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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柳悬道:“正是下官。”
司理参军道:“你可知罪?”
柳悬低着头,迅速在脑海中将昨日之事过了一遍,片刻后才道:“下官不知。”
司理参军:“你昨日刚新官上任,这水梁县便成了这样,你说你不知罪?”
柳悬不卑不亢:“事发突然,下官还未来得及禀报,昨夜雨势虽大,可…”
司理参军将手一抬,打断他,道:“无需找些什么借口,这原本安居乐业的水梁县被你搞成这样,竟还敢狡辩?”
随后便给了身后持刀男子一个眼神,那男子立刻道:“带走!”
话音刚落,便上来两个高大的汉子一左一右要将柳悬架走。
众人都惊讶不已,都搞不清现在是何状况,昨夜还在岸边指挥百姓撤离水灾现场的县令大人怎会被忽然定罪?
可毕竟是布衣百姓,无人敢站出来对这司理参军评头论足。
花贴见状急了眼,想要上前理论,却被柳悬一个眼神阻止,他避开了两名大汉,向已转过身准备离开的司理参军拱手道:“大人,不必对我如此,下官自会跟您一起到知州大人处将昨夜情形禀报清楚。”
司理参军见他嘴硬,也不争论,似笑非笑,从嘴里挤出来一个“哼”便先行离开,像是在说:大难临头,不知死活。
眼见柳悬跟着他们走掉,花贴慌了神,待反应过来时想追上前,却被魏童拦住:“夫人,为时已晚。”
众人上前,你一句我一句地安慰道:“县令夫人,你先别急,县令大人不是说了吗,会去到知州大人那里禀报情况。”
“是啊是啊,县令夫人,知州大人通情达理,定会将情况调查清楚,还县令大人清白的。”
“昨夜之事只是天灾,谁也预料不到怎么会下那么大的雨,待说明情况后,大人定会回来的。”
听着这些话,花贴并没有感觉到安心,反而隐隐有些不安。
按理说这雨势虽大,可从来没听说过桥梁堤坝会被冲垮,昨夜只顾着疏散人群,根本没有细想,难道这千年以前的工程水平,真的如此低下?这场事故,难道真的是天灾吗?
可就算是天灾,为何要将柳悬这个刚刚上任没超过二十四小时的县令带走?真的只是因为在他负责的地界出了问题,需要问责?
正当她思索时,一妇人走了过来,一把将她双手握住,哀求道:“县令夫人,昨夜我有眼不识泰山,可您答应我今日要将我爹尸首寻回…”
花贴回过神来,柳悬不在,这水梁县现已群龙无首,眼下水潮退去,必须要带人清点损失,重建堤坝桥梁,尽快恢复正常生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说不定真的如他所说,与知州大人禀明情况,便可以回来。
她回握住妇人略有些粗糙的双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道:“姐姐,你放心。”
有了这句话,妇人便不再继续纠缠。
花贴对魏童道:“魏管家,还要麻烦你带着几名兄弟去清点昨夜是否有遇难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