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末世治愈女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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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一杯饮料，苏软软正要离开，突然心念一动，看向了指挥所。
依然是阳光下的三层小楼，院外站着守卫不断扫视过路的人，一片平静景象，但在苏软软的感知中，突然有异能泛起微波，好似正有人在撩动无形的弦，勾起一层层的能量涟漪。
涟漪不断蔓延，引起波浪，层层叠叠，气势渐渐汹涌，在指挥所上空掀起无形巨浪。
苏软软看过去，仿佛目睹了空中那攀升的气息——
有人正在突破。
苏软软重新坐下来，闭目仔细感知。
这异能波动分外强劲，突破之人实力不低，波动持续时间很久，此人体内能量相当雄浑。在极光庇护所，在这个时间点，突破之人不做他想，定是左穆。
苏软软睁开眼，身子后仰靠上椅背，开始耐心等待。
这场突破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半小时后，能量波动减缓，逐渐趋于平稳，这是即将结束的预兆。
苏软软放下杯子，虽然晚了一些，但左穆即将如原著一样成为第一异能者了。
正准备离开，就在这时，波动突然又剧烈起来，原本的波涛变为巨浪，仿佛要冲上云霄，苏软软仿佛听见了一声直冲脑海的锐鸣，随后所有的波动突兀消失，再无一丝痕迹。
苏软软诧异地挑眉，惊讶地看了过去。
这是突破失败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苏软软的猜想，指挥所内突然冲出好几个人，紧接着有人赶了马车停在指挥所门前，片刻后就有两人互相扶着从门口走出，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的马车。
苏软软视力极好，她清晰地看向其中一人，那锋锐的眉眼，紧抿的薄唇，不是左穆又是谁。
此时对方双目紧闭，眉头皱起，额角有大滴大滴的汗水滑落，看似是他身边的人扶着他走，但其实是他被身旁的人抱着走，他现在已经陷入昏迷，没有任何意识。
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苏软软只觉得十分惊讶。在原著中对方从未突破失败过，为何现在却失败了，甚至还失去了意识？
等马车匆匆离开，苏软软才结了账回到西区。
回去的时候晚餐已经做好，苏软软沉浸在下午看到的事情中，表情凝重，徐白凡看到苏软软的表情，也不再闲聊打趣，只专心吃饭。
吃完饭苏软软放下碗筷，等众人吃好，就示意卫文山和徐白凡一起去了书房。
说完下午看见的事情，徐白凡和卫文山顿时表情一肃，卫文山和苏软软在极光探查了一个月，对此事的了解更深，他做下结论：“一定出大事了。”
“嗯。”苏软软颔首，食指轻敲桌面，随后看向徐白凡，“你回去通知所有人准备，随时维持联系。”
“是！”徐白凡站直身体，立刻应下，离开房间去召集队员。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卫文山接着问。
“照常行事。”
这一个月来苏软软每天都在食堂门口义诊，刚开始几乎没人相信苏软软这样的异能者真的会在食堂义诊，除了像刘子默这样走投无路的，根本没有人去食堂门口等待，但在苏软软救了几人之后，其他人渐渐听到了消息，现在食堂每日聚集的人就多了起来，苏软软就把时间改到了晚上。
这天过去的时候，食堂门口看着空无一人，但苏软软知道他们全都躲在一片片房屋下巷子的阴影里，只等她一出现，这些人就会冲出来等待她的治疗。
巡逻队的人列队走过，看见这里没有动静，又再次离开。
苏软软就是这个时候到的，月光下她的身影一出现在食堂门口，卫文山就捕捉到风中急躁起来的呼吸声，下一瞬，就有数道身影从阴影中冲出，不过片刻就跪在了苏软软面前。
苏软软已经不会再和这些人说诸如不要跪的话，上一世现代的生活让她有了道德观，但她本质依然是那个弱肉强食修真世界的魔尊，现在与其花时间在极光说这些根本没有用的话，不去把精力省下来多治疗几个人。
黑暗中一切都进行地悄无声息，苏软软看不清跪在自己脚下的人是何模样，跪在地上的人也不敢抬头去看，一切都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人们沉默地来，又沉默地走，只有卫文山能听到他们不平静的呼吸，急促的脚步，和离开时轻盈的步伐。
这场奇怪的义诊一直持续到半夜，在巡逻队再次回来之前，苏软软和卫文山离开了这里。
*
“你说医生是谁？”亮如白昼的嘈杂房间内，左情的脸色仿佛比头顶的白炽灯更白，哪怕在听汇报，她也忍不住来回走动，借此驱赶不断从心底升起的焦躁。
巡逻队员察觉到屋内诡异的气氛，不敢抬头多看，语气极快地回道：“是一名叫做苏软软的异能者。”
“你说是谁？”像是没有听清，左情又问了一遍。
“是一个月前进城的名为苏软软的异能者。”
左情脚步一顿，强压的情绪叫嚣着要释放，但理智告诉她现在必须冷静，她深呼吸，片刻之后才再次开口：“你查得不对，医生不可能是苏软软，你再去查，一定要把医生带来！”
“怎么回事？找到人了吗？”这时，魏月怡掀开分隔房间的帘子走了出来，透过缝隙，可以看见里面站满了人，和人后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身影。
左情匆匆看一眼，就不忍地转过头，再次催促巡逻队员，“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查！”
巡逻队员犹疑片刻，临走前忍不住看了一眼魏月怡。
“等一下。”魏月怡叫住对方，“你们还没找到医生吗？”
“有一个疑似对象，但左情小姐说不是她。”
“是谁？”
“是一名叫做苏软软的异能者。”
“为什么不是？”魏月怡看向左情。
“当年苏软软是哥哥队里的医疗官，她什么水平我一清二楚，总之庇护所里那名突然出现的医生绝不可能是苏软软。”左情摇头，紧张的气氛让她十分不耐烦，指着巡逻队员再次催促：“你快去重新查。”
“等一下。”叫住巡逻队员，魏月怡对着左情说道：“现在情况紧急，任何可能性我们都不能放过，我不管你对苏软软是什么看法，但既然她有可能是医生，那我们就要试一试。”说完，她吩咐巡逻队员：“你叫几个人去找苏软软，务必要把人请来，另外再找些人去查医生的线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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