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校园白月光（十六） 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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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被男人无礼的口吻吓到了，僵在原地，瞪圆的杏眼湿漉漉，不敢和男人对视。
她的皮肤欺霜赛雪，脸颊微红，像只洁白柔软受到惊吓的小白兔，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欺负一下。
她越是这样，宋思扬越是兴奋，越想弄哭她。
宋思扬用力掐着掌心，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他告诉自己，要慢慢来，别吓跑了胆小单纯的小白兔。
这时苏母缓步走过来，苏楚楚蹿到苏母身旁，往后躲了躲，俨然一副找到靠山的模样，明目张胆地递给宋思扬一个趾高气昂的眼神，和刚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宋思扬将小白兔的张牙舞爪看着眼里，明面上装成职场精英，和苏母寒暄着，背地里舔了舔后槽牙，心里摩拳擦掌准备向小白兔下手。
几人上了飞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苏楚楚和苏母讨论着即将到来的高考，谁都没把宋思扬放在心上。
在起飞前，宋思扬饶有兴致地摸摸下巴，吩咐身边的助理：“去给我查查苏楚楚。”
面对老板的任务，拿着高薪的助理一口应下，换来宋思扬的满意点头
苏楚楚和苏母落地后，司机和助理立马到位，负责两人后续的衣食住行。
助理们拿好托运的行李，苏母看向宋思扬，礼貌周到：“小宋，一路上麻烦你了，过两天公司有招标活动，到时候可以来看看。”
“谢谢苏姨。”宋思扬达到了攀关系的目的，内心志得意满，态度恭谨地落后两人一步，送两人离开。
轿车平稳行驶在海北市宽大平整的道路上，两侧的椰子树格外高，夜晚的海风正劲，隐约传来海浪拍打声。
“楚楚啊，你别紧张，你是最棒的，我相信你的能力。”苏母拉着苏楚楚的手，劝慰道，“放平心态，爸妈已经给你存够了钱，够你一辈子花，不用那么辛苦。”
苏楚楚乖巧靠在苏母身上，连声应是，俨然贴心小棉袄。
“有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的就是刚才那小子，你离他远点。”苏母虽然被宋思扬的糖衣炮弹腐蚀，但只要涉及到苏楚楚，任何糖衣炮弹都是纸老虎。
当着女儿的面，苏母有点难以启齿：“宋思扬这小子交过很多女朋友，光我听说的就有十几个，什么女明星、女模特和女网红……乖宝，你离他远一点，听到没有？”
听了苏母的话，苏楚楚手放在嘴上，假装惊讶，熟练地扮演着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天呐，十几个女友？！”
“对！这小子将人追到手，会很快失去兴趣，然后迅速分手，寻找下一个目标。”苏母言简意赅地讲了讲宋思扬的操作，再次警告，“乖宝，你可不要上当！”
“不会的，我保证。”苏楚楚伸出两根手指，信誓旦旦向苏母做出了保证。
海北艺术学院的舞蹈最为出名，这也是苏楚楚愿意过来参加考试的原因。因为学校在海岛上，面积不大，比上京要冷，但往来的人颜值很高。
艺考现场，人声鼎沸，不少人拿着登记表，神色焦灼，嘴里念念有词，走来走去。
苏楚楚出现时，周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有几人直接哭了。
“长得这么好看，还有没有天理了，就凭这张脸，她也能考上啊。”
“本来竞争压力就大，为什么有人凭脸蛋就能赢，上天真是不公平。”
“又来一个花瓶，肯定是那种学习不好想走舞蹈生的学渣，不过就算她长得再好看，我相信老师一定不会放水。”
……
众人的议论声嗡嗡连成一片，苏楚楚脱掉羽绒服。
她穿着专门定制的舞蹈体服，合身轻盈，纱裙翩飞间有种朦胧的美感。衣服领口过大，露出平直漂亮的锁骨，肩头圆润惹人怜爱。
少女脸上画着绿色系妆容，眼线向上飞起，贴上了和孔雀羽毛相似的假睫毛，头发盘起，扎着几根色彩鲜艳的孔雀尾毛。
整个人如同坠落在凡间的孔雀仙子。
苏楚楚进门后，很多人争先恐后地趴在透明玻璃窗上，想要看她跳舞。
几位评委见了她之后，谁都没说话。等苏楚楚说完自我介绍后，有评委看着她的简历说：“以你的长相和文化课的成绩，有没有想过报考表演专业？”
“老师，我很喜欢跳舞，没有想过报考表演专业。”苏楚楚站在空旷的教室里，起手摆好了姿势。
各位老师显然对苏楚楚的回答十分满意。
音乐声起，随着节奏，苏楚楚向后仰，前后不停挪动着脚步，食指和拇指掐在一起，放在腰后和额前，身形优美，韵味独特。
舞蹈动作间，神似漫步林间的孔雀。
一舞结束，各位老师情不自禁起立鼓掌，看着苏楚楚的目光比苏母还要亲切。
不仅如此，各位老师纷纷毛遂自荐。
“苏同学是吧，我是海北艺术学院的舞蹈老师，同时还是舞蹈协会会长，入学之后愿不愿意跟着我学舞蹈？”
“别和我抢学生，好不容易见到这么好的苗子！”
“行了，都别吵了，入学之后咱们各凭本事。”
“苏同学，今天的考试到这里结束了，回去等消息吧。”
苏楚楚带着汗出门，门口拥挤的人群片刻间便让出一条路。
苏母着急地走上前：“没事，楚楚，在妈心里，你是最棒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周围人看苏母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外星人。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
“阿姨，你女儿舞蹈很优秀，以我贫瘠的阅历，都能和您说这是大师级的表演，您不过于用担心。”
“何止啊，这水平做个国家队首席都不过分。”
“大材小用，杀鸡焉用宰牛刀，降维打击不过如是。”
苏母顿时喜笑颜开，苏楚楚不好意思地冲大家点头，在大家的目送下，完成了第一个校考。
艺术院校最晚的校考时间是三月底，艺术生需要在短时间里奔波在不同城市，参加多场考试。
尽管苏母很想陪着苏楚楚考完所有校考，但公司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苏父一个人独木难支，最终只能让助理跟在苏楚楚身边，帮她处理日常琐事。
苏母离开前，万分不舍，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妈，你放心，我肯定行。”苏楚楚背着书包，信心满满。
苏母无奈地用食指点着苏楚楚的眉心，口吻宠溺无奈：“你啊就是太贴心。”
没过几天，提前到达机场值机的苏楚楚从书包里拿出卷子，开始奋笔疾书。她在专心做一件事时，屏蔽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数学压轴大题，她不会做，下意识将笔头放进嘴里咬着。
“妹妹，别咬笔。”宋思扬翘着二郎腿，自来熟地坐在苏楚楚旁边，将手放在她身后座位上，漫不经心扫视着周围，用眼神逼退了想要上前搭讪的男人们。
苏楚楚没听见，一心一意攻克数学难关。
男人孔雀开屏似的动作变得好笑。
他摘掉墨镜，靠近苏楚楚，近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少女渐红的耳朵上，手指指腹擦过柔软的嘴唇，抵在笔头上：“妹妹，咬笔可不是个好习惯。”
苏楚楚下意识侧头，被过近的距离吓到，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她的腰抵在扶手上，堪堪稳住身形，不高兴的神色十分明显：“……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我在这儿你不高兴？”宋思扬五官深邃，颇有些欧美风味，坏笑时与身上的西装形成强烈的反差，更添魅力。
临近飞机起飞，苏楚楚收拾好东西，看向宋思扬。
在宋思扬眼里，留着齐刘海，和自己告别的苏楚楚又乖又甜，让他忍不住明知故问般调戏：“妹妹，去哪儿啊，说不定我们又顺路。”
苏楚楚蹙眉，抽抽鼻子，又长又弯的睫毛直晃到人心里去。她没有理会宋思扬的调戏，认真回答：“回上京，过两天要参加上京舞蹈学院的校考。”
“我知道你跳舞很好。因为我们初次见面是在一中校庆，当时我坐在台下，看你跳舞。”宋思扬摆正了神色，说话真假掺半，“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舞蹈，这么漂亮的人，妹妹，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怎么办？”
苏楚楚微张嘴巴，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呆了。
宋思扬趁热打铁，顺手将装着钻石项链的盒子递给苏楚楚，苏楚楚条件反射后退一步，礼盒掉在地上。
里面的项链被甩到地上，钻石璀璨，价值不菲。
苏楚楚连忙把项链捡起来，慌里慌张地塞进礼盒，随后扔进宋思扬怀里，一脸搞砸了怕被责怪的表情。
宋思扬看都没看礼盒，朝苏楚楚挥了挥手：“没事，不怪你，别怕。”
苏楚楚小小松了口气，这动作把宋思扬逗笑了。
他拿着礼盒，起身，故意撞了一下身形娇小的少女：“走吧，飞机快起飞了。”
“诶？”苏楚楚惊呼，“我们竟然是一个航班？”
“我早就说过，我们两个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宋思扬说话时，落在苏楚楚身上的目光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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