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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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有用没用嘛。”
他偏偏不说有用没用，只挑了挑眉梢，唇角一翘：“这对您来说也重要吗？”
“喂，又来这套？”
就不正面回答，非要雾溪很肯定的告诉他，是的，非常重要，关于你的都很重要，这样重复好几遍才能高高兴兴的给个准确的答案。
“你好像没有安全感的小狗哦，”她忍不住说。
“那您喜欢小狗吗？”
这个嘛……
雾溪伸出手指，他听话的顺着主人的力度抬起自己的下巴，露出那张漂亮而冰凉的脸。
弗兰德漂亮和安很不一样，他是那种凉薄的，冷淡的，不笑时总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不好接近的漂亮，尽管对方几乎没在她面前露出冷漠的那一面。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叫一声我听听，说不定就很喜欢了。”
“是‘说不定’吗？好过分，小姐只是在戏弄我吧？”
“要是我说是，弗兰德会怎么回答呢？”
“我会说……‘汪’。”
掌心的伤口总算被处理好，剪成方形的药布都规规矩矩的贴上了，弗兰德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伤痕，牵着手，大拇指抵着手背，落下一枚轻盈的吻。
那吻并没有落在雾溪的皮肤上，而是极其克制的隔着弗兰德的拇指，她无从察觉它的温度，裹着炙热情感的吻到底是滚烫的呢，还是如他本人一般冰冷的，只有落吻的人才知道。
只要他知道自己多喜欢。
弗兰德很浅的笑了一下。
“就算是‘说不定的喜欢’，我也愿意尝试一下，就算只是对小狗的戏弄……”
“但对小狗来说，这就是意义的全部了。”
正因如此，他会想尽办法的排除所有的危险，包括那只不知死活的妖精。
夜晚，已是入眠时间，但亡灵并不需要休息，睡觉不过是为了更像一个人类，爱就是这么愚蠢，抛弃习性，违反本能，只为了离那个人更近一点。
好像只要成了人就会被爱一样。
弗兰德清清楚楚，但执迷不悟。
来禁区花园的路他比小姐熟多了，这的屏障是他亲自完成的，但这不是出于嫉妒，虽然弗兰德的确嫉妒总是更容易得到人类喜爱的妖精，但如果小姐喜欢，他总会退让。
前提是不会伤害小姐。
俯下身，拾起地上那截摔落的白色藤蔓，他面无表情，毫无笑意，铅灰色的瞳仁是冰冷的晦暗。
随后极尽厌恶的甩在地上。
一股白色的火焰凭空升起，却不带有一丝光亮，花园里依旧沉寂黑暗，亡灵连火都是这样毫无生气的，但正因毫无生气，所以它们烧的也更干净。
连同墙上攀附的那些，极为精准，一个不留，“滋滋”的火声就像某种阴冷的低语，弗兰德眯起狭长的眼眸，直到所有的藤蔓都被烧的干干净净后，才讥诮的一笑。
“你害过她一次了，别以为小姐忘干净了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要点脸面也该自己滚远点，肮脏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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