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红制服列车员

住那个姜真的胳膊，手捏了捏她的肌肤，这就像是虚假的皮囊般，肌肤和皮肉里有着些奇怪的感觉，跟她的一样。

“那说说你的推测？”

“第二纪时的最后一站往后就是第三纪时第一站。”姜真很自然的说了出来，她刚才捏着黎下的胳膊就有这种感觉，两人的肌肤摸起来像是隔着气的皮囊，就好像衰老是存在的，但是这样非正常的衰老只是外化的一层衰老的皮在身上。

一系列衰老带来的不适应感都是来源于这层皮肤一样。

离开副本，这层衰老就会逐渐消失。

内里原本存在的是他们还年轻的身体。

因此姜真明显感觉自己的肌肤在来到第二纪时后有了些变化，但随着车厢号变化和去餐车投诉后再次回到第二纪时车厢，她能感受到那种疲惫在缓慢积累。

姜真的猜想就这样出来，她一点不在意是不是猜对了。

从她说出来自己的猜想开始，原本挤在车厢里从各个车站上来的污染物一个两个争先恐后的往身后的床铺上躲。被子盖过头，生怕自己也被直接挑明存在的原因，而成为掉黑色的渣渣的灰烬。

姜真注意到了这些，她甚至从来没有打投诉电话说过红衣服列车员的存在，就是知道，这个列车员不见得是坏人。

对于已经快到站的人而言，七天的时间已经完成，只要在正确的车站下车即可。而其他任务并不是强制要求完成的。但能查询到一些内容，也会获得不同比例的积分增益。

临近下车前，黎夏还在思考自己是直接离开还是陪着姜真完成最后一点任务。虽然说她现在离开，姜真也不会怪她。

“你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吗？虽然说我可能也确实不会陪你。”

“你这话说的，真是……安全为主，积分够了就行，我看大部分玩家都是定量赚积分，保命重要，不然出不去副本。”现实世界不也是会受到影响？后面的话姜真没有说，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一起现实世界的事情。

“那等车停下来，我就离开了。”

好在及时投诉，车厢的纪时没有跳转，黎夏也算是正确的时间正确的下站地方，这一切都算是非常安全有效的方式。

反正姜真是无所谓对方的帮助与否，没人在她更全能大展身手，上一次来副本并没有跟红制服列车员有过多交流，但很显然那家伙会主动来找姜真，肯定是知道姜真身上有能帮助她的事情。

知道找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姜真心里不惦记着这个，也就不在意了。

黎夏离开了，她在正确的车站下车，直接人就消失了。不像唐郝（人贩子男）下车后，车上的人还能看见他在站台上来回找出口。

姜真才不会提醒唐郝那种人下车方式是不是正确的。所以她即便知道很多东西，但其实并不会说，或者是根本不会说。

毕竟这种人，管他死活，就是在伤害别人。

……

红制度列车员很恼火，她受困于规则，总是会被人举报，碰到有人不举报，也是因为胆子小连打投诉电话都害怕。

难得遇上姜真这样不害怕的，还会三番四次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在观察她，而且还能看到她，甚至是第一个主动重视她给的线索。

正邪并不会在这个副本里全然分辨。红制服列车员也并不是受害者的总和，她也是很多很多难以评价的事情而衍生出来的。

姜真虽然进入副本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她也会疲惫，时间久了，休息不好也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偶尔半个眼睛睁着也是有的，但见着人的时候，会全然睁开，努力打起精神。

但是姜真被想到，她反而会被红制服列车员主动找到…这样…事情就有意思起来。

红制服列车员半个脑袋卡在高铁车厢卧铺的出入口，她似乎评估过姜真的能力，才这样出现的。

见到红制服列车员，姜真有些诧异的张开嘴巴：“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来找你呀。”

姜真疑惑地看了看红制服列车员的身后，笑着说道：“你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是要来杀掉我的呢。”

红制服列车员的身上是红色的，制度是红色的，脸上胳膊上缠绕着绷带，透着些血色，还有的地方已经干涸，能看出来坑坑洼洼，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脸上也被裹了些快掉的绷带，只要是伤口的地方，就会涌出新的血液。

像是旧伤添新伤，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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