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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伦斯蔫了,从脚趾到每根头发丝,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吧”的黑气,其怨念程度完全可以吓死无数个幻想拯救世界的小屁孩。
副官见怪不怪,他把自家小长官的脑袋拨正,避免他这个动保持久了每天落枕。
这种情况乔见过很多次了,出现最频繁的地点往往是办公室,往往加班数夜后就能见到比这更恐怖的怨念。
现在博伦斯还处在可控范围之内,过一会就自我调整好了。
过了一会,博伦斯在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仅凭腰腹力量硬生生把自己掰直,语气生无可恋,“审讯吧!”
乔点点头,发了个信号,早就等在外面的士兵拖着一人走进来。
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兵死死把手里的人按在地上,因动飞扬的尘土被男人吸进去引起剧烈的咳嗽,他甚至可以闻到空气中暴躁燎人的火药味。
“长官,人带到了。”
两个凶神恶煞的士兵挤出一个足以把小孩吓得睡不着觉的笑容。
博伦斯右手撑着下巴,微阖的眼睛轻轻抬起,深邃的黑眸几乎将空气中所有色彩吸收殆尽,瞳孔深不见底。明明里面是灯光是温暖的橙黄色,灯光下的人还是能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所有人不自觉屏住呼吸,德拉诺更是如此,他从来没见过博伦斯这副模样,这副高高在上,世间万物皆为蝼蚁的高傲模样,这个人在此刻离他十分遥远,明明他们挨得那样近,伸出手就能碰到可他总有一种感觉——要是给这个人离开的机会但是要他舍弃现在的一切,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
博伦斯漫不经心的看着被按在地上的营长,声音淡然,“说吧!”
营长:“?”
说什么,你突然一句说吧倒是告诉我你要问什么啊!
玩呐?
“你们这些天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博伦斯的嘴角上场告诉所有人他们的长官到底要问什么。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句说吧是说给乔听的!
博伦斯扯开嘴角,所有人看不到的暗处乔伸出细长的两个指头捏住他后背一小块肉然后一百八十度选择。
一看就很痛。
乔无声开口,下次不许再忘!不然回去重修!
博伦斯闭嘴送去一个眼神,没有下次。
被乔一声响起,屋里的气氛宽松些,营长就像电视剧演的一样宁死不屈视死如归,众人试探过后觉得这人软硬不吃,决定使些特殊手段。
这时博伦斯提出异议,“我们平时用的不太合适放到他身上。”
众人回忆起平时审讯时用到的锯子,铁锤,长钉……等一系列工具,发现确实不太合适,这里到底不是自家地盘,没有艾米丽突然断气了怎么办?他们可找不到第二个营长。
“那你说怎么办?”
乔代表所有人发表意见。
博伦斯招了个人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那人看上去满脸疑惑的出门拿了点东西回来。
乔左看看右看看,完全没看出来这有什么用,“你要刀我可以理解,你要盐干什么,你饿了?”
只见那托盘上仅有一柄小刀和一罐食盐,刀倒是锋利,不过太小了些,这两样真的能把这人的嘴撬开?
众人心里齐刷刷升起这个疑惑,营长显然也是不信的,笑得络腮胡子都抖得不行。
“按紧了。”
博伦斯吩咐。
他在男人面前蹲下,小刀轻轻在他身上摆弄似乎在寻找一个最佳下手点。
营长满脸不屑,他也上过战场打过仗,断了三根肋骨都能忍住疼走回营地他还能怕一把小刀?笑话!
终于,博伦斯选好位置,刀锋轻易割开包裹结实肌肉的布料,露出衣下紧实的皮肉。
“按好了。”
他又一次提醒士兵。
士兵性子直,嘴里没个把门的,直冲冲的对博伦斯说:“长官您放心,我们用的力气可足了,这王八羔子能动一下算我们输。”
说完他还看了看博伦斯细得一只手就能握住的手腕,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博伦斯倒是没生气,不再多言,握住小刀的手快如闪电,几乎捕捉不到残影,手起刀落,一片薄如蝉翼的皮肉就被削下来落到地上的托盘上。
十指连心,手臂离手指也不远,当然是疼的,但是他动太快,神经末梢还未将痛觉传人大脑博伦斯就已经结束。痛感后知后觉的传来,男人疼得额头冒出一粒豆大的冷汗。
男人还嘴硬道:“就这样?就这水平还想审讯我?”
全然不提自己刚刚死命挣扎的动。
这当然不算完,博伦斯稔起一点食盐,想了想放回去改拿一大把,盐这东西家家户户必不可少,军营里人这么多肯定储存了不少,他不用这么小气替别人省着用。
少年军官颇为豪气的把一大把食盐均匀的撒在男人伤口处,撒盐生生撒出了散财的架势。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没过多久伤口处就像被倒了一瓶浓硫酸不断侵染腐蚀,他的脚因痛苦曲起需要挣脱束缚,身上的手不停用力就是让他没法离开摆脱这种痛。
男人用力一要舌尖,浓厚的血腥味布满口腔,稍稍唤醒他的神志,他眼神涣散,嘴角溢血,含糊不清道:“你就这么点本事?”
话音未落又是一刀,疼痛刺激大脑,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滚落,循环往复。
博伦斯削得手都酸了,暗红的血液溅上白腻的皮肤,还带着几分稚气的五官则彻底失去原来的清纯模样,反倒像个地狱里爬出来的顽劣小恶魔。
一刀过后一把盐,小恶魔不耐烦了,开始说话。
“我刚刚削下去的肉可不能浪费,都腌制好了,做好后我端上来亲自喂你吃下去好不好?”
“你应该不会嫌弃你自己吧?”
“你知道这种刑法叫什么吗?叫凌迟哦!就是一片一片把你的肉割下来,割完之后你人还是活的。很可怕吧!不过为了让你活得更久一点,我稍稍做了点改动,你应该不会怪我吧?我可是好心帮你。”
“你看你这么大个,削个百八十片应该不成问题,要是你怕的话我可以给你换一种。”
“人彘,你知道吗?就是指把人的手掌与脚掌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然后扔到厕所里,有的还要割去鼻子,剃光毛发,然后抹一种药,破坏毛囊,永远不再长毛发,然后一根根拔掉,有的嫌累,就一起拔掉。”
他边说边摸那个地方。他话语轻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逸尾音,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
三伏天,晚风袭袭,吹得那点凉意意外的舒服,此刻却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滚烫的皮肤其实非常舒服,但是在营长眼中那柔软无害的手指突然变成断其手足,剥皮剖骨的利刃,每一次触碰都像是要将他解剖分尸。
“你喜欢那一种?”
少年玩味欢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拒绝,久久不散。
他终于崩溃了,“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放过我……”
“我错了!我说!我都说!”
男人痛苦的求饶,手脚被按住不能点头他就死命磕头,咚咚咚,令人牙酸的磕头声没有得到小恶魔的半点动容。
相反,他的眼里满是无聊和霜雪,他的怜悯很贵,不能给不值得的人。
没得到宽恕营长不敢停,直到那片灰色的土地染上斑驳的深褐色,动静也越来越小,博伦斯从勉为其难的把脚踩在男人头上。
硬底军靴完美勾勒出少年小腿流畅优美的线条,结实有力,十分漂亮,昨天刚进来的时候不少人盯着他的腿不知道看了多久,猥琐油腻的目光差点让博伦斯按耐不住一脚废了他们的命根子。
今天还是这双鞋,这双被无数人在心里赞叹甚至偷偷意.淫的腿正踩在他们最高长官头上。
它的主人还抬头问周围人,“学会了吗?”
众人齐刷刷点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的头当足球踢。
博伦斯咧开嘴角,下颚线紧绷,肤白似雪,一双黑眸亮的惊心动魄,他高高兴兴的宣布:“以后就这么审。”
“就只用这种方法吗?”
有人提出疑问。
博伦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人迅速缩回人群,“你们不会创新吗?哪能只用一个办法,要是有人二进宫呢?”
那人哑然失笑,乖顺的点点头。
“好了。”
博伦斯双手合十,给他鞠了一躬,“带下去问清楚。”
鞠躬这是和雅各学的,雅各曾经告诉他不管这个人有多大的罪在他死之前都要鞠躬,算是给死人送行,他们死后就不能来找麻烦了。
博伦斯不信这些,但还是乖乖照做,也是为了安老师的心。
直到把人拖出门看不见人影,博伦斯才转过身来面对其他人。
众人一惊,齐齐往后退一步
。
博伦斯:“……”
博伦斯:“你们怎么了?”
乔递给他一条毛巾,心情复杂,“这些都是你和雅各学的?”
趁他不在雅各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不是。”
雅各平日里虽然有那么点不靠谱,但他还是很在乎小朋友的心理承受能力的。他身上的锅尽管多了点不代表他能背黑锅,承认自己压根没干过的事。
意料之中,博伦斯反驳了。
乔心情登时更复杂了,这种东西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要是雅各教的话他还能打个隔系电话好好骂一顿,结果你告诉我不是!
他拿毛巾的手不自觉的颤了颤,到底是谁教你啊!艾米丽知道不得撕了我一层皮。
博伦斯接过毛巾擦脸,语气自然,“书里看到的啊!你们都没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