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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似乎早就忘记了，盛佳茶开创了女子为官的先河韶华公主打开了女子为将的大门。
本该有更多的女子前仆后继。
他们有新的可能，有新的道路。
沈颜殊在韶华公主的炙热的目光里说不出话来。
可她没有。
沈颜殊神色复杂，“陛下，我不过是笼中鸟，与陛下不可同日而语，陛下这么说我羞愧万分。”
韶华有些失望，她本以为可以说服沈她的。
沈颜殊继续说，“不过我身为大蓟子民，如今国家危难，我自当竭尽所能。”
她错过了为官读书的道路，可她现在去有机会让其他的女子去选择新的可能。
韶华愣了一下然后笑出来，她伸出手，上面是厚厚的茧，那是常年累月拿刀练枪的痕迹。
“一约既定。”
沈颜殊伸出手，他的手和韶华截然不同，那，是养在深闺的娇嫩轻葱手，可这并不妨碍她们的击掌声清脆。
韶华走了，沈颜殊去寻姜硕。
姜硕挑了挑眉，没想到韶华真的能说服沈颜殊。
一想到这里他还有一些吃醋，仟仟为什么能为她改变主意呢？
沈颜殊耐着性子哄他，“我们是大蓟的子民，如今大蓟需要你，你应该出一份力，我们先留在京都，等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再出去。”
沈颜殊都不用多费口舌，韶华判断得一点都没错，沈颜殊要留下来，姜硕就没有第二个念头。
不过晚上沈颜殊又被他这莫名其妙的醋意折腾到半夜。
沈颜殊都迷迷糊糊睡着了，察觉到有人把自己抱起来，浴桶的水很温暖，刚进去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脑袋，沈颜殊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怎么在这——唔……”
姜硕压着她再次吻过来，热气腾腾，空气稀薄，沈颜殊一时之间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下意识去推他，奈何不是在床上，浴桶里又湿又滑，沈颜殊贴着桶壁滑下去。
呛水感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沈颜殊挣扎，一双大手拦过她的腰将她从水里捞起来，沈颜殊睫毛上都沾着水珠，红肿的唇上被滋养的越发鲜红，姜硕在月光下的眼神越发幽深。
沈颜殊一时之间头皮发麻。
姜硕这眼底的欲厚重而惊人。
他还有完没完了！
沈颜殊想起今晚的折腾，她已经有些吃不消了，赶紧求饶，“温从，今日不行了。真的困了。”
她倒是没说谎，话没说完就哈欠连天。
姜硕盯着她这耍赖的样子觉得有趣，乖巧懂事的只凑过去啄了啄她的嘴唇，然后把她抱在怀里，慢条斯理的给她清理洗漱。
沈颜殊舒服的眯了眯起眼睛。
嘀嘀咕咕，“今日怎么这么折腾？”
姜硕耳尖，一开口醋味冲天，“那你今日怎么这么听韶华的话。”
沈颜殊忍俊不禁，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这个小醋坛子。
沈颜殊整个身体都浸泡在温热的水里，一时之间他觉得很安宁，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很安静，“我也不是听她的，只是想起来，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不过是能过上安稳无忧的生活，这话当时劝你和平解决京都之变的时候也同你说过了。”
姜硕嗯了一声，他一直都知道沈颜殊是个自私自利贪图富贵的人，可那天却让他意识到，那是因为她过去孤苦无依的生活所造成的。
姜硕很心疼她。
沈颜殊没察觉到姜硕温柔的眼神，她懒洋洋的我在他的怀里，任他伺候着清洗每一寸肌肤，借着说，“那是因为我觉得女子唯一的出路便是这姻缘，要是抓不住一辈子都要毁了。”
“来京都之后也听说过盛大人女扮男装打开女子为官的传奇故事，但这种事情太少，但今日陛下却给我了新的希望。”
“既然这世界上有女皇，有第一个女尚书，为什么不能有更多的女子不靠婚姻也能过上安稳无忧的日子呢，我是不成了，可希望她们能新的可能。”
姜硕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沈颜殊哼笑一声，“那我现在要睡觉。”
姜硕笑起来，他把人抱离浴桶，然后迅速裹上浴袍，这才安安安稳稳抱着重新回到床上。
“好。”
第二日姜硕果然老老实实出现在朝会上了。
他一出现，方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文官武官们十分默契的安静下来。
韶华还很诧异，怎么人一下子都被下了哑药，一抬头便看到面瘫脸走了进来。
韶华一挑眉，昨日果然找对了人。
多亏了周心词这柄大杀器，今日倒是没有那些世家叔伯文官武官相互扯皮骂爹。
要充盈国库，京都贪官必须要查，外敌还虎视眈眈，这是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
韶华盯着第一批名单头疼，上面的人是都是京都世家之首，内阁首辅老的头发都花白了，他其实已经致仕，是韶华亲自请回来的。
先皇在位的那一批内阁，韶华一个也信不过。
老阁老说，“陛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陛下要革清吏治，就必须狠得下来，如今九皇子也站在你这边，如今正是斩乱麻的时机。”
韶华又何尝不知晓，京都那些世家盘根复杂，要你开一个口子就必须要杀一批人。
韶华盯着眼前的名单，这是她和首辅这几日的成果。
但她依旧怕错杀怕误杀。
上面卫国公府的名字赫然在列。
*
这京都世家，几个国公府首当其冲，他们历经四朝而茁壮成长，有的只剩下国光府的尊荣而没有实权，而有的还活跃在朝堂上。
镇国公府邸，书房重地，深夜来亮着灯。
自京都之变以来，他就没有睡好觉。
皇权更替太突然了，他们分明已经站好了队，只待太子上位他们便又是新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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