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被他抱到床上时,聂霜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下意识伸手去关床头柜的那盏小灯。

他却捉住了她的手。

昏昧灯光下,傅聿时察觉她眼神里的害怕,轻声哄道:“别怕。”

他暂时停下,借着光细细凝试她。

和他对视时,聂霜不由想起什么,压抑住猛烈的心跳,将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他下半张脸上。

果然,在他右耳下,有道很浅的疤。

若非细看,很难发现。

她甚至已辨不出,那条疤痕原本的走向。

所以,那会儿他一直不愿意摘下口罩,是因为这道伤?

“什么时候受的伤?”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微颤。

傅聿时捉住她的手,目色温柔,“很多年前。”

“因为什么受的伤?”

他垂了睫毛,不再看她。

聂霜以为他不想提及,却听他在片刻的沉默后淡淡开口,“一场意外。”

她没再继续追问,但她怜惜的目光,却在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俯身去吻她,嗓音里震颤的颗粒,在她耳边刮过。

“已经过去了。”

若不是那场意外,他不会沿着崩裂的道路,遇见尽头的她。

而与她重逢那一刻,他所有的煎熬和挣扎,都化为云烟。

来不及退缩,身上的男人已将她双手禁锢,干燥的唇在她肌肤上刮过。

他很有耐心,也极其温柔。

在他的安抚下,慢慢地,她身体从一只冷硬的瓷瓶,在他掌中变得柔软滚烫。

起初有些艰难,她痛得咬他的肩。

但适应后,她像一尾干涸后被重新放入水塘的鱼,摆动着尾巴,朝着水深处游去。

傅聿时毫不掩饰地发出粗重的喘息,整个人像是被火舌吞没。

心脏如失控的钟表走针,偏离了一切理性的轨道,任由自己被冲上浪头的巅峰。

喟叹之后,低头却见她咬唇压抑着,他分神去她耳边,吐出一个字。

“嗯?”聂霜没听清,下意识发出破碎的询问。

见她发懵地看着自己,噙泪的眸子却又沾了媚色,他忽然加重力道。

突如其来的冲撞,让她被迫抛开羞耻心,本能地出了声。

回荡在昏暗室内的声音却让她很陌生,也很羞赧。

他却在耳边轻笑。

她不满地别过头,不想看他,却被他掰过下巴,被迫与他直视。

她很想说,“你就不能让让我?”

下一刻,却清楚看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欲念,脖颈上爆裂的青筋。

他的汗水顺着下巴,坠在她唇上,又被他吻了去。

身体继续被翻搅着,在一阵阵的战栗中,她微微仰头,破碎的声音很快被另一张唇吞咽。

后来她哭了,并非生理上的痛,而是她发现,很多事她都不想去计较了。

他给她的爱,让她原谅了所有的耿耿于怀,她宽容了聂舒曼对她的抛弃,也谅解了父亲离开前,那毫无眷恋的眼神。

傅聿时轻轻吻掉她眼角的泪,疾风骤雨忽然缓和下来。

后来,她只记得那天晚上,昏暗的房间里,她浑身湿透,在黑暗却又充满安全感的海上,飘荡了很久。

床头放了杯水,是她刚才剩下的。结束后,傅聿时起身喝了小半,又喂她喝完。

她其实有些生气,为什么他可以那么坦荡,而她却没法全然正视被剥离一切后的自己。

“怎么了?”

见她有些闷,他又伏下身,撑在她身侧,用手指捋开她额前湿乱的发丝。

“没什么。”他压下来很重,她伸手推他,“我饿了。”

他轻声一笑,仿佛将她看透。

简单替两人清理了下,他又在她唇边琢了下,“先吃饭。”

午饭晚饭都没吃,又被他折腾,聂霜是真饿了,没注意他在玩文字游戏。

起身后,发现卧室狼藉一片,每处痕迹似乎都在提醒她刚才的亲密。

想起最后她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她脸颊发烫,为掩饰窘迫,她低头去整理床单。

“不是饿了么?别收了。”傅聿时将她拉走。

食物是用保温袋装好的,耽搁这么久,也没凉。

聂霜坐在椅子上,边喝水,边看着傅聿时将东西从袋中拿出,视线不动声色地游离在他右耳下。

知道她一直盯着自己,傅聿时很受用,只是餐具递过去,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有些好笑。

“想什么呢?”他敲她脑门。

移开目光,聂霜接过他递来的餐具,冲他一笑。

“我在想,明天要不要去你推荐的那家餐厅吃饭?”

“好啊。”

他本就是专程过来陪她,自然要满足她的喜好,“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可是你真的要陪我玩,真的不用上班吗?”

瞥了眼恃宠而骄的人,傅聿时幽幽吐出两个字。

“年假。”

“哦。”

“想好了告诉我,提前规划路线。”

她几乎不假思索,“植物园。”

他顿了下,看向她,漆黑的眸子像是在分辨着什么,而后缓缓道:“好。”

也不知是过了最佳赏味时间,还是什么,聂霜吃了几口就没什么食欲了。

点餐时,她其实特意刷了很多评价,有几道菜上了黑名单,但她觉得每个人口味不一样,或许她会喜欢呢。

但显然,是她天真了。

察觉到她吃了几口就兴致缺缺,傅聿时调侃她:“刚刚不是饿了吗?”

她瞪他一眼,又强塞了几口食物进嘴里。

吃完后,两人一起收拾好残余的食物,擦干桌面。

直到此刻,聂霜仍觉一切都很奇妙。

昨天还在跟他吵架,伤心到认为这份感情随时可能走不下去,今天却有了种岁月安好的充盈。

也不知是白天受了寒,还是什么原因,离开餐桌时,聂霜的后背隐隐爬上一阵酸痛。

趁他打开电脑回邮件时,她去浴缸放了水,扔进一个去湿气的草药包,准备泡个热水澡。

脱了衣服,她将头发扎成丸子头,刚没入水里,傅聿时就拿着瓶酒,推门进来了。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来跟她碰杯的。

哪怕刚才已经很亲密了,但她被热水舒缓的身体,还是在刹那间,紧绷了起来。

不敢看她,她盯着水面。

三个深呼吸后,浴缸里的水摇晃起来。

他进来了。

接着,她被他搂在了怀里。

浴缸空间足够大,他抱着她,却什么也没做,而她也慢慢适应了这样的亲密。

傅聿时向来惜时如金,但只要跟她一起,他便没了时间观念。

哪怕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呆着,对他就是一种抚慰。

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他不知在想什么,唇角不自觉勾了下,就听她开口叫他。

“傅聿时。”

“嗯?”他懒懒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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