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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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迅速用【时间倒流】修复断掉的手臂，可无论祂如何修复，疼痛就如潮水般绵延不绝，隐约间甚至更加疼痛，祂太久没有感受过如此痛苦，这一刻灵魂上的疼痛几乎要将祂的精神冲垮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时间】的脸上扭曲成了一团旋涡，“我可是【时间】...怎么可能会......”
噗嗤————
蒂塔戏谑地嗤笑了一声，对祂说了句：“看样子，你这【时间】也不过是徒有其表嘛~”
“这就是所谓的神？神竟会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一样失态？”
“混蛋...”【时间】被这番话刺激到了，彻底失了态，“闭嘴！！”
浩荡的【时间洪流】再一次向蒂塔席卷而来，这一次她躲不掉了，不过也没想过躲，她嘴角只是淡然一笑，无边的灰白色印记最终淹没了她周遭的一切。
“哼————”
【时间】冷哼一声，放下手来，“这就是你敢和神叫板的代价...”
“代价？我看，不见得......”
突然在祂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孤高，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当祂见到那那道如瀑布般垂下的银白色长发的时候，祂还是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怎么可能？！真的是你......你竟然真的还活着......”
那双红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里尽是冷淡，她甚至都不打算回【时间】一句话，自顾自将怀里的粉眸女子放了下来，并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四周，带着歉意对她道：
“对不起，我......好像来晚了......”
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与记忆中重合的模样，如此熟悉的感觉，蒂塔愣住了，粉眸周围泛起一层晶莹的泪花，扬起的笑容复杂极了，有激动、有思念，也带着一丝埋怨，她终是苦笑地回了句：
“嗯~~你确实好像.....来晚了。”
爱丽丝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对她道：“姐姐，我向你保证，在一切都结束后，我会给你一个最完美的答复。”
“哈...”蒂塔笑了，一种释然、纯净的笑，她不由地摸了摸眼前人的脸颊，只在心中说了句：“你没必要向我保证，对我而言，能再见到这样的你......便是对我最完美的答复...”
远处的【时间】心里快慌成了一团烂麻，无论祂如何注视着眼前之人，皆一无所获，“看不透，完全看不透......她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
【时间】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祂什么都看不透。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时间】终究是问出了句。
“我？”爱丽丝边走边用冷淡的语气回应，“骑士？圣女？吸血鬼？我有太多太多身份，太多太多记忆了，我可猜不透你想知道什么，毕竟我不是神......”
“神？！”
她口中的一个字刺激到了【时间】，让祂从震惊与痛苦中暂时缓了过来，“你当然不可能是神，成神的只能是我一个......”
紧接着，灰白色的潮水从祂脚下荡漾开来，仅是片刻，周遭一切再一次变成一片灰白色的湖泊，爱丽丝平静地望着周遭的一切，视若无物般任由祂改造周围的一切。
“呵呵呵...”【时间】脸上浮现出一抹侥幸，“竟然任由我铺场，狂妄，简直狂妄至极，在我的领域里面，没有任何人可以躲过【时间洪流】的冲刷......”
可片刻之后，祂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祂看不到眼前人脸上有任何衰老的痕迹，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被时间蚕食的迹象。
“这就是你的【时间洪流】？”爱丽丝用绯红的眸子扫视了眼四周，平淡地提了句，“看上去用处不大，并且，你的【规则】好像没有看上去那么完整......”
“什么？！”
【时间】一愣，下一刻就听到四周传来玻璃碎裂般的响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血红的裂痕从她脚下向四周蔓延......
轰————
“噗啊————”
【时间】脸上掉下一块灰白色的泥土，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化为乌有，祂面露恐惧，惊声道：“这怎么可能？！我的领域竟然......”
下一刻，爱丽丝突然出现在祂眼前，离祂那张扭曲着的，没有五官的脸不过一根手指的距离，祂根本来不及反应。
唰————
她一手锁住【时间】的脖颈，将祂单手悬在空中，眼中尽是冷漠。
“咳...啊...额...”【时间】全身剧烈颤抖，甚至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去..去死吧...”
【时间】再一次调动全身力量，想要窃取她的所有时间，但片刻之后，祂就意识到一切都是徒劳的，“这...这怎么可能，你...你的时间怎么可能......”
“你竟然妄图窃取我的时间？”爱丽丝突然说了句，“有胆量......”
“不过你可能会累死的....”
“毕竟我所拥有的，是【永恒】本身......”
“你是不是说过，渺小如蜉蝣，又怎能撼动得了大树呢...”
“什...什么......”【时间】的脸上快被绝望占满了，祂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自己口中的蜉蝣。
她缓缓松开【时间】的脖颈，恐怖的力道在祂的脖子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沟壑，仅是接触了片刻，祂就感觉到自身如同被抽干了灵魂。
“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时间】瘫倒在地上摸着脖颈，手指发颤，“我不承认，我不承认......”
“凭什么...你究竟凭什么...”
“嗯~~”她手指抵着红唇，歪着头稍稍思索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回了句：
“奇怪，我们是不是在更遥远的以前，曾经见过？”
“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其它的地方......”
她的话让【时间】顿时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
“哦~原来如此...”她自顾自回了句，“这些突如其来的记忆，算不上是我的，是【理性】的啊...原来就是祂唤醒了你存在的意义吗？”
【时间】完全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爱丽丝看了【时间】一眼，笑道：“原来你一直都是祂的棋子......”
“从【我】诞生的那一刻起......”
“怪不得那时候的【我】之后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原来过去结下的【果】，竟然来自于未来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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