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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像我成为赌术高手那样！”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布莱恩燃起了希望。
罗尼有把握么？
并没有，即便是有着猎魂系统的辅助，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成为巫师学徒。
更何况，结合这一路的经历，从最开始那个被吊死的家伙，到他们在船上被水手各种虐待。
从上岸后乔伊的疯狂行径，到诺维奇给罗尼的那个怜悯的眼神。
这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巨大的谎言。
是的，谎言！这是罗尼从诺维奇的眼中的愧疚情绪中读出的唯一信息。
他们绝对不会是过来做学徒的，最起码，不可能成为像乔伊那样的人。
所以，罗尼不能在等了！
今天晚上，必须要一探乔伊的梦境。
……
罗尼有些害怕再次遇到梦境枷锁，毕竟一个学徒的重要性应该远远超出一个船长。
但是这次恰巧相反，看着面前毫不设防的梦境，罗尼不禁松了一口气。
后来转念一想，也对，乔伊虽然重要，但是毕竟一直呆在炼狱岛上，没法泄露巫师的秘密。
而船长则是一个普通人，同时也对巫师多少有些了解，而且还需要经常在外奔波，所以需要一定的防护手段。
罗尼再无疑虑，一头钻进了乔伊的梦境之中。
……
清晨，阳光刚刚刺破弥漫的雾气，露水还在路边的杂草上面来回滚动。
乔伊已经带着他们上路了。
“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迷雾古堡，就是贝内特大人居住的地方，也是接下来你们要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乔伊对着大家说到。
事实上，经过一夜的休整，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昨天血腥的一幕仿佛被大家淡忘，或者说不愿想起。
除了可怜的小乔伊的几个朋友之外，大部分人都保持着相对来说不错的情绪。
一路上大家叽叽喳喳，聊天声从未断过。
除了罗尼。
昨天梦境探索的过程一场顺利，就是一个回忆长廊，罗尼顺着乔伊的人生经历走一遍，梦境就结束了。
但是，罗尼的担心才刚刚开始。
他的猜测是对的，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作为学徒而来。
这艘“希望号”只是一个哄骗大家上船的借口。
正在沉思中的罗尼，突然被打断了。
“罗尼，你怎么了，一个早上都心不在焉。是不是没办法成为巫师学徒了？”布莱恩小心翼翼地问罗尼。
“当然没有，布莱恩。我只是，突然一下换了环境，做了个噩梦。”罗尼只好再次拿出噩梦借口。
“是因为乔伊先生么？”
“……是的。”
……一阵沉默。
罗尼看着乔伊，此时的乔伊换了一身西装，但是仍然是整洁得体，干净利落。
头发依旧梳的整整齐齐，脸上挂着一丝和善的微笑。
如果不是昨天的血腥震撼，如果不是亲手把小乔伊的尸体丢入大海。
或许此时罗尼也会被这个男人的外表所欺骗。
但是，经历了梦境之后，罗尼知道，昨天那一幕只是冰山一角。
乔伊能从和他们一样身份的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其中的经历之丰富，让罗尼也叹为观止。
感叹归感叹，罗尼还是要收拾好心情，毕竟接下来就有着一个至关重要的选择。
所幸，并没有人注意到罗尼的异常。
临近中午，迷雾古堡已经在望。
这让整支队伍的气氛又开始变得活跃了，大部分人都开始憧憬着未来的巫师生活。
“好了，先生们。我们到了，这里就是迷雾古堡。”乔伊介绍到身后的巨大建筑。
望着高近40米的围墙，巨大的拱门，罗尼感觉自己似乎被一只巨大的野兽凝视着，气温似乎都下降了一些。
“接下来，请大家领取编号，这是以后你们在这里的名字，毕竟巫师大人没有兴趣记住你们的名字。”
“布莱恩！听着，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问题，但是别问。我来不及解释，现在跟我排到队伍最后，装作正常的样子。”罗尼尽量压低了声音道。
“罗尼，这……怎么回事？”布莱恩嘴上问着，但是身体却跟着罗尼一起朝着后面走去。
“信我的，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更多，因为我也不知道。”罗尼无奈道。
这是实话，罗尼从乔伊的梦境中了解到分配号码这环节过后，每隔几个月贝内特巫师都会抽取几个孩子去帮他做实验，乔伊负责将他们送到内堡。
在那之后，乔伊再也没有见过那些孩子。
虽然是名义上的学徒，但是也仅仅是比罗尼他们地位高一些罢了。
比如实验室，乔伊就从来没进去过。
布莱恩从罗尼的语气中感受到他的真诚，没有再追问下去。
“罗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布莱恩看着那些为了争夺第一个拿号码的孩子们已经由口头冲突逐渐上升到了肢体冲突之后，担心的问了一句。
“是的，如果消息没错的话，发放完号码后就是选取工作。”罗尼语气沉重道。
“尽量，不……是，一定！一定要选择外堡的工作，离内堡越远越好！”
“什么？罗尼，你是认真的么？内堡里面住着一位活生生的巫师，不是故事里面的巫师，如果能够得到他的赏识的话，你就可以成为巫师学徒了，你居然还要离他越远越好？你是不是……”布莱恩看着罗尼凶神恶煞的眼神，剩下的话都咽在了嘴里。
这时候前方的队列争夺似乎告一段落，一个虎背熊腰的壮硕青年似乎牢牢地占据了第一的位置，其他人也都依次排列好，开始领取号码。
“该死的鲁尼，居然私吞我的金币，还把我的位置占了，混蛋！”
罗尼听着这有些耳熟的声音不禁乐了。
“嘿，巴顿？是你么？”罗尼拍了拍前面那位的肩膀。
“罗尼？你怎么也在最后？”巴顿大惊。
一阵交谈后得知，巴顿雇佣鲁尼给自己占位置，没想到鲁尼鹊占鸠巢，金币位置都不让，愤愤不平的巴顿只有到最后发牢骚。
罗尼也不得不感叹巴顿运气好，如果自己不了解事实的话或许也会同情他吧。
队伍井然有序的朝前行进，很快就到了罗尼，事实上他是最后一个领取号码的人了
100！
这是罗尼领到的号码，结合希望号送人来的频率，以及贝内特巫师几个月就要几个孩子的消耗量来考虑。
两年，最多两年！
这就是罗尼最后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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