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剔除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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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宫司律实在搞不懂骑士王为什么对自己的事情抱有这种多余的关注。
扪心自问，十年前他和这个肩负着不列颠命运的王真的没多少交集。要不是后来遇到的某个人，他甚至不会对骑士王产生任何兴趣。
他收回思绪，把目光落到面前的金发少女身上：“这件事我早就回答过了才对。”
考虑到迦尔纳那个识破谎言的能力，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否则即使迦尔纳不当场拆穿，之后也会产生怀疑。他并不想让事情演变成那个样子。
英灵的语气似乎有些为难，“骑士王，难道您是对我之前的答案有什么怀疑吗？”
不去回答问题，只用这种话进行引导的话是不用担心被识破的。
“……”骑士王看着神宫司律，最后说，“抱歉，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神宫司律不在意地笑笑：“既然产生了怀疑，那就算我再说‘没有’您也不可能完全相信的。这件事就请您自己判断吧。”
他声音很是平和，没有半点受到怀疑后该有的情绪。
“……”骑士王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
离御主放学回家还有段时间，再加上没收到什么命令，神宫司律和迦尔纳就一直处在无所事事的状态。
——值得一提的是，本次跟在远坂凛身边保护她的仍旧是红a。虽然远坂凛曾多次对他表示过不满，但目前来看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也难怪，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红a毕竟也是“卫宫士郎”，他和远坂凛肯定相性极佳。
午后的时光总是给人带来一种倦怠感，连时钟的嘀嗒声仿佛都慢了几分。
神宫司律坐在桌前出神，思考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按卫宫士郎和远坂凛的想法，他们首先要去说服其他御主放弃战斗，一起阻止圣杯的降临。不管对方会不会相信这种说辞，都要尝试一下结盟的可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和其他人交战，寻求最少的伤亡。
他们在讨论之后也知道阻止圣杯降临的方法是行不通的：由于亚历山大在上次圣杯战争中使用了宝具“王之军势”，圣杯所吸收的魔力实在太过庞大了。
即使这次没有新的内容物填充进去，它依旧可以降临。
所以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等待圣杯出现，然后像十年前那样再次将它破坏掉。
这并不是件多困难的事，就算同盟不多，骑士王一个人也做得到。
他们在想办法解决圣杯的问题，神宫司律则也开始集中精力准备间桐樱的事。不管怎么样自己也得抓紧时间了，要不然……
神宫司律看着手里的几颗宝石，沉思。
原本站在窗边的迦尔纳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律，你十年前为什么会接受召唤？”
会来参加圣杯战争的话肯定是有原因的：有要寄托于圣杯的愿望，或者单纯的是渴望战斗。
但他觉得，以神宫司律的性格，他参战的原因不可能是后者。
阳光穿过干净透亮窗户照进来，灿烂的光芒洒在英灵那头白发上，让本就极亮的颜色更为耀眼。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神宫司律把手里握着的宝石放到桌面上，然后回头看他。
“如果上次的圣杯被污染了，你的愿望应该没有达成才对。”
那么，这一次圣杯战争中神宫司律的愿望应该和上次的一样。
白发英灵注视着曾经陪伴过自己无数岁月的人：“律，你的愿望是什么？”
神宫司律问：“你知道了之后要怎么样？”
迦尔纳极为认真的看着他，“我会尽力帮你实现。”
“……”神宫司律看着他，眼里涌动着不名的情绪。
“时间也差不多了，”英灵无视了先前的问题，自顾自地收起桌上的宝石，起身朝门外走去，“去学校附近看看吧，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碰到间桐家的那个孩子。”
。
学校的放学时间其实不算晚，但冬季的夜晚总是到来的比以往要快。
等神宫司律和迦尔纳在学校附近待了段时间、夕阳的余晖慢慢消退之后才陆续有学生走出校门。
神宫司律靠在路边的灯柱旁，“间桐樱性格很温和，平时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仍旧是同学们公认的优等生。”
路过的学生大多是十几岁的年纪，一面聊着什么有趣的话题，一面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这两个站在路边的人，猜测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这也难怪，神宫司律和迦尔纳的长相都属于能让人过目不忘的类型，再加上学生们总是好奇心旺盛，被这么看也是难免的。
——当然了，如果他们好奇心更旺盛一些，走得更近之后就会听到一些只有中二病晚期患者才会说出的言论。
神宫司律接着道：“而在魔术师这一方面，身为远坂家的血脉，她拥有极高的魔术资质，在魔术方面同样可以取得很高的成就。”
迦尔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所以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从下午那场对话以后两个人就一直没什么交流，现在神宫司律开口说话也算是件好事。
神宫司律低着头，阴影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如果单从个人的角度看，她无疑是个优秀的人，从各个方面都远超普通人……但她却只能默默承受这样的命运，甚至连普通的生活都没法选择。”
“这是不合理的，”神宫司律轻声道。
迦尔纳那双蓝眸里闪过某种极为复杂的情绪：“律……”
他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道：“已经找到救她的方法了不是吗？”
“嗯，是这样没错，”神宫司律抬起头，笑着说。
只一瞬，刚刚那种沉重感就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会让人产生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的错觉。
他回过头，刚巧看到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来了”。
紫发少女默默行走在没什么人烟的道路上。
虽然这次圣杯战争中她圣杯选择成为御主，但最后却又因为种种原因通过伪臣之书将从者rider美杜莎转让给了间桐慎二这个名义上的哥哥。
今天白天她隐约意识到间桐慎二会做出什么事，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有些心神不宁。
刚放学时回家的人潮已经过了，朝这个方向走的学生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是少的可怜。
除了间桐樱以外，这条路上居然已经没有别人了。少女孤独的身影在夜色之中更显淡薄。
她看了眼面前这条延伸至黑暗尽头的道路，继续沉默着朝前走去。
“初次见面，”不等少女走过来，神宫司律站在他面前，“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但为了避免麻烦，还请您先休息一下。”
间桐樱看到神宫司律的瞬间就意识到了他是英灵，但却不明白对方那些话的意思。
没有恶意？而且为什么是“我们”？
忽然间，少女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在多思考什么就被人一记手刀打昏了过去。
“辛苦了，”神宫司律冲迦尔纳笑道。
“……”迦尔纳把间桐樱抱在怀里，“只是控制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学生而已，辛苦这个词完全称不上。”
“这个学生可是rider的御主，和其他人还是有区别的，”神宫司律走过去，“换个地方吧，被人打扰到就不好了。”
说实话，他们现在的行为说是“绑架”也不为过，万一被人看到可就完了。
者有话要说：
震惊！两名男子竟在校外绑架女子高中生！明天放假，有很多事要办，所以请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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