淮北端着红酒，眼底闪烁着光芒，淡淡道：“不巧，我知道你在这里。”
这么说，苏淮北是知道自己会来这里，所以跟来了？不会吧？楚灵心口猛然一跳。她呆呆地看着苏淮北，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我是和顾导还有许导过来的。”
见她无语，苏淮北补了一句。
“哦哦，”原来不是为她而来，楚灵不觉暗自松了口气，接上话道，“我已经见过顾导和许导了，没想到今天来了好多人。”
苏淮北莞尔，颔首道：“其实今天宴会的目的是齐董事长要给自己的孙女介绍联姻对象。”
“她孙女漂亮吗？”
因为是齐董事长的心肝宝贝儿孙女，所以外界能得到的信息也是寥寥无几，几乎没什么人见过她孙女的照片，楚灵当然也不知道，问苏淮北纯粹是随口一问，就没指望苏淮北是真见过她。
谁知道苏淮北摇晃的红酒杯顿了一下，她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不错。”
“你见过？”
楚灵倒是意外。
“见过。”
苏淮北说。
楚灵看向热闹的人群，有点好奇地问：“那联姻对象是哪家？”
苏淮北扬起脖子，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白皙的面庞在灯光下微微泛红。她说：“巧得很，她对象也姓楚。”
楚灵猛然转头对上苏淮北的眸子，捕捉住了苏淮北戏谑的眼神。
苏淮北说：“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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