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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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闻弯腰给外婆穿鞋,顾黎漾上前扶着她,小女孩乖巧道:“奶奶好。”毕竟她不知道外婆的身份,只能暂时装傻。
郁祈闻闻言漫不经心道:“这是外婆。”
顾黎漾这才了然喊道:“外婆!”
顾黎漾虽然没听出来,但是外婆却听出郁祈闻话中的弦外之音,他说的不是‘我外婆’,而是‘外婆’。
外婆眼中满是欣慰的笑意,牵起顾黎漾的手,也不管郁祈闻,直接往饭桌上走。
“小黎是吧?”
顾黎漾看着外婆眼中满含笑意的面庞,心中不免很诧异,她怎么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这样想着,她也就这么问出来了:“外婆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听小闻随口提过你一次,我便记住了。”
外婆的话滴水不漏,顾黎漾也没去深想,原本老人家的记性就不是很好,就算简单提过一次,又怎么能准确无误的认出她来。
外婆不知道在哪找出一个相册出来,里面全都是郁祈闻五岁之前的照片。
顾黎漾知道,因为郁祈闻五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他这才来到郁家。
这一天,郁祈闻家的餐桌上第一次这么热闹。
顾黎漾仔细观察过,外婆时不时的捂着胸部,好像有些咳嗽,喘不过气来,她便想起之前她肺癌去世的事情。
等大家都回房间休息时,郁祈闻则叩响了顾黎漾的房门。
顾黎漾原本以为还是辛姨,却没想到是郁祈闻,四五天没和他说话,顾黎漾还有些不自在,“大哥。”
郁祈闻露出手中的跌打损伤膏,示意他今晚给她抹药按摩。
“不用了大哥,我现在会自己按摩了。”顾黎漾从他手中将药膏拿过来,拒绝的意思很明显,在郁祈闻没回来的那几天,她特地跟着辛姨学了按摩的那几招,就是为了防止今天这个状况。
顾黎漾坐在沙发上,挖出药膏抹在脚腕上。
郁祈闻原本想进来和她说几句话,但想起前几天她那抗拒的眼神,心生退意,转身就想离开。
而顾黎漾心里很纠结,该怎么委婉的和郁祈闻说外婆会等肺癌这件事,毕竟后天她就走了,而且她准备封闭式练习跳舞,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她见郁祈闻想走,出声挽留道:“等等。”
郁祈闻脸上不显,但他立即停下脚步,将门关上,直接坐在顾黎漾对面的沙发上,“怎么了?”
顾黎漾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其实就想说一下外婆的病,但并没有很想和他促膝长谈的打算。
“我——”顾黎漾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怎么提起外婆的病。
郁祈闻疑惑道:“嗯?”
顾黎漾摇摇头,“没什么,我就是今天在吃饭的时候见外婆总是捂着胸口,就想问一下外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郁祈闻敛眉思考,“这件事我会注意的,明天我就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顾黎漾点点头,“可以,毕竟老人年纪大了还是要定时体检的。”
她将脚腕上的药膏擦掉,说道:“好了,终于可以睡觉了。”
郁祈闻闻言便知道是在赶他,便起身离开,他刚到门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打开门就走了。
等到第二天,顾黎漾刚下楼就看见一个不速之客。
她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女生,金发,烫着大波浪卷,化着精致的妆容,红色的嘴唇尽显性感,上衣穿着红色吊带,下身穿着牛仔短裤。
她看着那张侧脸,心中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她瞬间感觉眼前的画面忽然恍惚了一下,她脚下一跌,但幸亏旁边就是楼梯扶手,这才没从楼梯上摔下来。
楼梯上的动静让客厅里的人抬头看过来。
顾黎漾也将她全貌收入眼帘,眼中的怨恨像洪水一样喷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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