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藏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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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回北宋汴京，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反宋复唐？阻止靖康之耻？提前灭亡金人？
这些都很重要，但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当然是看女子相扑啊！
相扑是一种雅俗共赏的运动，源于春秋战国时期，在汉唐之时大为兴盛，在北宋时期达到巅峰，上至九五之尊，下至百姓平民，都对此痴迷不已。
为了展现人体的力与美，北宋人效仿先贤——古希腊时期的奥林匹克运动会，允许运动员一丝不挂的上场。
这说明对于艺术的追求，不会因为地域、人种、习俗不同出现差异。
但在原本的历史上，某个砸缸的家伙，在仁宗时期上书一篇《论元令妇人相扑状》，禁止女飐裸戏争交，这种事情就被禁止了。
这个世界也差不多，士大夫们认为此事有碍观瞻，同样上书朝廷禁止了这项运动。
当日在酒桌上，陈广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还借着酒劲大骂朝廷昏庸，奸臣当道，居然禁止裸戏。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虽不许裸戏，但是相扑手贫穷，身上衣衫廉价，在相扑时被撕坏、扯烂，这总归是没办法的事情。
可惜，牧武现在带着赵昭昭，影响不太好，不然他定是要去一饱眼福。
值得一提的是，举办女子相扑的地方名为快活林。
这里的快活林虽然也叫快活林，但并不是像水浒传电视剧里的那样只是一间单纯的酒肉店铺，而是一座瓦市。
瓦，来时瓦合，去时瓦解也。市，买卖所之也。
瓦市，说白了就是现代的万达广场。
进入瓦市之后，牧武倒也是微微吃了一惊——字画店，成衣店，书店，伞店，酒肆，食肆，绸缎庄，车马行……应有尽有，场面热闹至极。
牧武走在人群当中，放眼望去，什么人都有——挑着扁担的货郎、摇着铜铃的郎中、测字算卦的术师……
难怪有人说宋朝的商业发达乃是封建时期之最，后世连宋朝gdp占当时世界六成这么离谱的谣言都出来了。
小姑娘被牧武抱着，搂着牧武的脖子，看着周围的景象，左顾右盼，目不暇接，显得十分好奇和兴奋。
“怎么？你第一次来吗？”牧武问道。
“嗯。”小姑娘点点头。“我记事以来都是生活中宫中，此次去龙虎山还是第一次离开宫中。”
“是吗？”牧武低声说了一句。“真可惜了，不能玩太久了。”
原来，就在二人说话间，他注意到人群中有几人看到赵昭昭，瞪大了眼睛，显然是认出了她的身份。
就在牧武抱着小姑娘走到一处卖发簪的地摊前时，周遭的人群突然的散开，形成一个小空圈。
“贫道紫石，见过殿下。”
一位生有异像，须发皆紫的青年道人越众而出。
他身后则是一位面容冷漠，双目微阖，怀中抱剑的年轻人。
正好和道人保持五步距离，不偏不倚，不多不少，仿佛尺子般精准无比。
牧武打量了这剑客一眼，论起气血筋骨，此人不过只是陷阵境的水平，但怀中宝剑古朴，剑柄刻有篆文，一剑在手，竟然隐隐给牧武些许的威胁之感。
道门的培养的护道武士吗？
赵昭昭见到这道人，看了牧武一眼。
只见他从摊上挑起一枚玉质发簪，别在少女头上，打量一番，点点头道，“还行。”
言语之间，并未把道人放在眼里。
“殿下，这位是？”紫石道人见状不由得发问道。
按理来说此乃僭越之举，但此事事关重大，他实在等不得了。
半刻钟之前，他原本在快活林准备欣赏艺术，没想到突然间得道法传信
——那位失踪的、被道门视为未来希望的殿下竟然出现在汴京快活林，让他速去将人接走带回观内。
“这是我的……”小姑娘本想说这是我的老师，但突然卡住了。
她曾在当今道门执牛耳者，神霄派大宗师林灵素门下学习，二者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道门中人几乎都将她视为林灵素的徒弟。
“他是我的恩人，他救了我。”想到这里，小姑娘改口道。
“既然是殿下的恩人，自当到观内一叙，想必真人自有厚礼。”
小姑娘问言看向牧武，眼神中带着询问。
牧武迎着目光，柔声问道，“你呢
？你是什么想法？”
“我，我吗？”
小姑娘一愣，陷入了迷茫当中。
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她的想法，她从来都只有服从的份，从来没有人考虑过她自己是怎么想的。
紫石道人见状，心急如焚，干脆上前一步，道了一声，“殿下，得罪了。”
就要去扯牧武的手臂，准备强行将人带走。
但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在碰到牧武手臂的一瞬间，一股沛然大力从掌心传来。
仿佛一头从冬眠中被吵醒的狂怒巨熊一掌拍来，将他扇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
“嚯，这道士讹人啊！”
“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道士碰瓷。”
“道士讹人，没听说过！”
“依我看啊，这小子估计不赔個百八十两没完了啊！”
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了滚油当中，围观群众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在他们看来，牧武从头到尾抱着孩子，站在原地动都没动，这道士就自己摔出去了，明显是碰瓷讹人的。
只有少数懂武功的江湖人士默默从人群中快步走开。
在江湖上混，手上功夫是其次，招子得先放亮，什么热闹能看，什么热闹看着看着容易丢了性命要分得清。
刚刚那一手，非武道宗师施展不出来。
这种人就算起了杀心，在街上大开杀戒，杀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也多半能在官府的追击下飘然离去。
刷！
就在道人飞出的一瞬间，剑客原本半睁半闭的双眸骤然睁开，眼中精芒爆射，如一柄出鞘利剑，精气神提升到了极点。
他汗毛倒竖，筋肉绷紧，身形由静至动，仿佛鬼魅般挡在道人身前，手掌按在剑柄之上，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人的喉咙割裂。
“以心为剑，以躯为鞘，灵机一动，割裂阴阳。”牧武脸上浮现兴奋雀跃的神色。
“你练的是藏剑诀吧！有人说这门武功来自春秋时期的墨家游侠，也有人说来自《周易》的‘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能告诉我这门武功的来历吗？”
在牧武那个年代，武功大多只能上溯至宋明之时，极少数能追溯到汉末三国，更久远的一般就只有名字传下来了。
失传的武功当中，其中固然不少是糟粕，但有不少是因为修习难度太大，或者传人意外身死。
对于这些武功的失传，牧武向来是痛心疾首的，今天既然有机会见到这些失传的武功拳术，牧武自然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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