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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掌门我不要当!我什么都不会,谁会服我。大师兄明显更适合,不如,我让给他!”谌斐嘶吼着。
“胡闹!你阿娘和父亲的遗言你全都忘记了吗?”医姥拄着木杖狠敲地面,“三日之后,受封大典,老朽亲自为你受封。”
复杂的情绪涌入谌斐脑海:自己莫名其妙当上了新掌门,这一切还要从尘凌山说起。
史书记载:千万年前,世间有一场神魔大战。魔族首领妄图一统天下发动战争,凡间的人苦不堪言,直至战火烧上天庭。
天帝震怒,亲自派兵与之大战。他与众仙用尽自身法力,汇成一根神柱将魔族封印,了却这一段战火。
从此,天下被神柱一分为三。有左柱间为凡界,右柱间为仙界;上柱间被称为神界。为防止大战再次发生,三柱间来往有限制,且不得相互通婚,以防打乱平衡。
而凡界的尘凌山,据说就是左柱间离右柱间最近的地方。
尘凌山上,层峦翠绿,天朗气清。
木质的大殿,左右屋檐下有古锡铃镶嵌,随风摇动。大门虚掩着,靠近时似能感受到一股极强的气息围绕。殿前石阶下,一白衣男子正等候于此,呈虔诚姿势半跪着,似在等待谁人的指令。
天初亮,大殿的门似被一股气息推开,连着门边的树也被震得摇曳几分,地上尘土飞溅。尘凌派掌门尘余暻拂袖而出,迈步下殿,神色似是低迷。
“师傅,您已经在無寻殿里呆了足足七天,可算出来了!”白衣男子眉宇不凡,低身作揖道。
“凡儿,为师七日前让你安排的,都吩咐好了吗?”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您的身体......”余止凡重重地点了下头,又问道。
“无需多问。马上便是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咳咳,切不可有一丝闪失。你去罢。”
“是,弟子遵命。”余止凡犹豫了一刹那,便轻步转身,一个轻功飞身而下,只留掌门一人在殿前。
尘掌门环顾四周,又转身进殿。
殿内一片漆黑,只有靠里的石像下立了两柱火烛,已然是快熄灭的状态。这石像似是一位少女半跪的形象。这少女被记录之时,好似看到了悲壮的场景,双目瞪大,嘴唇痛苦地微张着,脸上竟还有泪痕。最为奇怪的是,石像在少女的心脏处缺少了一小块。
尘余暻咳嗽着,跪在石像下已经印出形状的垫子,紧闭双眼,用手摩挲着石像的脸庞。
尘凌山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爹,今天街上怎么这么热闹?”山下的雪域城中,街角处,一个少年摇晃着脑袋,靠在桌子旁问。
“过几天就是尘凌派掌门选新入门弟子的日子,十年一回啊。小旭,你可曾听闻?”一身粗麻布衣的男子说道。
“知道!尘凌派是左柱间最古老的门派,据说种有一株绝学神花,储藏着门派最厉害的门法。只有被神花选中的人,才有机会学这独门绝技……”少年附和。
“尘凌山有凡灵仙气庇护,山体最高端甚至接近右柱间。我们这凡夫俗子,估计连进山的资格都没有喽。小旭啊,咱还是别去凑热闹,知道吗?”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
一句女声从屋内传来,打断了谈话。入眼的是一位衣着翩然,朴素却雅致的女子。古灵精怪,纤纤红酥手,轻拉着门帘问道。
“阿斐,今天是尘凌派的新生入选之日。”少年停住手里的动作说,“若是能通过入选,就可以留在山上习武渡法,传闻甚至能去往右柱间登仙造神。”
“尘凌山……新生……?!”
阿斐的双眸瞪大了,眼里闪烁着激动,“阿哥,阿叔,我可以去吗?”
谌旭眯着眼睛,笑道:“好妹妹,我知道你一直想上山。你年龄尚小,即使天资聪慧,不会什么武功,就别去瞎凑热闹了。”
“嗯”,谌远和也笑着说,“上山之路路途艰险,又无人作陪。我们都没想着上山,何况你呢。”
几番争论,得到的都是阿叔的否定。谌斐不愿再说,情绪低落,转身入屋。
“爹,我知道你怕阿斐出事。可你这些话太伤她的心了。您为何一直如此反对?现在修法的女弟子也有,再说又不是不能回来了,难道是阿斐的亲娘……”
谌远和打断道:“说得容易,我是为她好……别再问了。”
谌斐关上门,躲在屋里的床上,抱着娘亲留给她的石头,盖着被子啜泣,泪珠浸湿了枕头。
她不明白,明明记忆中的自己就身处尘凌山上,为何收养自己的阿叔非不让自己上山?
她不明白,那么多弟子都能上山,为何她偏偏不能上?
恍惚间,她梦里又梦到她的娘亲,和记忆中的旧山,旁边的石头赫然写着尘凌二字……
娘,我一定要上山,找到你!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谌斐蹑手蹑脚,偷摸收拾包裹准备溜出门。
馒头,包子,水壶,再来一小串铜钱......这些物资都是她悄悄攒下的。哦,还有娘亲留下的小石头。阿叔说,这是她来到这个家第一天起,就一直带在身上的,是娘亲留给她的纪念之物。
自小有了相关记忆后,她一直想进尘凌山。奈何山体常年有仙气庇护,凡人无法进入,都称其为仙山,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蹲在地上收拾时,一个身影悄悄走到了她身后。她惊恐转身,只见谌旭好没气地叉着手,站在她身后。
“哥,我求你让我走吧!”阿斐起身,拽着谌旭的手左右摇晃说:
“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你想清楚了吗?在山下,我和阿叔是你的靠山。你想如何我们都可以罩着你。可是到了山上就只能靠你一个人。你才十五岁,不会什么武功,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一向懒散的哥哥突然严肃起来,开口道。
她语气坚定:“我已经决定了。哥哥,请你等阿叔醒了再告诉他。”
谌旭摇摇头,无奈道:“罢了,我这里还有一些铜钱,你一并带上,注意安全。”说罢,他扭过身,从后裤腰里拿出一串铜钱,交到阿斐手里。
阿斐落下一滴泪:“谢谢哥,我会想着你和阿叔的。”说罢,她转身向门口走去,回头看了一眼哥哥和似在熟睡的阿叔,才慢慢推开门离开。阿叔此时才站起身来。
叹息间,门外已然没有了少女的踪影。
凌晨看不清的街道上,只剩风轻轻地吹着,刮动檐角的落叶,一片一片,飘落在门边。
阿斐家离山脚虽说不远,但她几乎没去过,路线上很费周折,进了一个有些黑的巷子,又迷失了方向。
“小美人,要去哪?”巷子里漆黑一片,隐约可见坐着一个不怀好意的男子,正色眯眯地看着她。
“我去尘凌山,您知道怎么出去吗?”她小声道。
“今天去尘凌山?”男子摸了摸下巴,笑道:“去尘凌派修炼,就你?”
阿斐往后退了两步。
“身单体弱,不如以后跟我练练,还用去什么破山?”他扑了上来。
“救命!”阿斐往右一闪,随即选了一个方向跑去。
似乎快要被追上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上来就给了男子一拳。
来不及反应,男子捂住脸,坐在地上咆哮。
身影又一闪,给了男子两脚:“还不快滚!”
男子捂着脸跑得飞快,只剩阿斐在原地呆住——这侠客是从何而来?身形高大,宽大的草帽,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被吓得不轻,她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双手抱拳:“谢谢大侠救命之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举手之劳。刚听你说,你也要去仙山?”
“正是。”她一顿,忙说:“小女谌斐,见过大侠。不知大侠贵姓?”
“我姓沈,单名一个贺字。”
“多谢沈贺大侠。”
“唤我沈哥就行。你一个女子,在山脚附近,太过招摇。”沈贺说罢,拿下帽子,戴在阿斐头上,“与我同行,这帽子你先戴着。”
走走停停,二人便到了山下的入山口附近。
“沈哥,尘凌派不是很有名吗?我以为来拜见掌门的人无数,这里的人看起来倒不多。”
“现在各门派兴起,人分散到其他地方也正常。”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选择来这里?”
“我已经到多个门派拜访过,觉得不适合那里,这是我拜访的第三个门派。你呢?”
阿斐想了想,说:“有位故人在此,我是来顺便寻人的。”
说着说着,两人便走到了山脚入口处。霎时间,阿斐定住了,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
尘凌山口,好生气派!
平时只有层层林霏遮掩,竟无人顾忌这里有如此大一座石雕大门。
石门看似高十几尺,威武雄壮,其上梁、竖柱、搁檩、斗拱都精致不已,瓦片也雕刻的无不细致,似是每天有专人擦拭一般锃亮。石门左右似有仙气缭绕,顶上中央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尘凌山。
两人走入石门,没有人注意到,阿斐腰间的小石头在进入石门的那一刹那亮了一下,又熄灭了。
入山途中,可见几个零散的弟子,看装扮和包裹都是求学之人,大家沿着这条主路向上。路边只见层层树荫。
阿斐从没走这么久的路,有些吃力。擦了擦额头,她摇晃了下身体,向沈贺请求休息一下。说罢,她指着路边的一棵树下,示意可以坐在那里。
沈贺想了想,说:“也好,今天时候尚早。”说罢,沈哥一挥衣袖,便端坐在了树下。谌斐随性地坐在了他身边。
阳光并不刺眼,温柔地洒在两人额间。微风轻抚着晨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谌斐这时才开始细细观察身边的这个人。
高扎的头发延至腰间,微风的吹拂扰动着丝丝发尾。深邃的暗棕色眼睛下,似乎隐藏着看不见的情感,无法捉摸。胸前勾勒的金丝纹让这套暗色交领服看上去价值不菲,腰间的血红色玉佩衔着丝穗更是精致不已。身左的佩剑镶嵌着五色的珠宝耀眼夺目,给人震慑之感。沈贺就连休息时也挺直着腰,这装扮,这气质,一定不是普通人。
谌斐清了清嗓子,问道:“沈哥,看你这身行头价值不菲,不知你是谁家的公子,又为何上山求学?”
“这个。家中从前做些小本生意,现在破产了。”沈贺一愣,思索片刻,“自此之后,家里已经没有再值得信任的人,从此沦落天涯,学些本领,快活得很--”
时候不早,谌斐正要起身,忽有一团黑影从树林深处窜来,移速极快,似朝谌斐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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