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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鹿鸣看了许久，发现鹿鸣竟然不是在假惺惺的装模作样，突然就笑了。
不是刻意挤出来的笑容，也不是凉薄嘲讽的轻笑，而是潋滟的、温柔的笑，如冰川融化下的春水映梨花，掠过微风拂过人的心尖。
那一瞬间，鹿鸣只觉得自己周围的世界，都好像变得模糊起来，除了沈应书的笑，什么都看不清了。
值了！
所有的付出，在看见沈应书笑的那一刻，就什么都值了。
鹿鸣在这个时候，才终于明白，原来喜欢一个人，不是得到，而是让他开心。
沈应书开心，鹿鸣就开心。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交往了那么多的对象，每一任对象都跟他搂搂抱抱，他却仍旧觉得十分寂寥。
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心里没有喜欢，也没有爱。
所以他怀里虽然搂着人好像满满当当的，心却是空的……
三分钟的时间过得很快，甚至已经超时了。
鹿鸣不得不跟沈应书说再见，然后转身离开。
沈应书看着少年恋恋不舍离开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丝绒盒子，突然开口。
“鹿鸣，我做不到喜欢你，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做朋友。”
本来就舍不得离开的少年，一听到这话，立刻就转过身来，冲到了沈应书面前，满脸高兴的回答：“我当然愿意啦！”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问沈应书：“做朋友也可以叫你老婆吧？”
沈应书：“…………”
突然有点后悔叫住鹿鸣了。
但鹿鸣帮他拿回了母亲的遗物，且没有索取任何的回报，没有提出任何让他不舒服的要求，这样的人情，这样的诚意，这样的付出，他无法视而不见。
他身上流着沈霄擎的血，但他永远也不会像沈霄擎那样忘恩负义。
沈应书没接少年的话，只是道：“还有一件事，既然我们要做朋友，我想我不应该隐瞒你。”
“什么事？”
鹿鸣一边问道，一边已经在脑子里疯狂思索朋友能一起做的事情了。
是一起去游泳呢？还是一起去看电影呢？一起去泡温泉好像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之前我一直在利用你，回你消息只是为了钓着你，你手机上拍卖会的推送消息，也是我安排的。”
沈应书抱歉的解释，鹿鸣放飞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听清楚沈应书的话语之后，立刻就回道：“这都不是事儿，能被老婆利用是我的荣幸！”
少年说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真的好像忠诚的、不停摇晃尾巴的小狗。
沈应书没能忍住，抬手摸了摸少年的头。
出乎意料的，少年的头发很软，很好摸。
“沙沙——沙沙——”
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沈应书蓦然回过神来，指尖轻颤，立刻把手收了回来。
鹿鸣意外得到梦想中的摸头，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一下，头顶上柔软的触感就消失了，少年顿时就有些意犹未尽，嘴巴也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老婆，如果我汪汪叫两声，你能再摸摸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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