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战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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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有把握赶跑豺狼人吗？”回到驻地的马车上，斯坦格踌躇地问道，“这些商队的人都不能算是真正的战士。”
“我知道。”德洛克说，朝他耸耸肩，“不过并不重要。”
“对方是成群结队的劫掠者！和豺狼人相比，商队成员就像温顺的羊群。”
德洛克微笑起来。
“你忽视了一个关键点。”他说，“我们都知道豺狼人的战斗力不强，其实，他们的战斗意志更加薄弱，并且缺乏凝聚力。只有数量和实力远超对手的时候，才会主动发起进攻。一旦发现战斗难以取胜，就会立即失去斗志，四散逃命。”
“所以我们只需要虚张声势，让豺狼人以为我们准备充足、有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实力，就能不战而胜？”斯坦格恍然大悟地说。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德洛克点点头，轻抚着下巴思考，“还有，豺狼人非常惧怕法术，我们可以利用好这个优势。”
“你懂得可真不少！”斯坦格钦佩地说。
“相比正经的学术理论，我对各种纪实书籍更感兴趣。”德洛克眯起眼睛说。
斯坦格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男爵突然哈哈笑起来，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抱歉，我开玩笑的，其实这些都是从我的管事长——列夫那儿了听来的。”男爵咯咯笑个不停，“列夫来到茶庄以前，曾在南方的边境巡逻部队呆了十几年，和许多不同种族打过交道。”
“噢，南方边境紧挨着克洛伦，各个种族的领地盘结交错，据说是塞伦大陆上最危险的地区之一，”斯坦格点头道，“看来他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小时候经常听他说起边境地区的奇闻轶事、不同种族的特点和习惯。从那时开始，我就非常憧憬卡斯特罗安以外的广阔世界。”
男爵坐在马车边，抬头望向深邃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天亮前，洛华德骑着小灰马准时回到商队。
“我和家里人见过面，也说了要远行一阵子的事，他们都很支持我的想法——能得到家人的理解真好！”他的语调里透着轻松，丝毫不见通宵整夜的疲惫。“刚才我经过其他商队驻地，听到有人说什么……一群豺狼人拦住了前面的路？”
“是的，巡逻队打算联合各个商队，把它们赶跑。”斯坦格躺在马车上回答道，“作为仅有几个懂法术的人，我们也要前去协助。”
“啊哈！”洛华德大喊一声，“听上去很有趣，正好能测试我自制的‘洛华德爆弹’！”
他兴奋地在马车上翻找行李，掏出一只装得鼓鼓囊囊的布袋，在眼前晃了晃。
随后，他见到德洛克站在远处与那位大胡子领队说着什么，转过头惊讶地问道：“德洛克男爵？他在这里做什么？”
“你认识他？”斯坦格问。
“在卡斯特罗安，谁不知道这个夏多塔家的小儿子？！出了名的不务正业好吧！”洛华德扁扁嘴不屑地说，忽然轻拍额头，“哦，我忘了你不是本地人。”
只见那边大胡子点点头结束谈话，然后走到一边，督促其他成员做出发前的准备工作。
德洛克转过身，朝他俩走来。
“他不会听到刚刚我说的话了吧？”洛华德低声道，紧张地抓了抓衣袖。
男爵走到他俩面前，洛华德抢先开口道：“嗨，男爵大人，其实，额，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一定就是洛华德，年轻的天才炼金师，我听斯坦格提起过。”男爵露出善意的微笑，“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同行的伙伴了。”
炼金男孩看了看身边的好友，给了他一个“怎么不早说”的眼神。
“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见识见识你高超的炼金技艺。不过，明天我们就要在静语森林与豺狼人开战，现在你们需要好好休息。”德洛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朝斯坦格微微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等到他走远，洛华德直视着身边的好友：“你从未与我提起过认识德洛克男爵这件事，另外，与我们同行是什么意思？”
“其实也就几个小时前刚认识，他也想要去凯莫庄园。”
“天呐，昨晚我到底错过了什么？！”洛华德喃喃自语道，不敢置信地朝他张大眼睛。
当大胡子商队赶到静语森林，已是一天一夜后的清晨。
微风在枝桠间轻柔地穿梭，初春的阳光洒满了林间空地，弥漫在树丛之中的雾气正逐渐消散。
城防部队在半天前就抵达了，在树林中设立了隐蔽的临时哨点，并派人前去探查森林深处的烁光峡谷。
斯坦格和洛华德在马车上睡了一整天，现在正精神饱满，蓄势待发。
就像真正的法师那样，谨慎的态度已经刻进了两名学徒的骨子里。
他们提前做好准备，仔细检查了法杖，插在腰带上方便随时取用。然后各自背上一只挎包，里面塞满各种施法和应急道具。
当所有商队在森林外集结完毕，卫队长的两名精干手下已完成侦查任务，带回了豺狼人营地和人手分布的情报。
“豺狼人非常安静，似乎不太寻常。”卫队长正在向众人解释，“不过它们的警惕性确实不高，也没有设置合理的岗哨，和男爵大人说的一样，侦察兵站在上风口的高处，很容易就能观察到整个营地状况。”
在卫队长讲话时，德洛克观看着侦察兵用作记录的手绘地图。
斯坦格发现他换上了合身的短夹克和长靴，护颈和手腕处漏出锁子甲的亮银光泽。
之前在闲聊时，男爵曾提到过，这是出自精灵工匠之手的锁子甲，镶嵌得严丝合缝，坚韧而富有弹性，可以随着行动自由弯折，犹如柔软的棉布内衣。
男爵指向图中标记为峡谷下方的某个位置。
“豺狼人是夜间活跃的种族，到了白天就会变得无精打采，我们现在立刻出发，按原定计划行事。”
这支由商人和士兵组成的义勇军在侦察兵的指引下，很快来到山谷口。
“之后就交给你了，队长。我和两位法师去寻找适合施放法术的高坡。”德洛克对卫队长说，从马鞍一侧的插孔取出手杖，与长剑并排插在自己腰间。
“请您千万小心，男爵大人。”卫队长挺直腰背行了一礼，转身面朝身后其他士兵，“你们几个，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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