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该有的态度
顾南栀被孟戈奇怪的态度引起了好奇心，疑惑问道:“孟叔，登门拜访要见顾……我的人是谁啊？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很担心的样子。”
孟戈轻叹了口气，解释道:“登门拜访的人是小南栀你的母亲和妹妹。”
“顾……我的母亲和妹妹？”顾南栀一开口差点直接说名字，好在反应快及时改了口。
宋时桉叮嘱过她，除了他以外，关于她是穿书的这件事暂时先不要告诉其他人。
顾南栀也怕知道的人越多，自己被当成实验品给解剖了，自然不会逢人就说自己是穿书的。
为了不让其他人起疑心，宋时桉也让她尽可能地去接受，适应顾南栀这个身份，别让人心生怀疑。
顾南栀知道宋时桉是为了她好，当然不会不识好歹。
只是要完全适应顾南栀这个身份，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完全全适应自如的事。
孟戈也注意到了顾南栀接连两次说话停顿改口的事，脸上却没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
盖因宋时桉提前给他和林慧交代过。
说顾南栀人虽然清醒不再痴傻，但毕竟有两年的时间不曾开口说过话，说话间断、不连贯、磕绊都是正常现象，让他们不要表现出任何异样，免得顾南栀因为怕被人笑话，以后不愿意开口说话。
孟戈仿佛没有注意到顾南栀说话的不连贯，开口道:“是，小南栀不想见她们的话，我这就打发了她们。”
顾南栀思忖片刻，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既然她们想要见我，那就见一见好了。”
“正好，我也很好奇住院期间都没有看望过一次，在顾……我出院后却突然上门说要见我的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孟戈闻言，见顾南栀似乎心里有成算，便没再多言。
宋时桉交代过，在保护好顾南栀的基础上，让他们一定要充分尊重顾南栀自己的意愿，而不是什么都替顾南栀做决定。
顾南栀在客厅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儿，就看到孟戈带着顾家母女俩走了进来。
看到走在前面的顾母，顾南栀内心并无任何情绪波动，直到看见跟在顾母后面的年轻女生，一些画面突然涌入脑海，给顾南栀造成了剧烈的冲击。
几乎是眨眼间，顾南栀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额头有冷汗渗出，搭在沙发上的手紧紧抓着沙发垫，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孟戈见状，快步上前，关切问道:“小南栀，你怎么了？是身体哪里疼吗？要不我们去医院？”
顾南栀忍着阵阵剧烈的头痛，摆了摆手，声音微颤，“孟叔，我没事，别担心，不用去医院。”
孟戈看着顾南栀的脸色，实在很难不担心，很难相信顾南栀说出口的“没事”两个字，“小南栀，真的没事吗？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不能硬撑！”
顾南栀冲孟戈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较之前少了几分颤音，沉了些许，“孟叔放心，我真的没事，我心里有数。”
头痛在渐渐减缓，身体上的不适也逐渐减轻，在忍过了那些画面突然袭入脑海的冲击感后，她已经好多了。
顾南栀和孟戈俩人正常的交流，却让站在客厅里的顾家母女两人面上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
只是顾母脸上露出的是难以置信的诧异表情，而顾母身边的年轻女生除了惊诧外，眼里闪过一瞬的紧张和害怕。
顾南栀安抚好孟戈后，平静的目光落在顾家母女两人身上，没有急着先开口，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顾家母女，十分沉得住气。
顾母本来还想在孟戈面前拿乔，可没想到顾南栀的清醒打了她一个猝不及防。
顾母惊疑不定地看向顾南栀，不可置信道:“南、南栀，你，你怎么突然好了？怎么突然不傻了？”
听到顾母这话，顾南栀还没开口，一旁十分护短的孟戈不乐意了。
“顾夫人，你这话说得未免也太不中听了！”
“什么叫怎么突然不傻了？小南栀本来就没傻过，她只是对外界反应迟钝，不与人交流，你怎么能说她傻？”
“恕我直言，你作为小南栀的母亲，说的话没有一句是能入得了耳的！”
孟戈这话就差直白地说“你这个做母亲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了。
顾母被孟戈这么直接地训斥了一番，心里越发不舒服。
在她看来，孟戈不过是一个管家，也不是她顾家的管家，作为一个外人凭什么指责她，教训她？
更何况，顾南栀是她顾家的姑娘，她有什么不能说的？
顾母不好直接训斥孟戈，拧眉冷眼看向顾南栀，厉声质问道:“南栀，你就这么任由一个外人这么指责你的母亲吗？”
顾南栀看着一开口就是质问的顾母，眼睑微垂，眼中划过一抹不明的情绪，转瞬间那抹神色消失不见。
顾南栀轻靠在沙发上，抬眸看向顾母，笑意盈盈地开口道:“顾夫人说笑了，在这个家里，似乎您才是那个外人呢。”
“更何况，顾夫人我想您应该还没忘记这里是宋家，而不是你顾家吧？既然是上门做客，就该有做客的态度。”
“若是顾夫人上门做客就是为了盛气凌人地训斥人，那就请顾夫人趁早离开，毕竟我没有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的爱好！”
顾母被顾南栀这番话气得心中怒火翻涌，压抑不住的怒气让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顾南栀！你……”
刚迈开脚步，被站在她身边的年轻女生伸手紧紧拽住，轻拍了拍顾母的胳膊，示意她冷静点。
年轻女生看向顾南栀，脸上带着欣慰又开心的笑容，轻声道:“姐，你能恢复正常，真是太好了！能看到你好起来，我真的很高兴！很为你开心！”
随即声音温柔地替顾母解释道:“姐，妈她刚才只是被姐姐你陌生冷淡的态度给气到了，她说的那些话都是气急之下的胡话，都不是她的心里话，姐你别放在心上好不好？”
“妈妈她也一直盼望着你能恢复正常，能够健健康康的，为此妈她为你找了不少有名的医生，还经常去灵验的寺庙为姐姐你祈福，希望你能恢复健康。”
“所以姐，你可以别生妈妈的气吗？妈妈也很担心你，关心你的。”
年轻女生一脸紧张，眼含祈求之意地看着顾南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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