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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山,褚谒将周有迎嘴上的咒解开。
褚谒:“说吧,为什么觉得我叫你姐姐很烦。”本龙心高气傲,肯叫你一声姐姐竟觉得烦。
周有迎借着吐真丸的力道和盘托出,“因为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扮嫩叫我姐姐,恶心。”
褚谒脸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地,横眉怒目盯着她,“你说我恶心!”
周有迎凛然不惧,“对,我年龄连你零头都不到吧。”
褚谒恢复身形,长身鹤立的看起来比周有迎高出些许,身高带来的压迫感优势在趋势周有迎屈服,她朝脚下看看,找到颗合适的石块站上去。
这下和褚谒一样高了,她看向褚谒的眼睛直直对上去,瞪人谁不会啊,谁先眼酸谁是狗。
褚谒被她提醒到,嗤笑一声,“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周有迎:“倚老卖老也别想我尊敬你。”
褚谒又扯回去,“叫你姐姐是你的荣幸。”
周有迎:“这荣幸谁爱要谁要吧,你现在放了我,从此我不来后山,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也挺好的,皆大欢喜。”
褚谒:“你以为我想让你来成天气我,要不是共生咒谁愿意见到你。”
周有迎:“那你解了。”
褚谒哑然,要是他知道怎么解早解了好吧,这女人就是抓着这一点有恃无恐。
他深吸口气,褚谒啊褚谒,你要大度,大度。
褚谒决定跳过这一问题,“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的?”
周有迎:“我说了,我最讨厌有人安排我。”
道她会修,会按照自己的计划和步调来,如果有人强势介入对她指手画脚,容易起到反效果,就比如现在,和褚谒斗鸡似的吵架。
褚谒火上浇油道:“没办法,你太菜了,还每天都要休息,你怎么睡得着的?你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
周有迎:“对啊,谁像你啊,年纪一大把了睡不着。”
褚谒:“……”
火冒三丈!!
去他的大度,他从来就不是大度的人。
不服就干,两人直接动手打了起来,褚谒实力本就比她强,几乎是按着她打。
不过周有迎也算目的达成,激怒褚谒和她打,打不过就打不过,剑招和傀儡术得到训练就行。
实战是磨练实力的最好方式。
上次傀儡人头部被打的裂了数道缝,这次周有迎控制的越发快速,至少傀儡人没受伤,受伤的是她。
小伤,手臂脱臼了而已。
周有迎面不改色的摁回去,骨头摩擦的咔嚓声听着甚疼。
褚谒生起气来身形快了不少,正好多给她练练手。
她提着踪灭,傀儡丝同时启动朝褚谒攻了过去。
一炷香后,毫无疑问地周有迎败了。
褚谒说话越发不客气,“想赢我,理想很不错,可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蹲下身,因为腿太长,即使折叠下去也整个人也不矮,宽大的黑袍逶迤在地,不愧是龙鳞幻化而成的,在这微弱的月华倾洒下隐隐有光影流动。
褚谒用风刃挑起周有迎的脸,“我等你,打败我的那天。”
周有迎脸上粘了点灰还有点破皮,是刚才倒地时脸擦在地上导致的,她虽然腿被抽了一鞭子现在正软着,倒在地上被人用刃尖挑起下巴,气势上矮了一截但她出其不意放出傀儡丝,在褚谒反应过来之前将他拉倒在地。
“会有那一天的。”
褚谒连忙将风刃撤走避免划进周有迎脖子,顾得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摔了屁股蹲他气极反笑。
“那你最好快点儿,菜成这样只能搞搞偷袭。”
周有迎并不引以为耻,“你不照样摔个屁股蹲。”
褚谒立马从地上站起来转一圈,“没摔着。”屁股两个字烫嘴,他说不出来。
周有迎静静的看着他表演,眼神在说你继续。
褚谒有点尴尬,老祖宗附身似的对周有迎说:“快去修行。”
周有迎见好就收,熟门熟路去到山洞里修行。
褚谒慢悠悠踱步进来,风刃周有迎打的过了,是时候换个武器。
他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右手掌心出现一把风刃,卷指握住朝下一挥,风刃自动变化外形,刃身逐渐拉成长条,随着褚谒向下的力道鞭尾打出一个凌厉的圆弧。
风鞭也是虐带透明的,和风刃的颜色相同,然而明明都是风凝成的武器,气势和威力却截然不同,鞭子显然比刀刃更虎虎生风,就那么一甩,破风的噼啪声就响彻耳边。
风刃出击才有的威力,鞭子一甩就做到了。
周有迎还未入定,褚谒拿着鞭子走到石床边,“半个月内,打过这条鞭子。”
她曾领教过这鞭子的威力,对褚谒所说半个月内的时间限制并不抵抗,时间压力是会有点,努力努力还是能够到的。
周有迎接过鞭子放进乾坤袋,再把里头那把风刃拿出来还给褚谒。
褚谒摇头,“你拿着。”
周有迎也就不客气收下,谁会嫌武器多。
收好鞭子她开始打坐,随着境界提高,打坐时真气的流窜更加顺畅,她能明显感觉到经脉更宽更有力。
她进入状态,周遭声响俱不过耳。
褚谒也没闲着,周有迎进入元婴,他除了能短暂恢复身形之外,实力也回来一些,他不断用神识试探那片冰封的海,可惜没能更进一分。
他并不气馁,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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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兽行山出来没多久,穿越来的大学生们就准备散了,不是没话聊,而是来日方长,都亥时了,该各回各山了。
剩下的明日后日再说也不急。
臣和景自觉今天参加纳新大会和茶话会时间太长,学习时间太短,回到寝舍竖着耳朵等舍友睡下后又偷偷摸摸爬起来。
他为了掩人耳目假装休息有一会儿了,虽然中间隔了道帘子,但他还是不放心。
此刻他睁开眼,炯炯有神,熟门熟路从床褥底下的迷你乾坤袋里拿出厚厚一踏书本。
看到第七百六十二页了,继续。
两柱香后,臣和景以为自己睡得正香的舍友睁开眼,哪里有一点睡意,料想臣和景现在应该看的入神放松警惕了吧。
他点燃一道传讯符,燃烧的火光并不足以透过那道厚厚的帘子。
臣和景当初千挑万选出来的天选之帘,经过足够的光线测试确定绝不会透过一丝光亮,万万没想到,现在砸了自己的脚。
谢禹带了几个人接到传讯符递来的消息,时机到了。
他们迅速来到鸾乐山,子时已过,四周漆黑又寂静,目标寝舍的窗子外没有光线透出,看上去没有丝毫异常。
谢禹嘴角挂着得逞的笑,臣和景这次装不下去了吧。
还上课走神下课疯玩从来不学稳拿第一,吹,太能吹了,撇到感情上充满私人情绪的个人立场,理智上他谢禹见不得这种撒谎精。
学就学呗,立什么人设。
谢禹轻手轻脚在寝舍四周布了个改版绝音阵,以臣和景为阵眼,其余声响一个都传不到阵眼去。
布好阵法,他带着人大手大脚进去,推开的房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看书看的正忘我的臣和景浑然不觉。
舍友从床上跳下来朝谢禹使了个眼色,一名千符咒山的弟子上前揭掉帘子上贴着的几张符咒,轻微的书页翻动声从帘子那方传来。
谢禹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一把掀开帘子,臣和景骤然抬头,猝不及防看见人他手比脑子快地将照明的灵石打掉,“咚咚咚”掉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迅速将书塞进乾坤袋里。
可惜,谢禹比他动作更快将书抢过去随手翻几下,其余几名弟子将掉在地上的灵石捡起来照着臣和景。
臣和景床上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因为看书看的入神,现在每本书都被翻开摆的整张床满满的,本拿在手上写笔记的本子扔在一边,看那页数,大半个本子都记完了,就剩几页空白孤零零地扯着晃动。
谢禹将他按着不动,“臣和景你够狗的,半夜起来学习啊你,竟然骗我们。”
臣和景倔强道:“书放在乾坤袋里要发霉了,我拿出来透透气。”
谢禹哈哈大笑,“可别逗了,大晚上拿出来透气,谁透气还在书上写笔记,还专门拿个本子来写,承认吧,痛快点。”
臣和景拒不配合,“我就喜欢大晚上拿出来透气。”
谢禹捡起地上的笔记本拍他脸上,“得了,你半夜偷偷学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啧啧啧,直接学又不会有人说你,当着一套背着一套的,看见这些兄弟了吧,我们专门过来戳穿你的。”
事已至此,臣和景索性不装了,“对,没错,我就是半夜偷偷学。”
不等谢禹开口,舍友道:“你搞个帘子挂着怪麻烦的,不挂帘子一直学我也不会说你什么,没必要等我睡了再起来吧。”
其余几个弟子附和,“就是,臣和景,你这样做就没意思了。”
“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谢禹倒是能猜到一二分,为了立不好好学习也能拿第一的人设呗,倒也没那么难猜。
臣和景:“你们不懂。”
学婊的快乐你们不懂。
谢禹:“等着吧,明天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意上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