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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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博拉从和系统的聊天中回过神来。
一个青春洋溢的小孩正拿着可乐看她，神色小心翼翼的，好像下一刻她就要拿出一个冒泡的大锅，把他这只小羊羔剃剃毛给炖了吃肉一样。
黛博拉：“……我来还钱。”
她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把托尼给她的零花钱掏了出来。
好几张张绿油油的美金，上面还印着富兰克林的头像。
彼得：“一百美元？太多了吧，我记得当时你也没拿什么东西啊？”
黛博拉回忆了一下，让系统在她的掌心投影出具体的形象。
“这样的两盒奶。”
彼得呃了一声，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个人在生活常识上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傻子。
他的视线从黛博拉的掌心挪到眼睛，弯起嘴唇笑了笑：“那我替你去还钱好了。”
黛博拉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把钱郑重地放在了彼得的手上。
但彼得看着她的动，总觉得她比起刚刚紧绷的姿态放松了一些，不由得觉得有点好笑。
彼得又重新折返，跟抱着橘猫的便利店主解释了几句，拿着店主找回来的零钱，准备还给黛博拉。
左腿刚刚抬起，越过了门口的门槛，一颗两头尖尖的橄榄球就冲彼得的脸上飞来。
“闪电”汤普森吹了声口哨，一头天然金发无比耀眼，嘴角的笑容满是嘲讽：“这不是蜘蛛侠的好朋友彼得·帕克吗？”
想象着那颗橄榄球把彼得砸的灰头土脸，汤普森不由得更加开心了。
站在门口静静等着的黛博拉身影一闪，挡在彼得的身前，握住了那颗不怀好意的橄榄球。
“他是谁？”
彼得小脸一瘪，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的高中同学，他一直看不惯我。”
汤普森是中城高中橄榄球队的队长，高大英俊，金发蓝眼，深受女生和啦啦队员欢迎的校园明星。
从小到大，彼得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被他锁在储物柜里。
从小学到高中，从小孩到青少年，从圣诞节到感恩节......
外号“闪电”的橄榄球运动员汤普森本来就对彼得这样的书呆子不屑一顾，更别提最近一段时间，彼得居然自称是他最崇拜的蜘蛛侠的好朋友，这让他彻底炸了，每天卯足了劲给彼得找不自在。
黛博拉松开手，那颗橄榄球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她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彼得，有点疑惑：“他用这个椭圆形的东西砸你，就是因为不喜欢你？以为这样就能伤害你？”
彼得被她问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挠挠头：“被砸一下也不会受伤啦，但我肯定他绝对想让我丢脸。”
闪亮登场却被撂在一边的汤普森：“……”
黛博拉还是不能理解。
但这并不妨碍她准备帮助一下帮了她很多次的彼得。
他是来到地球后第一个帮助她的人类，而且她当初为了尽快把韦德甩手，还向彼得给出了感谢的承诺。
黛博拉向前踏出一步，冷冰冰的目光逼视着汤普森，暗金色的眼睛里闪耀的光芒像是金属摩擦产生的火光，又冷又硬。
汤普森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黛博拉鬼魅一样的身影凭空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在他身后。
她的右手抵着汤普森的后心处，指尖微微用力，压低了声音威胁道：“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彼得，我会杀了你。”
汤普森猛地一个哆嗦，急惶惶地转过身来，瞪着黛博拉没有说话，用倔强的尊严和对彼得的不屑强撑着不让自己落荒而逃。
彼得却不想让事情闹大，他过来拽了拽黛博拉卫衣的帽子，说道：“没事，这些都是小事，你不用这么在意……我都不想和他计较，真的，我发誓！”
黛博拉：“……”
彼得看她没反驳，赶紧拉着她就跑了。
他可知道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愣头青，再让她待在这，说不定下一秒闪电就会变成一具尸体。而彼得虽然讨厌闪电，但还不至于想让他去死。
趁着时间还不算太晚，彼得换上了蜘蛛侠的战甲，准备开始在纽约街头巡逻。
就在他准备和黛博拉告别的时候，黛博拉却张嘴说：“对不起。”
彼得被她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大跳，掀起带了一半的黑红色面罩，瞪圆了眼睛：“啊？？？”
黛博拉解释：“前几天我答应了你，如果想要感谢你，应该提前问你想要什么，但我刚刚没有问你。”
帕克小先生被她认真的态度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他的手指卷了卷面罩的边缘，薄薄的耳朵有些红。
“没关系，你不用为了这种事情和我道歉。事实上你还帮了我，如果今天你不在，汤普森又要纠缠我很长时间呢。”
黛博拉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天色渐晚，光已经逐渐暗淡，黛博拉的瞳孔却更亮了，不像是个人，反而像彼得经常玩的那些游戏里的虚拟角色，漂亮得不像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
彼得舔了舔嘴唇，用满是少年气的声音急急地说：“呃，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哎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较真的，我……”
在黛博拉平静目光的笼罩下，彼得的声音没什么底气地渐渐小了下去，最后，他用母蚊子哼哼般的音量说：“那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听着彼得的声音，黛博拉眼底浮现出几分浅淡的愉悦，似乎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彼得话音刚落，就看见黛博拉用手指摁了摁左耳上的黑色耳钉，下巴线条有些紧绷，脸色变得格外严肃起来。
两个人灵敏的五感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一齐抬起头来，向傍黑的天空望去。
于此同时，一架架黑色的军用制式直升机从神盾局和纽约郊区的军队基地起飞，向着隔壁的大都会飞去，直升机的旋翼搅乱了水汽浓重的空气。
其中有一架指挥机舱门大开，站在里面的紧急行动小队队长被风吹的表情变形。
几句零星的残句从他的耳机中飘出，落入了黛博拉智脑的声音控制与捕捉系统里。
“激活联邦大型紧急突发事件协议。”
“国防部……罗斯将军和沃勒女士……”
“必要时准备发射核弹……十二颗中型核弹头已准备完毕……每秒实时更换动态密码……”
“滋滋滋……”
“总统先生已经……白宫会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