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魁首是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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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符纹。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禾野空荡的剑鞘，和宋扬用血画的拇指朝上。
晨光刺破云层时，颁奖台的青玉砖映出二十道歪斜的影子。
菱霏花挂着半截断剑挤到最前排，染血的剑穗扫过三师兄焦黑的符纸：“小聆真！腰板挺直！"
晏无声的蛇尾在青砖上拖出血痕，空间裂隙却精准接住坠落的冠冕。
禾野的佩剑只剩剑柄，他用冰棱凝成临时支架，将缩成一团的聆真推到台中央。
当司仪长老捧来魁首玉牌时，流浮的剑鞘突然横挡：“等等。"
白衣掠过观礼席的琉璃瓦，闻不迟的流金靴踩下最后一片阴影。
她伸手取下束发的红绸，缠绕在聆真颤抖的手腕：“雪貂的伤，用这个裹。"
菱霏花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道具，她敲响铜锣：
“姐姐教过！拿了魁首要这样——"
她瘸着腿示范抱拳礼，宋扬立刻甩出留影符定格。
禾野别过头冷哼，却用最后灵力凝出冰雕奖杯，杯底刻着所有人名字。
陆碎月的千丝机突然喷出彩带，那是她新发明的。
陆卿封用破唢呐吹响走调的凯旋曲。
晏无声默默看着，心中无限感慨，有朝一日能用蛇身见世该有多好。
聆真抱着雪貂深深鞠躬，玉牌却被塞进闻不迟掌心。
“是大家的。"少年抓过断剑划破掌心，血珠滴在玉牌上绽开二十道光芒。
闻不迟轻笑一声，枪茧斑驳的手掌覆上少年头顶：“我知道。"
——
醉仙楼的梨花白刚启封，菱霏花就偷蘸酒液在宋扬袖口画王八。
符修少年佯装发怒，爆炎符却精准点燃掌柜送来的莲花灯，暖黄光影里映出满桌珍馐。
“伤员喝这个。”陆碎月拍开宋扬偷酒的手，土灵力温着的药膳盅挨个飘到众人面前。
禾野面前的陶罐格外大，盖子上放着驱寒的草药。
聆真抱着雪貂缩在角落，面前突然落下块蜂蜜糕。
抬头正撞见晏无声收回的指尖，透过缝隙还夹着半片桂花。
少年御兽师抿嘴偷笑，把灵果掰成小块喂给肩头的碧眼雨燕。
“小意来尝尝这个！”菱霏花踩着风轨掠过圆桌，
连理枝双剑串着八只烤乳鸽，“二师兄用灵力冰镇过的，外酥里凉！”
流浮的剑鞘突然横在陆卿封唇边，截住那管又要吹响的破唢呐。
“食不言。”她冷着脸，却用剑气卷走陆卿封嘴边的残酒。
陆卿封挑眉轻笑，鎏金喇叭突然喷出朵灵力凝成的牡丹，正好簪在流浮发间。
闻不迟倚在临窗的美人榻上，枪尖挑着的酒盏始终未沾唇。
“赔我的松子鱼！”陆碎月控诉菱霏花。
“松子鱼又不会跑！”菱霏花踩着风轨倒挂房梁，双剑挑着不知道是不是从后厨顺来装满松子鱼的竹篓晃悠，
“赔你双倍——接住！”
陆碎月腕间千丝机瞬间弹出晶丝，却在半空碰到菱霏花的风灵力拐弯缠住了宋扬偷摸酒壶的手。
土灵力顺着丝线漫延，将整壶梨花白冻成琥珀色的糖块。
“拿这个抵债。”她轻哼一声，
“这可是某人最爱吃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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